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王慧珍之后现出了一大批对姚漪凝的称赞,有男子有女子。
在这夸赞声中,王正实已然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送了上来,直接就让丫鬟们收拾了桌子,然后给每一桌发了一份笔墨。
“众位皆可参与,凡参与者都可取走庄子上的一盆山茶花。”
庄子上的山茶花大家早先也都看到了,虽不及眼前这一盆十三色的,却也是美艳至极,特别是爱花之人,那是心痒难耐。
他们也知道他们大概赢不来十三色那一盆,但参与便可得山茶花,谁不心痒,不得不说王家真是大气,怪不得一个宴会提前了那么久。
且这可是个大型展示机会,除了王家可还有许多其他世家呢,说不定被哪家瞧上了呢。
完颜赋听得这一句眸光微闪了一下,这王家可真是下血本了,果然是将这幺女疼到了骨子里,但这幺女呀……
完颜赋不由得看向了坐在人群里的温瑾瑜,只见他时不时看一眼身侧的女子,完全就没放心思在这王家小姐身上,倒是这王家小姐时不时不经意看过去,这就很有意思了。
想着,完颜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静等后续。
饭菜被撤走,突然换上来笔墨纸砚,有些走神的宋妍萝也没明白怎么回事,“这是要作何?”
这话自然是在问温瑾瑜了。
“画山茶花或者以此作诗,刚刚王将军说……”温瑾瑜开口细细给宋妍萝解释,将王正实以及完颜赋还有姚涟漪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听完的宋妍萝看着面前的纸张轻笑了一声,带着一股子意味不明,带着笑宋妍萝转首看向了温瑾瑜,“夫君要画吗?”
这笑让温瑾瑜一个激灵,他陡然就想到了早先宋妍萝用脚尖勾缠他时的笑容,危险而诱惑。
“夫人要我画吗?”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温瑾瑜问了一句。
一听这话,宋妍萝动了一下,一动才注意到自己靠着温瑾瑜的那只手被温瑾瑜遮盖在衣袖下抓着,只觉得这真是省了她的事。
当即,她一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含着笑侧看着他,另一只被他握着的手,微微动了动,以指尖抵住他手心,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手心里画着圈,这才开口,“那夫君想画吗?”
温瑾瑜的心随着那指尖在手心里划出的弧度一颤一颤又一颤,“那夫人想要我画吗?”
宋妍萝微伸出舌尖抿了一下唇,眉梢微扬,“我不想让夫君画,我自己也不会画,可我想要山茶花,怎么办呢?”
温瑾瑜再次有了那种要死在宋妍萝身上的感觉,她又在勾他,明晃晃的勾他。
“我握着夫人的手画,王将军说了,参与即有,并未说怎么参与,只要参与就行,夫人觉得如何?”
这话听得宋妍萝瞬间笑开了眉眼,“好啊。”
话语一落,陡然收了笑意也端正了姿态,并抽回了手,“那现在开始吧。”
又是这副撩完就跑不管死活的姿态,温瑾瑜已经没脾气了。
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这才抬手抓住宋妍萝已经拿了毛笔的手,握着就要去沾黑墨,宋妍萝却是手一歪点在了红色里,并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我喜欢红色,我要一整副都是红色。”
温瑾瑜能说什么,“好。”
没见过这样夫君握着妻子手作画的,但却又觉得挺好,一下子给了一些已婚男子一些灵感,他们可不想沾染王家女,却也想给夫人赢一点东西,当即纷纷效仿,握着妻子的手开始作画,那些个妻子也觉得心仪,便是得不到东西,得夫君这般也足以。
这一幕看得王慧珍阴鸷了眼眸,却在瞬间掩去。
完颜赋觉得有意思极了,竟还可以这样,这倒是让他下面的话不好说了,不过倒也不妨,欲速则不达,祸因已经埋下,已经足够了。
“柳儿,来,本王也来陪你画一幅,替你取一盆山茶花回去。”完颜赋当即握起了柳侧妃的手,一副要作画的样子。
柳侧妃当即惊喜不已,山茶花不山茶花她可不在乎,倒是王爷与她一同作画甚是让她欣喜。
“妾身贪心,连同这幅画也要。”
这话惹得完颜赋哈哈大笑,“好,都给你。”说着便握着柳侧妃的手做起了画。
眼瞧着连静王都这么做了,一些个心动没行动的人也跟着有样学样,一时间在场夫妻一同作画的倒是占了近半,另一半的就是要么想得青睐要么想表现的。
温白珊是孟雪的女儿,她也想要东西,她很眼馋姚漪凝说的那一套头面,可是她自己的作画水平她也知道,很是不行。
“娘,我想要太妃的头面,可是我画的不好,肯定拿不到。”温白珊拉着孟雪低声低估。
说实话,孟雪也馋,但她一个长辈难不成还跟着小辈去玩闹,此刻一听温白珊这么说,眼波一转,道:“你去问问世子,看看能不能帮你,娘也不会。”
温白珊一听,当即就动心了,她见其他人也不全都是自己画的,她这样也不丢人,当即就轻声喊那边坐着疑似沉思的温绍辉。
“二哥,我想要作画,你能不能帮帮我。”
温绍辉待自己的妹妹还是很宽厚的,特别是祖母疼爱的孟雪的女儿,便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也是会多厚待几分的。
温绍辉本来是不打算参合的,毕竟他对那王慧珍没什么心思。
此刻听得温白珊这一声,再瞧隔壁那一桌,温绍辉掩下了眼底的晦暗,“过来。”
眼瞧着温绍辉不做声,温白珊以为没希望了,此刻一听这一句,当即高兴傻了,“谢谢二哥。”随即麻溜就让丫鬟将自己的凳子搬去了温绍辉那一侧,然后乖巧坐好,等待温绍辉帮她。
温绍辉也不含糊,当即将毛笔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便开始作画。
因为搬凳子,动作有些大,一下子吸引了好些眸光。
大概没想到还可以这样,而这兄妹作画和夫妻作画那可不同,自然,怎么可能不同就看众人怎么去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