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看着省城罗家家主半躬身站在秦川身前,除却江北王那群人,四周宾客都是身体麻木。
整个张家祖宅,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当中!
张老太太脸上笑容凝固,张虹颖面色难看,罗安远身体颤抖。
一时间!
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同!
或惊讶!
或震撼!
以及复杂!
为什么?
一个废物女婿不仅仅能够让江北王恭敬对待,甚至此时连省城罗家家主都这样恭敬地对待他。
想不通!
满眼的不解!
秦川将水杯端起,声音平静的开口道:“我说过了,整个江北省,无人能够与我同起同坐!”
声音若惊雷!
张家众人还有玉林镇的那些小商人,都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想到了刚开始秦川说的话!
耳边满是!
最为震撼的还是张明宏,他嘴角苦涩的一笑,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在秦川面前说教?
又有什么资格,让秦川离开贾含烟呢?
放眼整个江北省,谁能够让江北王还有罗家家主都这样恭敬对待呢?
几乎不存在!
他眼神复杂的望向秦川,很好奇他是谁,或者是有什么身份!
又为什么要待在贾含烟身边,做自己妹妹家里面的上门女婿?
罗安远站在一边,身体已经颤抖的不行了,满脑海的冷汗冒起。
差点儿就要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怎么?”
崔景龙站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嘴角含起玩味的笑容:“罗少,怎么不说话了?”
“诶,你身体怎么那么抖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在怕什么呢?”
听到崔景龙的话后。
四周那些人望向崔景龙的眼神,满是古怪。
“嗯?”
临江的罗家家主罗天这时候也是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罗安远的变化,挑眉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站在那边愣着干什么?”
“不赶紧过来拜见秦先生?”
罗安远苦着一张脸,根本就不敢抬头看自己父亲一眼。
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废物上门女婿吗?
怎么会发生眼前这样的事情呢?
崔景龙轻声笑道:“临江的罗家家主,秦先生可没有资格让您儿子来拜见。”
“刚才,您儿子可是一口一个废物女婿的喊着秦先生,而且还要让秦先生跪在这张家祖宅里面。”
“甚至还放言,这偌大的江北省,谁都可以欺负秦先生,都可以踩踏秦先生。”
“您说,您儿子这么流弊,秦先生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来拜见呢?”
说着。
他目光落在罗安远的身上,嘴角满是玩味的笑容:“罗大少,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世界上,您最牛,是不是?”
他刚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自己父亲还有省城罗家家主罗无恒脸色越来越发黑了。
他小心翼翼的道:“爸,我……”
然而!
他话刚刚开口。
啪!
罗天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暴怒喝道:“逆子?”
“真有这种事情?”
“谁让你对秦先生不敬的?!”
“谁给你的勇气,敢那样贬低秦先生的?!”
“从今天往后,我们两个断绝父子关系!”
轰!
他的话像是惊雷一般,瞬间铺天盖地的炸了开来,让四周的那些宾客头皮都是忍不住的一阵发麻。
断绝父子关系?!
罗安远也是懵了,捂着自己的侧脸,一时间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了。
就因为自己贬低了一个废物女婿,现在自己父亲要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想到这里!
他眼前一黑,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彻底的坚持不住了。
罗天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反正他儿子多,也不缺这一个。
随后。
他赶忙的恭敬转身,忍着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秦先生,对不起,这是我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儿子,让他招惹到了您。”
秦川平静的道:“你是你,他是他,无妨。”
听到秦川的话后。
罗天才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要秦先生原谅了自己就好。
失掉一个没用的儿子,拯救自己罗家还是挺值得的。
张虹颖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色发白,眼眸深处惶恐到了极致。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大人物都会那么恭敬地去对待秦川那个废物女婿?
张老太太在一边心中有些懊悔,她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
秦川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张虹颖的身上,淡然道:“你是不是应该实现那个赌约了?”
话落。
杀意弥漫!
瞬间铺天盖地的从秦川身上散发出来,落在了张虹颖的身上。
刹那间!
张虹颖那发白的脸上就没有了一丁点儿的血色,彻底的坚持不住。
砰的一声!
她双膝跪在地上,朝着贾含烟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贾含烟,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她老公都死了!
现在贾含烟身后还站着那么多的大人物,她感觉都快要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若是!
这时候还不跪下给贾含烟道歉的话,她觉得自己会真的死掉!
张家众人都是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神颤抖,谁能想到张老太太的寿宴,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
最为风光的应该是张虹颖他们一家。
然而!
现在贾含烟他们却成为了最为风光的人,甚至引得了江北王来这边。
甚至!
张虹颖还给贾含烟跪了下去,求她原谅。
这原本是最为荒唐的事情,现在却硬生生的发生在了他们的眼前。
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
谁能够相信?
现在他们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一样!
贾含烟没有看张虹颖一眼,也没有任何可怜,这是她自作自受。
秦川拉着暖暖的手掌,站起来,然后便是转过身:“含烟,我们离开吧。”
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江北王等人戏谑的扫了一眼张家众人,就要跟着秦川他们离开。
张老太太这时候忽然开了口:“小川呀,你看,能不能陪姥姥在这边将这场寿宴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