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在她身后喊:“慢走啊,不送!”
“董事长,您就少说两句吧。”校长腿还在疼,但是脑袋更疼!
他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心想这下学校完蛋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被董事长毁了。
时莜萱转身,看见的就是校长一脸愁云惨雾。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兜着,没事,天塌不下来。”
她本来窝一肚子火,但几个耳光打过去,肚子里的火气也就消了。
齐夫人和俩孩子过来,对她竖起大拇指:“厉害,萱萱你太厉害了,刚才处理的真爽,那女人就该打。”
时莜萱让孩子们回去上课,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本来是让俩孩子过来,给孙梓涵妈妈赔礼道歉。
毕竟人家孩子骨折了,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一样都不能少。
不过现在不用了,有这样的家长,会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好孩子?
道屁歉,有些人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
坏人没变好,就是打的少!
俩孩子高高兴兴回去上课了。
时莜萱和齐夫人跟校长回到办公室,校长第一句话就是:“董事长,您知道孙家是干什么的吗?”
她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家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在我地盘上横行霸道就不行。”
“你立刻开除孙梓涵,在他学籍里如实填写,如果那女人再过来闹,直接让她找我。”
明明天气不热,但校长头上的汗就没停。
“董事长,孙梓涵外公是教育局一把手。”
时莜萱:……
怪不得那女人这么嚣张,原来上面有人啊。
家里有背景,也不能成为随便欺负人的理由啊。
“开除,医药费照付。”
她稍微考虑下,还是决定初衷不改。
……
周末。
齐衡到家里和时然一起写作业。
院子里小树发新芽,桃花开正艳。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
俩孩子给作业拿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写。
开始还挺好,但到写数学的时候,就有麻烦了。
齐衡不会,时然教他,讲一遍不会,再讲一遍还不会……讲到第三遍的时候,时然的耐心就已经很不好了。
“你怎么这样笨?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笨的。”
吼完她就后悔:“对不起啊齐衡,我刚才脾气太急了,不应该对你吼。”
“不怪你,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太笨了。”齐衡很挫败,恹恹的从座位上站起收拾书本。
时然慌了:“哎,你要干什么去?”
齐衡:“回家。”
“不行,我不许你走。”时然紧张兮兮拦在他面前:“我都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不原谅我?”
问完没等齐衡回答,她又自问自答:“没错,我知道不是每句对不起都会换来没关系,你有权利不原谅我,但我……就是不让你走,我可以补偿你啊,给你讲到会了为止好不好?你不要走!”
齐衡:……
其实他不是不原谅,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怎么讲都不会,他觉得没面子。
“时然,我没生气,你不要哭。”
时然急的掉眼泪,他慌忙拿出自己手帕给她擦眼泪。
……
二楼。
主卧。
夫妻俩躲在窗帘后面偷看。
时莜萱:“啧啧,我女儿居然会掉眼泪?我的天,她还有泪腺呐?”
这可是个重大发现。
家里以前发生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时然也没有哭过几次。
从小她就像个小大人似的,理智的近乎冷血。
时莜萱甚至一度怀疑女儿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所以见到女儿哭,时然不只不生气,还挺高兴。
太好了,原来是有人可以让她哭的。
但盛翰鈺脸色不好看!
“哼!臭小子敢给我女儿惹哭?太不像话。”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很不高兴。
时莜萱抗议:“盛翰鈺,你停下来行不行?总是不停的走,晃的我头晕。”
盛翰鈺:“你看外面呢,看我了吗?我在你身后走来走去,你后脑勺长眼睛了还晃的头晕。”语气不悦。
她转过身:“你还跟我厉害上了?哪里来的邪火让我猜猜……哟哟哟,我知道了,你是见你女儿对别的男人比对你好,吃醋了吧?”
同性相斥。
这个道理适用于婆婆和儿媳妇。
老丈人和女婿。
不过时然和齐衡还不到十岁呀,盛翰鈺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吧?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他不高兴,还不承认。
盛翰鈺:“你不要乱讲,什么男人?一个小屁孩。”
“我女儿心里她爸爸是最好的,别人比不上。”
还不承认呢,就是吃醋了。
时莜萱故意道:“没错——现在在然然心里你是最好的,但她总要长大的,长大就会换人了。”
“你精心养大的女儿,会喜欢上一个优秀的男孩子,不再成天腻着你叫爸爸,而是精心打扮后去和那个男孩子约会,想着别人的喜好,对你视而不见……”
“你能闭嘴么?”他不喜欢听。
虽然妻子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好了。
“好,我闭嘴,我去给未来女婿拿好吃的去!”
时莜萱得意洋洋走出卧房。
齐衡这孩子就是很好,给她做女婿可以的。
“你只拿现成的就好,千万别亲手做啊。”盛翰鈺在身后喊。
“哼!”
时莜萱没搭理他。
她到厨房,厨娘做的点心刚出炉。
她给每一样都捡出两块,摆放在精美的盘子里,又让佣人榨了两杯果汁,一并放在托盘上准备给俩孩子送去。
刚到大门口,她就见老公穿戴整齐下楼梯。
“大周末的你还要出去?”时莜萱不悦。
平时就忙,好不容易一家人在一起过周末,结果他还要出去。
盛翰鈺:“不是我,是我们,你上楼去换衣服,去学校。”
时莜萱:……
“好,这个给孩子送去。”
她给托盘塞到老公手里,转身上楼换出门的衣服。
没问什么事情,也没有问去哪。
不用问,叫上她一起,百分百跟学校的事情有关。
而学校的事情——左右也逃不出孙梓涵家里找茬!
时莜萱判断完全正确。
学校。
校长办公室。
校长站在办公桌外面,像个小学生一样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听训斥。
一名和那女人长的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五十多岁,跟校长差不多的年纪,却像是训诫孙子一样训诫下属。
“你们这是在搞不正之风,歪风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