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休赛期一同训练
不久之后,东京都的搜查一课警察到达了拍摄的冰场。目暮警光进入现场的时候,看到脚上穿着冰鞋,和尸体保持一定距离保持沉思表情的工藤新一,露出既吃惊又松口气的复杂表情。
“工藤君,你怎么在这里?”
去年在前往洛杉矶的飞机上,自从新一在警察的面前第一次解开了飞行密室的案件之后,他就时不时会帮助搜查一课解决一些疑难案件。
“一之濑那家伙接下了铃木的代言,兰把我拉过来看的。”
在少年的解释下,目暮十三转头去看观众席那边,才看到了之前见过一面的金发青年选手。
在他布置搜查人员小心的进入现场,拍下尸体附近的冰刀划痕的之后,才放心的继续搜查。和工藤猜测的一样,导演是死鱼毒杀,而杀害他的毒物在他的状物品的口袋,手指,以及嘴下胡子处都有发现。
因为口袋有毒物反应,所以放在口袋里面的相机储存卡,以及一起放着的一条粉色的手帕同样也检测到了反应。
一时间,现场的工作人员都露出吃惊的表情,看向那位递出储存卡的摄像师。
就连助理导演也露出吃惊的表情,向他看过去,“阿相,难道你真的……”
说着从口袋里面翻出一张蓝色的手帕,用左手擦了擦眼角。
不,凶手不会是那位摄影师。
工藤新一低下了头,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冰面上。
按照划痕,虽然摄像师在导演面前有用力的迹象,但是转头一想这也是正常的。摄像师的身高比导演要高个十来厘米,在将相机储存卡拆下来递给导演的时候,他需要弯腰向前。
这样一来随着人身体的重心向下向前倾斜,冰上划痕加深是再正常不过的景象。
这样一来,唯一不对劲的就是滑到导演面前,但是之后又向后后退了一小步的助理导演,香子小姐。
但是,由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眼看着目暮警官也将注意力放到了摄像师身上,甚至走过去开口要求先去警局配合调查,工藤新一也越发着急起来。
“那尤拉奇卡、尤里·普利赛提可以跟我们回去了吗,既然可以把他的嫌疑排除出去的话。”迪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他两个爸爸走了上来,向警察要求道,“他在冰上拍了几个小时,好久没喝水了。”
“别说得我好像很弱似的,小鬼。”尤里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一眼凑过来的棉花糖,将他推开,“回你爸那边,或者跟他们说先带你回去。”
很久没喝水……?
突然,工藤看到了被搜查员抬到担架上面,改变姿势为面朝上的导演尸体,他的唇部附近有一部分已经干裂。
而出奇的地方是,只有检测有毒物反应附近的地方,才有那个现象。
一瞬间,将滑冰痕迹以及助理导演小姐作案计划都想通了的工藤新一,叫住了目暮警官。
“把他叫过去警局只会留给真凶处理证据的时间而已,目暮警官。”侦探少年露出自信的笑容,双手插进灰蓝色的西装校服裤子口袋,目光看向申请有些紧张的助理导演,“犯人就是你——助理导演香子小姐!”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从零碎的手帕细节点出,导演以及助理导演之前应该是恋人的关系,而香子小姐的下毒办法,就是在拍摄结束大部分人关注点都在尤里·普利赛提选手的时候,偷偷上前将沾有毒物的手帕跟导演的交换。
她原本的计划是想要自己离开,导演独自使用手帕的时候碰到毒而毒发,结果没想到导演感受到她的触碰,就想要来一点刺激的,用嘴唇蹭了一下她的手背。
而冰面上后退一小步的痕迹,就是香子小姐想要躲开的一瞬间造成的。
“香子小姐你和导演的关系,再仔细查看一下导演手机应该就能发现,而你刚才想要擦眼泪的时候明明手帕在右边口袋,你却用左手去拿,也证明了一点你现在右手上还沾有毒。”
最后的这句陈述,成功让助理导演香子小姐破防,跪倒在冰面上痛哭。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是那个男人欺骗了她的感情,已经结婚了却要招惹她,活该要死去。
亲眼看着案件在几个小时内就被侦破,警察将垂着头的香子小姐拷走,迪兰看上去却有些不太开心。
他看着这个冰场上面,现场还遗留的尸体轮廓的白色胶带。
“走了,别想那么多了。”一只手伸过来将迪兰的脸拨过去,然后他就被带着上了几层阶梯回到维勇两位爸爸的身边。陪伴着一同上来的尤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口供让迪兰那个侦探小子同学去应该就行,我们现在赶最后一班飞机回长谷津应该来得及。”
原本他们一行四人是打算在下午尤里拍摄完就直接回去的,结果突发的案件拖延了几个小时,时间都要到晚上八点了。“需要再在这里多留一天休息一下吗。”勇利有些心疼的看着精神不是很好的儿子,提议道。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自己也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一次迪兰其中考试过来东京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训练了,而这赛季又是冬青奥运赛季,迪兰又要在今年抓紧练习四周跳,不到不得已情况下他和维克托其实要严抓才对的。
亚裔青年稍微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丈夫,发现对方同样也是这样一幅纠结的样子。
“还是回去吧,东京的公寓太小了,我昨晚和棉花糖挤着睡都翻不了身。”尤里是更加偏向于回去这个选项的,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有可能等他们赶到机场错过最后过去航班的尴尬。
一家人还在纠结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铃木顾问的声音,“回长谷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下午迪兰拍摄完就离开工作,而发生命案之后又赶回来的铃木次吉朗手撑着拐杖上前,表示作为两位为了补偿两位品牌代言选手的精神打击,愿意尽铃木财团的能力帮这一个忙。
于是,一家四口由此体会了一次,有钱人私人飞机的感觉。
整架飞机除了机组成员以外就只有他们四人,工藤他们因为第二天还要去上学所以没有跟过来。
而且因为是私人飞机,它降落的地方并不在福冈,一家人也不用下飞机之后转乘电车或者租车开一个小时回长谷津。飞机直接落到了当地的一个民用机场上面了,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到了家。
一进屋,在家里等了好几天的马卡钦就扑了过来,直直的往迪兰那边去。
还是维克托在儿子背后托了一把,才没让迪兰直接后背朝下的倒了下去。
“汪呜~”
大狗子像是感受到小主人的情绪不太高,毛绒绒的脸往前凑了凑。
看样子想要去添他的脸。
“别闹他了,马卡钦。”勇利眼疾手快的握住巨型贵宾的嘴,没让大狗子的舌头伸出来,“先让迪兰去洗澡休息吧,尤里奥也去吧。”
家里是开温泉旅馆酒店的,所以浴室这种东西并不怎么缺。一般就是迪兰去别屋的小浴室洗澡,而尤里奥去主屋的澡堂洗。
看着两位选手都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开之后,勇利才叹了口气,拉着马卡钦的项圈去找宽子妈妈,问这星期他们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给狗子洗澡。
要是洗了的话,今晚马卡钦就能够上楼去迪兰的卧室一起睡觉。亚裔父亲在担心儿子在今天亲眼见到一场凶杀案之后不敢一个人睡。
然而非常遗憾的,宽子妈妈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们这一周没有给马卡钦洗澡。那么再往前倒上一次,马卡钦几乎是一个月之前洗的了。
这样是不能到迪兰的房间里头的啊。亚裔青年头疼的低头,和仰望过来的大狗子视线对上,然后他无奈的摸了摸狗头。
“小猪猪,我们家的小棉花糖有十五岁了啊。”维克托看着恋人轻皱起眉头,就知道他目前在烦恼的事情,“再这样像是对待小孩子的过度溺爱的话,会不利于他的成长的哦。”
他们回到长谷津的家都有十点半了,而自己洗一趟马卡钦至少得两个小时起步,怎么想都不是今晚能够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十五岁也没有成年啊,今天有亲眼看到了案件的发生。”勇利在这一点和维克托的教育观念完全不同,他看着今晚确实没办法洗马卡钦了,“算了,我今晚去二楼陪迪兰睡好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行为算是‘溺爱’。毕竟亲眼看到尸体别说十五岁了,就连他这个快要三十一岁的成年人,也是有些害怕的。
“勇——利——”维克托马上拖长了声音,略带撒娇的口吻叫住了恋人,并且握住了他的肩膀让对方转身看过来。
一米八的战斗民族青年的脑袋直接搁到了亚裔青年的肩膀上,还蹭了蹭,“晚上留我一个人睡觉,我也会害怕的啊。”
“维克托快三十五岁了吧,比迪兰要年长二十岁啊。”被撒娇的勇利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计较刚才丈夫说迪兰十五岁长大的事情。
“准确来说是十九岁半,还没有到二十岁。”大父亲为自己的年龄辩驳道。
“嗯嗯十九岁,”勇利的语气有些敷衍,“那怎么办呢,孩子的父亲。”
无论是主卧还是二楼迪兰的卧室,床铺都不够躺下三个人,而勇利也没办法将自己分成两半。看样子注定是有一个人要自己睡了。
勇利在这一点倒是更倾向于让年纪大一点的维克托自己睡,他去陪两天迪兰,看儿子没有收太大影响才变回来。
“嗯……”在跟儿子抢夺爸爸这一方面一点都不打算松手的维克托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要不,让尤里奥这两天陪着我们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