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米粥豆浆洒了一地,落在光滑透亮的大理石地砖上,蜿蜒出一道道泥泞胶浊的痕迹……
瓷碗更是碎了一地。
刚刚还是整洁一新,如今已经一片狼藉。
傅靳言转过身,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拳,眼底弥漫着不受控制的怒意:“我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因为你不配……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不……配?
唐锦瑟睁着双美眸,身体却不禁往后一趔。
可还没等到她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男人那薄冷无情的声音便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唐锦瑟,谁允许你敢跟我谈条件,谈合作的?”
“昨天晚上把自己弄得那么楚楚动人,怎么,是觉得把自己卖给我只拿了钱还不够,还要再要个合同?”
“说起来,昨晚你在床上的演技,可真差!要不是我一早就知道你的为人,怕是真就信了你这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靳言一脸嘲讽的看着身前的女人,幽暗瞳孔中没有一丝温度。
早在这女人刚才开口的那一刻,他那原本跃动的心……就已经再次死去,如同三年前一样!
消失一次还不够……
现在都开始学会利用他,算计他了?
那究竟把他傅靳言置于何地?
随着思绪的涌动纷飞,傅靳言周身散发的气场愈发阴沉可怖,如同把自己完全推进了无边的深渊暗夜中。
昨天晚上她在浴室的顺从,不过是想要跟自己谈判的筹码。
可笑的是,昨晚他还真被这女人的拙劣演技给骗了过去,以为这个女人是不再抗拒自己的亲近。
现在想想,不过是女人的演技罢了。
一切不过都是这女人处心积虑的设计!
呵……
至于女人之所以在床上拒绝他的求欢,不是因为真的身体上的疲累……
而是她真真切切的抗拒自己的靠近。
还有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
而此刻的唐锦瑟,就这么呆愣在原地,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他误会了……甚至都没有等自己把话说完。
还有……
什么……在床上的演技……真差?
什么意思……
难道说,昨晚傅靳言之所破天荒的在床上放过了她,就是为了等到她心里完全毫无防备的时候,再来羞辱她、对她泄怒吗?
就比如现在,她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平心静气相处的时候。
“唐锦瑟,你给我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除非我自愿,不然……没有人可以利用我傅靳言!”
“尤其是你。”
傅靳言一字一句,从齿间冷硬挤出。
“还有,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情人,而情人,是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如果你能安分一点,或许未来……我还能考虑放你一马,不然。”
后面的话,傅靳言没有说出口。
只留给了唐锦瑟一个‘你自己意会’的沉冷眼神后,便抬腿转身,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准备离开这一地狼藉的屋子。
唐锦瑟见此,猛然回神,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抓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