“如此,我们便真的没有办法对付这颗珠子么?”
月影摇头“自然是有的。”说话间,月影的指尖骤然闪过一道灵光,一张可爱的小纸人瞬间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君洛看着单薄的小纸人,目光微转“傀儡术?”
月影苦笑“还达不到傀儡术那般厉害的程度,只是略微学了一点皮毛。”
月影以灵力为刃划破指尖,将指尖血滴落到小人的身上,那小纸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慢慢开始变大,随后又像是被注入了血肉一般膨胀了起来。
原本呆滞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表情,五官也开始朝着月影的模样进行了微微的调整。
乍一看,和真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不用神识去查探,大抵谁都会认为这纸人和月影是双生。
“师兄,你可真是说笑了,你这傀儡术还是皮毛?”
月影浅笑“等你见到真正的傀儡宗弟子便明白了……”
……
二人在以灵力扫像邪影珠的同时,邪影珠上方的法阵果然启动了,只不过在它开始攻击君洛和月影的同时,二人已然调转了方向,让纸人取而代之。
法阵是无意识的,自然不知道,这二人在它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它开始吸取傀儡的灵力,而君洛二人则是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攻击邪影珠,而这一回可没有第二个法阵再来保护它了。
没了保护的邪影珠,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坚硬,在君洛和月影的全力输出之下很快便出现了裂痕。
位于大殿之中,正在打坐修练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
黑漆漆的瞳孔,满是阴怨之气。
“还真是小看了这些小东西……”话落,人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倒是大殿之中,龟缩于脚落的汪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倏然睁开了眼睛,是不是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就在君洛和月影在彻底摧毁邪影珠的前一息。
一道强大的气息瞬间降至,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袍之人。
那人用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消瘦而苍白的下半张脸,耳根到下巴贯穿了一条青黑色的纹路,像是魔纹,也像是魔咒,总之光是看着便带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月影和君洛看着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人,几乎于第一时间便召出了法宝。
那人看着君洛和月影,有些意外“竟然不是云灵门的弟子。”
说话间,那人伸出五指朝着邪影珠所在的方向一点,那邪影珠便像是挣脱了束缚一般,瞬间回到了那人的手中。
很显然,他便是这邪影珠的主人。
“邪修!?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我并不觉得一个死人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话落原本环绕在他们周围的阴怨之气突然像是有了攻击性一般,变得危险了起来。
阴怨之气朝着君洛二人攻来,而这回,君洛便是贴上了净化符也不好用了,毕竟邪影珠的主人亲自下场,它们亦不再依靠自己的潜意识。
君洛架起炽焰开始对抗那飞来飞去的阴怨之气。
一开始,她本以为这将会是一场恶战,直到打起来,才蓦然发现,这些阴怨之气有多么的会吓唬人。
君洛只用炽焰轻轻一挥,它们便被砍成了两段,甚至这还不算完,被君洛伤过的灰黑色团子,无法再继续凝结阴怨之气,最后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且再无法凝聚成形。
身着黑色兜帽的男子,再发现君洛的异常之后,眼底倏然划过一抹厉色,他调动了更多的阴怨之气朝着君洛的方向飞去。
只是这些阴怨之气凝结而成的团子,每每靠近君洛,便会不自觉被削弱三分,再沾上一沾炽焰,便会立刻变成没有攻击力的战五渣。
这一幕,不止是看惊了黑衣人,便是君洛的脸上,也透着几分不解。
这是什么情况?她……似乎也没有很拼命。
“是因为你体内的重阳火。炽焰供你驱使,所附着的火系灵气自然也有重阳火一份。
重阳火是几乎可以焚尽沧境界万物天火,区区阴怨邪祟又怎么可能会是它的对手。
所以,你永远都不用怕这等阴怨之气,因为重阳火的存在天生便是它们的克星。”小黑在君洛的识海中解释道。
“可是这人的道行明明高出我很多。”
“便是道行高出你很多又如何,只要他驱动的是被你克制之物,便是再高也不会是你的对手,除非是天上的仙人下凡。”
如今,君洛算是彻底领教了重阳火的厉害之处。
君洛默默的握紧手中的炽焰,使得剑身之上火光更盛。
这一回,不用剑先动手,但凡主动靠近的阴怨之气都会于瞬间被烤化成一缕青烟。
甚至连那黑衣人的身体都绷紧了几分,看向君洛的时候,眼底划过深深的忌惮。
明明不过才刚刚步入出窍,怎么会有这等可怕的实力?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声音仍然表现的四平八稳,仿佛只是单纯的疑惑。
“要你命的人。”说话间君洛直接穿过层层阴怨之气所围困的牢笼,直接挥剑斩向了那人。
那人脚步一顿,人下一瞬便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小丫头,我见你天赋资质皆是不错,不知你可有意转为我的门下。”黑衣人的语气依然平平,仿佛说的话对于君洛是一种恩典。
“你们灭我满门,居然还妄图收我为弟子!做梦!”
君洛脚尖一点再度朝着那人飞了过去。
那人唇线绷紧“敬酒不吃吃罚酒。”话落也不再退让,直接召出了自己的法宝,是一柄散发着黑色光芒的长剑,邪气绕剑身,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兵刃相接,使得灵光乍现,几乎能闪瞎别人的眼。
不过很快,二人便被对方的灵气冲撞到向着反方向分别退开。
稳定住了自己脚步的君洛,唇角溢出了丝丝鲜红。
至于那黑衣人看起来倒是无甚大碍,只是他手中的长剑,于下一瞬寸寸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