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树木合集的演绎
大奖赛的结果,如同尤里面对那张参赛选手列表的时候分析的那样,他成功在自由滑的时候继续保持优势,夺得了本土作战分站赛的金牌。
而银牌是被韩国的李承吉获得,第一年升上成年组的,几年前被媒体号称‘天才’的日本选手筱绮怜凤,获得了铜牌。
颁奖典礼的时候,看得出来其本人以及他的教练以及日本冰协的团队,都对于这个成绩非常满意了,筱绮常年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毕竟这是第一年升组,就拿到了这个成绩是非常好的。要知道现今世界男单排名第一的尤里·普利赛提,他当年升组的时候的成绩大奖赛分站成绩是双银,也是没有碰到金牌。
而在去年勉强赢过迪兰一次的奥戈洛夫,这场比赛拿到的名词是第八。
这已经是绝对无缘总决赛了。
所以当雅科夫门下四人组,比完赛准备离场的时候,迪兰在转身的瞬间,眼睛捕捉到坐在后台出地板上,双手捂着脸的奥戈洛夫。
“走了,迪兰。”维克托发现自家孩子走慢了两步,转身推了推他的背提醒道。
这样一来,他也能够看到角落那边的情形,但是银发的大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推了一下迪兰的背,催着他离开。
作为已经退役的过来人,维克托理解奥戈洛夫现在的感受,现在还在青年组的迪兰,是没有办法安慰他的。
他有他自己的教练,而且他也要自己勇敢的走出来,作为一个成年的优秀选手。
第一场分站赛完毕之后,今年的主教练维克托看在尤里奥那枚金牌的份上,让他能够有半天的休息假期,那是让他回去爷爷家在莫斯科郊区的老房子,住一天晚上之后,明早再出发。
下一站的地点已经确定好,是距离尤里下一站加拿大赛场四个小时的底特律。
少年的状态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兴奋,连尤拉奇卡对着他,面无表情的说他今晚上不在酒店睡,自己一个人别吓得哭鼻子都没有太大反应。
只是瞥了一眼对方,然后又转回去点自己的手机了。
这态度,让尤里恼火的咬了咬牙,打算晚点就去跟这小鬼的爸爸们,那对笨蛋夫夫去抱怨棉花糖经常玩手机的事情。
他教训不了这小鬼,那俩爸爸也教训不了那就没救了。
迪兰兴奋过头的后果就是当他晚上睡不着,然后第二天他们一家人赶飞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戴上眼罩睡得死沉。
这一次因为出行的人由三人涨为四人,所以三个排连座的商务座变得不合适,这次订的是一排的头等舱。
因为这次迪兰登机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所以这次他并没有抢到和勇利一起的座位,而是一边一个将近一米八‘壮汉’,尤拉奇卡的隔壁。勇利的旁边被维克托抢先了,还是占据的靠窗位。
平时能够靠窗绝对靠窗的迪兰,这次甚至被老虎按到靠走廊的位置上面了,美名其曰方便两个傻爸爸看护。
好在迪兰几乎是戴上眼罩就睡了过去,对能不能看窗外的白云就没有太大的念想。
睡着后的棉花糖脑袋几乎是乱晃的,好几次歪到过道的那一边,差点给摔了出去,又在勇利担心的伸手过来想要扶住的小一秒,又转回去。
最后,觉得这场面太难看的尤里,伸手把小鬼给扒拉过来。
“就让他这么呆着吧,猪排饭你自己休息。”
青年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就像是收起了锋利爪子,只用肉垫的老虎。
然后他就安静的看着窗外,直到八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到底特律当地的机场。直到飞机停稳了,迪兰都没有醒来的样子。
明明都睡了八个小时,够一天的的睡眠量了,这只棉花糖还睡得死沉一动不动。
勇利听着空乘说,头等舱应该要下飞机的提醒,有些难为情。他不是很想把孩子叫醒,但就算是头等舱的走廊空间,也不够位置让维克托把少年背起来的。
尤里倒是不会管那么多,这棉花糖挡在这里睡觉,让他整个飞行途中想要出去上个厕所都不行。
他伸手捏住了棉花糖的脸。这小鬼睡前戴的眼罩的眼神是皱眉凶狠的,于是现在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搞笑。
“唔……”
大脑里面全是睡意的迪兰被这么一掐给弄醒了,正哼哼的期间他隐约听到了有‘咔嚓’的声音,好像是手机摄像头。
把脸上皱眉的眼罩弄开,他睁开眼环视了周围一圈,又没有看到可疑的拿着手机作案人员,就勉强当做是醒来之前的错觉。
“收拾你的东西,下飞机了。”
尤里见棉花糖睁开了眼睛,也不等他是不是真的醒来,直接把他从座位拉起来。
“哦。”
少年呆愣的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眼罩就晃悠的走出去。他的行李大部分都托运了,剩余小部分放到了两位爸爸那里,他自己是带着个手机眼罩就登机。
而手机还好好的呆在口袋里面,带上个眼罩他就能够下飞机。
然后,他慢悠悠走在机场通道的时候,尤拉奇卡从他肩膀擦肩而过,然后——直直的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嗯?”
迪兰愣了一下,想了一会也跟他走了进去。
结果,等他上完厕所,洗完手出来之后,又和维勇两人等了好几,才等到好朋友出来。
“尤拉奇卡好慢——”迪兰抱怨道,然后就被对方敲了一下脑袋。
这小鬼,心里就没有一点数么。
从机场前往斯泰林家大概需要往西南方向,沿着高速开半个多小时的车,也就是远离底特律城区的方向,快要到达安娜堡那里。
这还是尤里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这个糅合‘破败’和‘喧哗’一起的城市。
但随着车慢慢开除城里,越通往郊区,宁静平和的景色就逐渐出现在车前方。而且这个时候比迪兰去年过来的时候要早,十一月正是这里的枫叶最红的时候。
在到达两层大别墅的路上,一行四人静静伴随着西下的太阳,欣赏完沿途的美景。
在到达了之后,夫夫两人让迪兰一个人在家里先洗个澡,然后补回不够的睡眠。剩下的三个人,则是到附近的超市,把隔了一年没住的房子必需品给买齐。
带上尤里奥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们还得跟他展示最近的冰场位置。
他们是清早五点多出发的航班,加上飞行时间以及时差,等一行人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天早就黑了。
把买回来的食物以及日用品大包小包的从车库拉进屋,尤里就没见到里面棉花糖的身影。
倒是隐约能够听到附近的盥洗房洗衣机和烘干机工作的声响。
“棉花糖?”
他来回在这个屋子的一楼转了一圈,确定没看到这个棉花糖后踩上楼梯,打算上楼去找一圈。
他看过一些新闻报告说,这个城市的治安非常糟糕,虽然近几年有好转,但还是非常的恐怖。
“迪兰的话,可以悄悄看一眼他在不在主卧。”
勇利抬头去看走到一半楼梯的青年,“如果他还在睡的话,下来跟我们说一声吧。”
说着就按照购买的物品种类,把它们分批放进冰箱或者常温储藏柜。
“啊。”尤里应了一声,几步走上了二楼之后,重复了一遍猪排饭刚才说的位置,“主卧?”
那不应该是小鬼亲生父母才能够住的房间么,为什么要到那里去找他?
就跟勇利说的那样,尤里刚推开一点主卧的门缝,就看到侧躺在里面床铺上,双手抱着被子卷成一条的棉花糖。
心里想着要先跟猪排饭和秃子说,所以尤里没有顾这一连睡了有十个小时的棉花糖,下楼跟笨蛋夫夫说了一声。
“是吗,真的是在主卧啊。”勇利半感慨的说了一声,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尤里不明所以,疑惑问道,“要我去把他叫醒?那小鬼已经睡了有十个小时了。”
虽然中间是断开的,但是整体来说睡了那么久,这几天倒时差会让他够呛。
而他也不可能陪着迪兰去适应那个时差,他两周之后在多伦多就会有第二场大奖赛分站赛了,时间上来不及。
勇利露出为难的表情,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让他多睡会吧,主卧里美惠女士的气息,应该会让他好受一点。”
至于时差的问题,这两天他和维克托手段强硬一点,帮他给扭正过来就好。
“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尤里想要提问,然而刚开口,就被厨房电子炉灶台前的给打断了。
“尤里奥你今晚有两个房间可以选,就是二楼的客房和迪兰小时候住的小孩房。”
无视着背景音里,尤里一碰就炸的‘为什么我要住小孩房!!’之类的抱怨,维克托对这个房子的结构进行简单说明。
“一楼是我和小猪猪的房间,勇利十几岁留学的时候就住在那里了,所以我们的不变。”说话间,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有机鸡肉,放进水槽打开。
他总的来说,来底特律的这套别墅已经有两次了,去年一次,还有一次是在两年半以前的梦里。
所以对他来说,这里的设施他已经很熟悉。
“要我等下带你在房子里转一圈吗?”他提议道。
“不要。”尤里想也没想就决绝了,这里是那只棉花糖长大的地方,那么,“我让迪兰带我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