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太期待他快点成婚了。
宋妍萝句句是好话,但听到温绍辉耳朵里却是句句是刺,刺得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是刺痛。
“温世子,静王有请。”就在这时,静王的一个手下来到了跟前。
不得不说这一句在这个时候,当真是解了温绍辉的困境。
见此,宋妍萝对着温绍辉挑了一下眉,后率先转身离开了,她可不是来寻他的,只不过刚刚好遇见了,顺便刺上两句罢了。
对此,温绍辉也没说什么,敛了情绪,当即跟随着静王的下人去了静王完颜赋那里。
今日是自己与太子的对决,完颜赋自然是要来到清峪河边的。
对完颜赋来说,温绍辉完全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即是自己送上门的,那必然是要好好利用的,而眼前刚刚好有一桩事,他可以用来探探温绍辉。
“静王。”见到静王的时候,温绍辉先作揖行礼。
“龙舟赛赢了,不错,你功不可没,可要什么奖励?”
完颜赋向来做事只讲究结果,不讲究过程,他只需要知道赢了就可以了。
而温绍辉对此却不是很认同,明显这赢得就有问题,会对他们不利,但温绍辉也不傻,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质疑,且他深知完颜赋不喜欢被人质疑,且终归后来完颜赋会得势,如此他做事风格如何不需要他去管。
“多谢殿下抬爱,能赢了龙舟赛大家都出了力,并非臣一人之力。且臣来寻殿下时便说过臣只是想压过臣之兄,如此就足够了。”
追随什么的话,温绍辉是不会随意说出来的,毕竟时机还未到,现在大局势可不允许他随便站队,至少他不能直接说出来。
听得这一句,完颜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文人的虚伪通病真的是谁也少不了。
这一声笑,温绍辉只做不闻,就那么低眉顺眼地站着,满目的恭敬。
“太子遇刺了,这事你听到没?”完颜赋没继续刚刚的话题,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
“听说了,臣的兄长已经被唤走了。”
“冀州一行,你那兄长倒是得了太子的重用。说起来也不奇怪,毕竟你那兄长在冀州可是几次救太子于为难之中,这以后怕是前途无量。”
完颜赋这是典型的哪里痛踩哪里,眼瞧着温绍辉眉眼间变了色,心底便满意了,是真的敌对就行,不过……
“你那兄长还娶了个好妻子,那宋妍萝有宋修竹撑腰就算了,自己也在朝堂上争得了一席之地,虽说作为女子抛头露面名声不太好,但是却得到了许多实质性的东西,甚至连一些男子都望尘莫及,在权利面前,名声真的就不值一提了。这么能干的妻子着实让你那兄长如虎添翼了。说起来那本该是你的妻子……”
成功地看到温绍辉眉头又皱了几分,完颜赋心底更满意了,刀趁手不趁手用了才知道,前提是得用,而他向来不惧。
之前他通过老虎的事与宋妍萝扯到一起,有意与宋修竹搭上,虽然没被拒绝,却也没被接纳,不过好在宋修竹也没给太子做什么,哪怕温瑾瑜为太子鞍前马后,但这宋家兄妹却很是独善其身,只做自己的事,这就有意思的很啊。
“殿下,臣与阿萝无缘分,下个月臣便要迎娶永安郡主了。”几变了面色之后,温绍辉说了这么一句,特意用阿萝称呼宋妍萝,可见心思,却并又撇着关系,听在完颜赋耳朵里就很有意思。
完颜赋也不再左言右他,而是直说此次将人唤来的主要目的,“太子难得来宫外,却是遭遇到了刺杀,还是在与本王比拼之下,此事很容易被人做文章,且直指本王。太子将你兄长给寻了过去,想来定会让他查探此事,本王打算寻一人应对各种变故,你可愿意替本王做这一人?”
完颜赋完全不在意被泼脏水,但这却是个很好的试炼手下人的机会,他少不得要拿来用用。
完颜赋的话温绍辉意外也不意外,但无论如何,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为完颜赋办事的机会,完全没有不把握的道理。
“力压臣的兄长,臣甚是愿意。”
不得不说对温绍辉来说,对付温瑾瑜的这个由头是好用得很。
温绍辉的营成果完全在完颜赋的意料之中,听完后也没什么惊讶,见人应承了,当即便开始做一些分析和吩咐,对此,温绍辉皆积极响应,并时不时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两人就这么相互试探交融。
……
太子被刺杀,还受了重伤,自然立刻就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而首个怀疑对象便是在龙舟赛上明显胜之不武的静王,毕竟眼瞧着温瑾瑜那条船就要到终点,却是突然漏了,就那么让温绍辉的那条船给赢了,这不是背地里动了手脚胜之不武是什么?
虽说骠骑将军公子的那一艘船也坏了,但结果是温绍辉那一艘赢了,所以谁知道是不是静王故意弄坏自己的船想要洗脱嫌疑。
当然,这些都是大家私底下相传,特别是那些买太子输了的人,谈得很厉害,至于赢了的,赢钱了,谁不高兴?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被刺杀受了重伤,其麾下在大理寺任职的温瑾瑜积极查探此案,经过几日的调查,好几项证据直指静王。
而就在这时,定国公世子站出来了,站在了与温瑾瑜对驳的立场,进行了各种反驳,也不完全否定证据,但绝对保证不与静王扯上关系。
一时间,定国公府两位公子的争斗又成了所有人的看资,不由得又有人暗地里开了赌局,赌最后这两兄弟谁胜谁负。
就在这两兄弟斗得如火如萘的时候,突然一则爆炸性消息席卷了整个京都城。
镇国将军兼都督府左都督宋修竹被其弟弟宋志才举报贪墨军饷,这个消息一出,一下子就震惊了整个京都城,所有人的视线皆从温绍辉和温瑾瑜的拉锯中转移了视线,转移到了宋修竹贪墨军饷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