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向着‘前面’迈进
东京熬夜到了近十二点还在观看的初中生们,其中园子已经满是少女心的捂住嘴巴。
“怎么了,园子?”
正在看着认真盯着屏幕右上角的技术实时打分情况,转头却发现自己的闺蜜的表情疑惑问道。
“不知道,”园子面露微笑摇了摇头,“就是看了迪兰君的节目,突然想要谈恋爱了。”
有这种感觉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一次的《田园》,是迪兰他按照着自己在Welshfield时候的理解,展示出来由他想象的,他没有见过的父母的故事。
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象的,不过因为他自己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结婚,所以他参照了两位父亲的相处方式,来演绎《田园》。
不仅是电视那边的园子,现场亲眼观看的观众,更能够感受到这里面平淡缺幸福,普通却难得的温馨相处感情。
完成了……
定格在结束动作的迪兰,头抬高看着头顶的白炽灯。闪亮的灯光照在他浅蓝色的眼睛上,那亮度让少年的瞳孔迷了一下,看不清上方的东西。
完成了,这赛季最完美的《田园》……
直到周围顷刻之间响起欢呼好掌声,迪兰才收回手,喘着气鞠躬致谢。
冰场也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更加大声的欢呼,鲜花和玩偶也被扔到了冰场上面。
迪兰还有性质低头看了一眼,场上没有没有自己喜欢样式的玩偶,没有之后他抓了一把场上难得的黄色月季,滑出冰场来到KC区。
维克托和勇利已经提早在那里等着了,在孩子一滑到出口就把冰刀套给递上去,又给他披上运动服的外套。
最后夫夫两人把他揽过来,让他坐在长凳中间被围着,一起等待成绩。
期间维克托这位大父亲,全身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欢喜。
“嗯嗯,这次小迪兰做得非常的棒!”他手一下搭在孩子的肩膀上面,将他揽过来,“果然是我这阵子转变了教育方针,是有效的!”
少年原本双手扒拉在勇利的手腕上面,不想让自己被揽过去的。结果听到这句话之后,他默默的放松了自己的手,让身体因为维克托猛的一下拉力而撞过去。
金色的脑袋撞到了对方的下巴上面,发出‘碰’的一声声响,让维克托条件反射的仰高头冰松开手,引起他的痛呼。
一个大爸爸,解决。
用脑壳撞的迪兰不痛不痒的坐直回来,将注意力放回到数字屏幕上面。
短节目的分数出来了,分就目前而言排名第二,在那后面还有最后上场的,第三十四名的选手。
迪兰看到这个分数之后长舒一口气,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这是怎么了?”勇利有且疑惑,“距离第一名还差了零点二几分吧,怎么就满足了的样子你?”
他看一旁的丈夫还在捂着下巴飚眼泪,就自觉的将教育的担子揽了过来。
曾经维克托说过的,迪兰的胜负心不太重。虽然说这样不容易赛前紧张过度是好事,但是过于轻佻也是不行的。
“没有,只是觉得,好在这个成绩创下了赛季最佳。”迪兰拍了拍胸口放松下来说道,“要是这一次的成绩都没能够超过今年第一场比赛的话,那我就太受打击了。”
那也就证明他到赛季末都没有进步,并且对曲子的理解也错了。
“赛季最佳吗……”勇利起身,带着少年下场的时候思考了一会,“啊,之前的记录是美国站的分。”
在那之后,迪兰的短节目没有一次又超过它的。
“虽然这一次也只超过了就是了。”
少年陈述道,回到候场区域去收拾东子。
这个时候的维克托终于安抚好自己受伤的下巴,凑了过来,“小迪兰这一次按道理应该能够更高分的,谁让你在这赛季中间几场比赛各种失误,给裁判员留下比较低的印象分呢——”
这话惹得少年头往后一偏,又要再撞一次。
“啊生气了。”维克托躲开来自儿子的攻击,走到勇利旁边帮他一起收拾东西,期间还抓住孩子的脚,帮他把冰鞋给脱下来,“啊对了,等下应该要开幕仪式……”
他把普通的运动鞋放回到少年面前,“要去看吗?”
“去看吧,就半个小时多一点不会很久……”迪兰换上运动鞋,将那把黄色的花抱起来,“要是走了可能会被媒体乱写,而且为什么开幕式在男单短节目结束后啊——”男单的短节目时间是从早上的十一点半开始,而世青赛的开幕仪式在傍晚的六点半,这迪兰想要吐槽很久了。
“一个意识而已,”勇利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反正真正的世青赛,在你两天前官方练习那会,就已经开始了。”
说罢他率先拉着行李箱,往选手观众席那边走。
“哦。”
迪兰点了点头,两三步追上亚裔爸爸那边,将手中的那捧花递了过去,“送给爸爸。”
然后就在勇利呆愣的停下脚步,接过花束的时候走开了。
他要去找尤拉奇卡,到他那边坐着玩。
慢了一步走出候场室的维克托,一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呆住的恋人。
“怎么了?”他走上去,接过行李箱的推拉杆,帮着一起推过去,“说起来,儿子呢?”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怎么就跑没影了?
“啊他应该提前过去了,”勇利侧过头,举了举手中那捧花,“说起来维克托,这个黄色的花,是玫瑰吗?”
他的目光落在这束黄色的花上面,看上去有点像的。
“嗯……好像是啊,”闻言维克托也低头,将注意力放到花上面,“嘛,不过黄玫瑰本身就是月季或者蔷薇来的。”
说罢他就不甚在意的继续往前走,并且试图用目光搜寻迪兰他所在的位置,好他们两个直接过去。
但是,被肯定回应了的勇利,表情更加严肃了。
他低头去看手上这束儿子递过来的花束,
“有人,给我们只有十四岁的儿子,送玫瑰了。”
觉得比赛收花束再正常不过的维克托转头,表情呆滞,“……啊?”
小猪猪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这束花挺正常的啊。
然后银发青年就看着自己的恋人表情挺紧张的,低头就开始搜黄玫瑰的花语,看样子是想要完全斩杀迪兰这个年纪早恋的可能。
“没事的啦小猪猪——”维克托被恋人这个样子逗笑出声,长手一伸将他揽过来,一起往场外走去,“你看我们家的小棉花糖,去年情人节时候他收到女孩子的巧克力,直接当着面还给了对方。”
想到去年那会孩子理直气壮的表情,维克托就没忍住‘噗’的笑了一声,“他都这个样子你就不用担心他啦,等他到谈恋爱的时间还有好几年呢。”
勇利看着嬉笑的丈夫,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让维克托马上恢复成严肃的表情。
“当然,我也会看着我们家小棉花糖,不让别的混蛋招惹他的。”
就是这一秒的变脸,看起来有点假。
“阿嚏——”
观众席上面,听着宣言的迪兰突然捂嘴巴打了个喷嚏,这让他身旁的尤里嫌弃的躲开了几十公分远。
“喂喂小鬼,你不会感冒了吧——”尤里也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躲得老远,“我再过半个月就要比赛了啊,你可别传染给我。”
“我才没有感冒!”迪兰大声的反驳道,在附近的其他选手都转过来看他之后,又弱弱的降低音量,“绝对是刚才有人在骂我,反正我没有感冒。”
还没有等他再抱怨什么,他就看到远处两个父亲,一个捧着花束,一个提着登机箱往这边过来,于是他就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观看开幕仪式了。
这个时候的东京早就已经过了十二点,观看完比赛的闺蜜两人,由铃木财团家的司机分别送回家。
路上她们还在遗憾这,迪兰只差一点点的分数,短节目就能够拿到第一的遗憾,并且当兰说起好友明天自由滑的编排没有四周,园子看起来更加受挫了,还嚷嚷着要直接飞过去比赛现场给迪兰加油。
还在自家收拾资料的工藤当然也不知道园子的打算,他在最后看了一眼《临海》歌词记录着的二进制与阿拉伯字符,以及被他翻译了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再转而破解其他暗号。
最后,他将文件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头柜里面,并且给自己的手机调了一个下午的闹钟。
一之濑的妈妈迪兰女士他曾经见过一面,是一个独立又温柔的女性。
当他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即便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一之濑和他母亲小时候一起生活的时光,但是从那句话,他能够稍微感受到,美惠女士对孩子的爱。
至于美惠女士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还是由迪兰那家伙,亲自解开这个暗号,亲自将这个答案寻找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