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是吗?”
李奎抓住向磊的右手,狠狠一拧。
咔嗤!
“啊!”向磊右手腕严重弯折,疼得他一声惨叫,表情扭曲。
“李奎,你放肆!弄断我的手,知道后果吗?”
向磊恶狠狠嘶吼道,目眦尽裂,死死盯着李奎,怒不可遏。
于是!
李奎平静地拧断了他的左手。
“呃……”
向磊呼吸都凝滞了,一股深深的恐惧爬上了他的脸上。
刚才的打斗非常激烈,动静非常大,三级波纹肆意冲击,震得周围街巷的建筑都跟着微微晃动。
但到现在没有人敢出来看热闹,就连狗都不敢叫了。
如果李奎在这里杀了他向磊,再放一把火把他当成污染物给烧了,谁会知道他向磊死于李奎之手?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李奎非常平静,平静地让人害怕,冷酷深邃的眼神无所畏惧。
向磊吞咽下口水,开口道:“我说了,你会放过吗?杀了我,我的家族不会放过你的,实话告诉你,有人知道我今晚是来见你的。”
李奎略默,缓缓道:“告诉我实情,我会把你交给三堂主处置。”
向磊心头一喜。
如果李奎直接说会放过他,那基本可以断定李奎动了杀心。
但李奎这样说!
向磊顿时放心了,他上面有人,帮规根本治不了他,不用怕。
“这面铜镜是污染物,是我花费重金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向磊招认了。
李奎眉梢一挑:“铜镜是污染物,你还敢碰?”
向磊咧嘴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是所有的污染物都是无差别害人的,比如这面铜镜,持有它的人并不会遭到它的侵害,因此可以被人收藏,被人使用。”
李奎略默:“铜镜的用途是?”
向磊:“所有被这面铜镜照到的人,眼前都会出现恐怖的幻象,心情会变得极度抑郁,极度愤懑,最终发疯发狂。”
“被照到?”
李奎双眼微微一眯。
向磊:“很简单,你举起这面铜镜,长时间照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很快就会发疯。”
就这样?
李奎心头泛起恶寒:“那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向磊:“哭声是这面铜镜发出的,听那位收藏家说,铜镜里面有一头厉鬼,它的哭声污染性很强,被照到的人很快就会受到污染,然后产生噩梦幻觉,最后不得好死。”
说到此处,向磊不禁纳闷起来,问道:“你和黎永奇应该也被铜镜照到了,为什么你们俩都没事?”
黎永奇差点没了,但李奎确实屁事没有。
回想那时候,李奎只是有些胸闷而已,没有出现任何幻觉。
“智力10点,似乎让我免疫了污染。”李奎不禁想到。
“你已经害了赵通理,为什么还要害我?”
李奎问道,“我与你应该已经没有利害关系了?”
向磊冷冷道:“你是严大风的心腹,他屡屡针对我,让我颜面扫地,我暂时杀不了他,就先杀你出口恶气。”
李奎一阵无语,接着又问道:“你说的那位收藏家,到底是谁?”
向磊回道:“红叶城还有第二个收藏家么?我说的收藏家自然指的是鼎鼎大名的桑提亚戈·摩耶。”
李奎点点头:“你告诉我这么多秘密,我也回敬你一个秘密。”
向磊眉梢一挑:“什么秘密?”
李奎:“严少君与你的女人有染,就是住在竹屋里那个。我亲眼看到严少君睡了你的女人,他还邀请我一起玩二龙戏珠呢。”
向磊脸上表情僵住,然后暴怒,吼道:“你,你撒谎!妙妙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李奎:“骗你死全家。”
此话一出,向磊如遭雷击,面容极度扭曲的吼道:“严少君,我杀了你!”
李奎叹道:“你的妙妙很漂亮,我没忍住,也睡了她,啧啧,真润!”
“你!”
向磊眼珠子瞬间快要瞪出来,死死瞪着李奎,恨不得咬死他。
李奎笑着道:“妙妙真的很润,太润了,我每天都想睡她,一日一夜。”
向磊脸上青筋暴起,气得咳出一口血。
李奎:“你知道么,妙妙早就爱上了我,她喜欢我这样的男人,身材魁梧强壮,力大无穷。她跟我说,你不行,太软,根本满足不了她。”
哇!
向磊喷出一口鲜血,气得浑身剧烈颤抖。
李奎顿了下,让向磊缓口气,然后笑着说道:“对了,我再免费送你一个秘密。你的侄子向庆,其实是我杀的。”
向磊悚然大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老旱烟对凶手的描述。
“凶手是一个力量巨大,身法相当不错,而且不通刀法的人。如果凶手不是一个杀人狂,那凶手与向庆应该有过节,不然不会如此残忍的折磨向庆。”
“凶手心思缜密,不可小觑。”
老旱烟描述出来的形象,渐渐与李奎重合在一起,完美契合。
“原来是你……”
向磊幡然醒悟,凶手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从始至终,他只以为李奎是一个没有任何根基,随时可以被拿捏的软柿子,怀疑对象压根就没有往李奎身上想过。
小瞧了最不该被小瞧的人!
眼前这个魁梧高大的年轻人,心细如发,心狠手辣,简直恐怖。
“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对吗?”
向磊心中此刻已经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怨恨,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
李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捡起了那面铜镜,对准向磊照了过去。
……
……
……
一夜过去。
第二天早上,李奎和黎永奇等人在街边吃了早点,然后返回三堂口。
黎永奇等人一宿没合眼,又累又困,全部回家补觉去了。
李奎也躺到了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醒来后,侍女小碧立刻过来禀告:“奎爷,奴婢听到大伙都在议论,说是向副堂主失踪了。”
话音才落,黄宥明就跑来了,问道:“奎爷,向磊不见了。”
李奎一脸诧异:“昨天我们才见过他,能到哪去了?”
黄宥明摊手道:“昨晚向磊彻夜未归,到了今天也没个人影,问过了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李奎:“或许,他是去了赌坊妓院之类的地方玩乐了?”
“不大可能。”
黄宥明摇了摇头,“向磊这人我太了解了,极度贪恋权势,眼下赵通理已经倒下了,他是不可能放过眼下的机会夺权的。”
李奎对此无话可说。
黄宥明摊手道:“家不可一日无主,我们该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