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极为热情,陈霄也不好拒绝,便让无为回家送了信随后便同二人前往酒楼。
“陈大人,不必担心,我们两家也住在榆林巷。”万大人笑道:"咱们这些没什么底子的官员大都是住在那里。"
柳大人也道:“是啊,东城那地方,价格高的离谱,咱们这样的小官估计这辈子也买不起了。”
万大人有些羡慕的看了陈霄一眼道:“陈大人,虽说你一中进士便外放了,但是也比咱们一直留在京城的好,咱们出身皆不是很高,底子薄,若是在外面自己的地盘也能多买些地挣些银子,可你瞧瞧,京城这块,那有咱们的份子啊!”
寒门上来做官的人没有那些富贵人家所谓的清廉,首先有地方住,有银子养活家人就是最重要的。
柳大人看向万大人语气羡慕道:“你不错了,你好歹还是江南来的。”
陈霄看向万大人道:“原来万大人是江南人氏。”
万大人笑了笑,语气谦虚道:“我家就是苏州的一个小镇上,家里没什么底子。”
柳大人道:“那总比我那好吧。”
万大人笑着看向陈霄道:“柳大人老家是梁州那块的。”
谈话间,三人已经到了酒楼,万大人熟练的让小二给三人要了一个包间。
酒楼的掌柜见陈霄三人穿着官服,热情的让店小二将二人领到楼上。
“陈大人,听说你来京的路上遇刺了。”
三人刚刚坐下,万大人便忍不住问了,小心翼翼的声音压得极低。
一旁的柳大人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看向陈霄。
陈霄叹了口气道:“是啊。”
二人对视一眼,万大人颇为同情的看着陈霄道:“你也是倒霉,那安远侯府之前可是猖狂的很,谁料后面这就倒了。”
“当初皇上的圣旨可是让众人吓坏了,你说说,这世子竟然没死。”
柳大人也道:“听说是上面那人保住的。”
万大人压着声音道:“保住了又怎样,不还是被抓住了,若不是陈大人,此等大事,我们还瞒着了。”
柳大人看向陈霄道:“陈大人你可以小心一些啊!”
“你们说的那人是哪位?”陈霄很是好奇,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保住那安远侯世子。
柳大人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张字。
“张”,陈霄迅速在自己脑海中转了一圈。
万大人见陈霄一副迷茫的样子,低声道:“内阁。”
陈霄瞳孔一缩,内阁!
这时,包间外传来脚步声,三人恢复镇定,小二敲了门,随后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万大人笑了笑。
“陈大人,京城的味道你可要好好尝尝。”
陈霄顺势,跟着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柳大人也道:“京城的菜色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接下来三人一句都没提官府的事情,只是闲聊家里的事情。
二人颇为热情,灌了陈霄不少酒,最后陈霄回家的时候已经醉的不行了。
工部的日子极为清闲,整日除了在院子里看看文书,便是打着巡视的幌子去看京城还未完成的建筑现场。
没几日,两位侍郎大人也全部回了工部,陈霄期间和赵毅的族叔赵大人见了一面。
陈霄回京的事情赵毅也听说了,二人关系不一般,赵毅随即写了书信给了族叔,请他好好照顾陈霄。
工部主事虽然是个小官,但是每个月也是有上朝的机会的。
因为和赵大人有关系,陈霄便属于右侍郎的队伍,若是上朝也是跟着他。
到了京城一个多月,陈霄这日早早的便收拾妥当,吃饭吃的食物也是糕点之类的,毕竟是自个儿做官到现在第一次上朝议事,陈霄还是有些紧张的。
周玉柔和林氏也是早早的起来,陈霄第一次上朝,她们二人更是激动,能够见到皇帝可是泼天的福气,更何况陈霄如今可是上朝议事。
出门的时候,陈霄看着身后依依不舍的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早上,李尚书带着右侍郎赵大人以及陈霄跟着队伍在内监的引导下进入了皇宫。
这是陈霄第一次上朝,右侍郎赵大人也和他说了不少的规矩。
陈霄的官职低,进入大殿后,自己站的位置也是在最后面。
此时天不过刚刚亮,陈霄跟着众人行了大礼之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最后打瞌睡,他是极其佩服家里的两个女人为何精神那么好的。
陈霄此时正在开着小差,前面的官员和皇帝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大都是赋税,北边战事之类的事情。
陈霄微微抬头,扫了扫左侧最前面的尚书大人,果然也是眯着眼睛竖着耳朵的样子,难怪一到工部,尚书大人便是一副你来了好地方,咱们这是个清闲部门的状态。
“皇上,前安远侯府世子已经抓获,臣恳求皇上下旨捉拿余孽!”锦衣卫首领上前说道。
一旁的张阁老眉头一皱,随后朝着边上的人使了眼色。
刑部尚书脸色微变,随即上前行礼道:“皇上,安远侯府已经全部诛灭,臣倒是想问问锦衣卫首领大人,哪来的余孽。”
锦衣卫与刑部向来不和,二人职能相同,锦衣卫却是不受刑部管控,底下的大理寺卿也是一墙头草的样子。
陈霄咽了咽口水,这件事情好像和他有点关系。
“余孽,朕记得安远侯府不是全部获罪了吗,可是为何那世子会逃出去刺杀朝廷命官。”皇帝幽幽道。
锦衣卫首领继续道:“皇上,那前世子刺杀的陈大人可是易县百姓心中的青天大人,如此一心为民之人,回京上任,却是被这获罪之人刺杀,实让人心寒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锦衣卫,什么时候最心狠手辣的锦衣卫也会同情人了,他们不是最擅长抄家灭族了吗。
不过对于陈霄遇刺的事情,众人也是同情的,咱们文官集团向来你参我,我参你,那是经常的事情,但是你玩刺杀,那就不符合规矩了,如此这般,以后谁还敢干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