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得到顾南城又如何,你以为他会是凌霄的对手?”
盛莞莞从没像这一刻这样,如此痛恨一个人,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真的好想撕烂她的脸。
“姐姐你错了,凌霄再厉害也是凌霄,我的对手是你又不是他,无论我还是我爸爸都跟他无冤无仇,只要他将你赶出家门,我自有办法将我爸弄出来。”
陈由美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笑的有些诡异,“所以姐姐,你可要抱紧凌霄的大腿,千万别被他给甩开了,否则姐姐欠下的债,当妹妹的定会十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看着陈由美可恨的背影,盛莞莞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刚止住血的手背,鲜红色的血珠再次渗了出来。
医院楼下
南荨扯着齐朗将他扔在一辆法拉利面前,然后双手环胸的看着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面前这辆车。”
齐朗的腰撞在法拉利的车头上,痛的他咬牙切齿,他扶着撞痛的腰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离车一米远。
车就像男人的面子,齐朗对车是有研究的,所以他一下就认出了,他撞上的是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价值在34千万。
一辆车,比他家一栋6层的出租屋还要值钱。
齐朗刚站稳,衣领又被提了起来,几秒后他趴在了一辆兰博基尼车头。
看着那头金牛,齐朗瑟瑟发抖。
凌珂抬起纤细的腿一脚踩在车头上,手扯着脸色苍白的齐朗说,“看清楚了吗?这种车我们莞莞家有一车库。”
一车库……
这都是些什么人?
看着齐朗震惊的模样,凌珂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十八岁后,每个月家里会给多少零花钱吗?最低一百万啊傻子!”
“两万块?啧啧,亏你说的出口,我都替你丢人,还想学别人包、养女人,你的脸呢?”
“看你文质彬彬的,内心居然这么龌龊,亏你还是医务人员,真是玷污了医生这两个字。”
凌珂这些话真是毫不留情,就像一个个巴掌狼狼打在齐朗的脸上,真是又痛又痒。
齐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精彩之极。
直到此刻,齐朗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这三个女人,没一个是吃素的,随便一个拎出来家世都碾压他。
看着面前这两辆车,齐朗觉得羞愧之极,难怪她们会那么嘲笑他,难怪盛莞莞会说出,一个月只有十几万收入居然还有存款这种话。
人家一个月光零花钱就上百钱,这种家世,岂是他可以高攀的?
他还大言不惭的在盛莞莞面前摆大款,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让人无法拒绝,真是脸都丢尽了。
南荨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齐朗,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军人的飒爽与铁血,不怒自威,“好好想想,等一下该怎么道歉。”
盛莞莞走近,便看见这一幕。
她看着双手环胸的南荨,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南荨英姿飒爽,光风霁月,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十年过去,现在的南荨就像遗珠蒙尘,黯淡的被世人遗忘,似乎连她自己也遗忘了,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女子。
陈由美,她连南荨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惜,有时候男人就是贱,没见着牡丹心心念念,见着牡丹时,却又轻易被路边的野花分了神。
现在盛莞莞很担忧,南荨性子太直,她根本不是陈由美的对手。
“莞莞你过来。”南荨发现了她。
盛莞莞朝三人走了过去,停在南荨身旁。
齐朗看着一身洋装,气质清冷的盛莞莞,暗骂了声自己眼瞎,垂着头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盛莞莞蹙了蹙眉,“大声点,没听见。”
齐朗,“我说对不起,是我在眼无珠。”
盛莞莞看着眼前的男人,冰冷的开口,“我告诉你,幸亏你遇到的是现在的我,换了两年前,你的手早断了。”
齐朗看着面前这两个美丽清冷的女人,心底多了丝恐惧,他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紧接着便听见盛莞莞道,“听好了,你要是敢拿这事作文章,我保证你在海城一天也呆不下去,还不滚。”
齐朗连连摇头,“放心,这件事至此为止。”
他还想在医院呆下去,闹大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况且他也不敢得罪这三个女人,谁知道她们背后是怎么样的势力?
“还不快滚,等着我们请吃饭啊?”
凌珂咬牙,冲齐朗挥了挥拳头。
齐朗举了举双手,赶紧抚着眼镜往回跑。
“切,孬种。”
凌珂轻蔑的嘲弄,“现在的男人啊,越没钱越作,有点钱了就忘本,觉得老子是天下首富,真是井底之蛙。”
盛莞莞一笑而过,“接下来要去哪?”
南荨说,“脸色这么差,当然是带你去看病,上车。”
盛莞莞上了南荨的车,路上她什么也没问。
倒是南荨,像是急需要一个聆听心事的人,主动跟她说了昨晚的事。
听得出,南荨现在情绪很低落,她对顾南城很失望,可那些抱怨和不满中,还藏着期待与无助。
“莞莞,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化如此大?”
因为他的心变了!
盛莞莞很想回答她,但是她说不出口。
以前顾南城视南荨为心头肉,舍不得让人摸一下碰一下,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站在她身边护着她,根本不用解释。
现在呢,哪怕解释了,他也不相信。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的心变了,他的心里眼里不再只有你一个,以前见不得你哭泣委屈,现在可以视而不见,冷漠相待。
盛莞莞突然想起陈由美的那番话,忍不住问南荨,“如果你们真走到了那一步,你会离开他吗?”
南荨脸色苍白,皮肤好像是透明的,握方向盘的手指在一寸寸收紧。
盛莞莞的心跟着往下沉,她问了个刀子般的问题,在南荨心头拉了一个大口子。
半响,南荨才回答,“我不会离开的,为了欢欢,我愿意接受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大不了各玩各的,反而现在这个社会这种情况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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