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偷看我按密码。”时莜萱气的不行。
盛翰鈺委屈:“我刚才转过去了,怎么偷看?”
“那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数?”
盛翰鈺:“我猜的啊。”
时莜萱:……
猜对了,密码是时然生日。
她很生气。
盛翰鈺跟进去给孩子放在床上,脱鞋,袜子,盖被子,刚想亲吻下女儿可爱的小脸蛋……
脖领子就被薅住,薅出卧室。
“不许亲我女儿。”时莜萱眼睛瞪的溜圆。
盛翰鈺现在特别想给她拥进怀里,亲她!
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没敢。
想要长久的幸福,现在不能激怒时莜萱,只能忍着。
“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他居然会道歉?
时莜萱刚才还好担心,担心他有别的举动,然而这男人居然直接道歉。
趁她愣神的功夫,盛翰鈺转身去了厨房。
“喂!你不是要算账吗?去厨房干什么?出来!”
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好打发,只是没想到他脸皮愈发厚了,时莜萱跟进厨房,盛翰鈺已经给矿泉水倒进电水壶里,准备烧水。
“你喝点热水,看你一头汗,别孩子好了你病了,谁来照顾你?”他说的理所当然。
“不用你管,出来算账,算完你赶紧走。”
俩人到客厅,盛翰鈺不往外面掏小票却四处打量:“你这电视距离沙发太近,孩子看动画片容易近视。”
公寓将近二百平,当年客厅和次卧是打通的,客厅足有一百平,这个距离还近?
时莜萱知道他是没话找话,想拖延时间。
也不接茬,就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
盛翰鈺继续转,继续挑毛病:“阳台怎么一盆绿色植物都没有啊?明天我给你送来几盆,你想养点什么?”
时莜萱不搭腔。
“你这小孩子玩具也太少了,对,缺个玩具房!”
“连台像样的电脑都没有,然然功课落下怎么办……”
盛翰鈺转起没完,只是个客厅,他就转了十几分钟,各种鸡蛋里挑骨头,最后连踢脚线的毛病都找:“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看上去那么不环保呢?重新装修一下吧?”
时莜萱忍无可忍,终于不再忍。
“盛翰鈺你有完没完?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
“搬回家住。”
他脱口而出,说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时莜萱开始发飙:“搬回家?哪是家?盛翰鈺你最好给我记住,这里是我家,我和然然住这好好的,你要是能不来打扰我们就更好。”
“萱萱……”
“住嘴!”
时莜萱呵斥:“盛先生,请你注意称呼,我现在是朱夫人,我闺名不是你叫的。”
“我和你那页早就翻篇了,请你尊重自己也尊重下我,我现在是有夫之妇,你频繁出入我家不方便,你不是要算账吗?小票留下,明天我让人把钱给你送去,你走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盛翰鈺也挑明了说。
“朱一文不爱你,你们也不是真正的夫妻,萱萱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行吗?”他这辈子,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和人说话。
但时莜萱并不领情,更不同意:“看在孩子份上我就应该和朱一文好好过,孩子是我和朱一文的孩子,跟你没关系。”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就要这样说。
“然然是我女儿。”盛翰鈺一字一顿。
而这句实话却成功引起时莜萱怒火。
她发疯般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对他劈头盖脸一通打,边打边道:“不是不是不是,她是我女儿,我一个人的女儿,盛翰鈺你休想给然然从我身边夺走,我会和你拼命!”
“你敢打我然然的主意,我一定会弄死你,一定!”
盛翰鈺不躲不避,心甘情愿承受她的怒火。
“我不想跟你抢然然,萱萱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给她从你身边夺走。”
他说的是实话,他想的永远都是要她们母女俩,一个都不能少。
“谁要相信你的鬼话?”
时莜萱对他说的半个字都不信,一次失信,百次不用。
当初他对简怡心照片深情表白,回头就对她说那是最后一次告别,她相信了,结果呢?
结果是简怡心回来了,很轻易就给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时莜萱不是很恨简怡心,但特别的恨盛翰鈺。
他在时莜萱心里就是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走,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时莜萱连推带揉,推他出去。
“萱萱你别激动,给我两分钟时间,听我说一下好吗?”
两分钟当然什么都说不了,但盛翰鈺想现在要更多的时间也不能给,争取两分钟让她消消气也好。
但这个机会,时莜萱也没有给他。
“不听不听不听,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滚出去。”
时莜萱他推出去:“咣!”关上门。
盛翰鈺在自己头上重重拍了下,白浪费这么长的时间的努力,前功尽弃。
他正准备走,门开了。
盛翰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把钞票从头上洋洋洒洒飘落,同时飘落的还有一句冷冰冰的话:“你的工钱,找零放门口。”
“噗——”
他用手捂嘴偷笑,脸上的笑容很好看,从内心发出来的那种。
刚才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这女人还是那么可爱。
她以为这次算清楚以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错。
这次算清楚,下次才好继续来。
盛翰鈺给小票和找零放在门口,还轻轻敲两下:“时董事长,找零给您放在门口,我走了啊。”
没有回应,但他知道女人一定在门口。
果然,他走进电梯时莜萱就给门打开,确定盛翰鈺走了,这才重新关上门。
……
盛翰鈺到家,让管家安排几个人给王颖芝送过去。
王颖芝的脾气他太了解。
上次被自己凶过能老实三天,顶多一个星期。
然后她还会去找萱萱的麻烦。
孩子已经被吓病一次,再来一次别说时莜萱,就是他也受不了。
送佣人过去,是他在医院陪护的时候想到的主意。
以前他总是想躲王颖芝远远的,但不管怎么样都躲不开她的纠缠——只要他有钱有势就躲不开。
在监狱的五年,王颖芝到是没有来打扰他。
而是在家中向来都没有存在感的父亲总去看他,雷打不动,每个探视日都去。
他又重新坐上顶盛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王颖芝于是又重新纠缠过来。
盛翰鈺不怕王颖芝纠缠自己,当然她也够不着,她很难碰见他的面,但被她找到时莜萱住的地方就是隐患。
昨天他情急下,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给她请佣人,名为伺候,实则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