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烟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然后抱着南宫柔往客栈走,刚出巷子没多久就遇到迎面来的南宫溟。
“找到了?”
南宫溟看着楚心烟怀中的南宫柔,神色明显松了一口气。
伸出手,轻轻将人抱到自己怀中。
楚心烟安慰性的拍了下他的胳膊,“找到就好,而且柔儿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害。”
“嗯。”
南宫溟应了声,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楚心烟见他没什么心情,也就不在说话了,默默跟在他身边走着,眼看客栈要到,想到里面又是齐国二皇子,又是拓拔皇后,楚心烟便莫名脑壳大。
趁着此刻没人,更没有隔墙,于是便小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困惑。
“南宫溟,你是故意来安然城的吗?”顿了下,楚心烟说出自己的大胆猜测,“告诉父皇安然城会有玉玺的人,是你吧?你这么做,不过是想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来安然城是吗?”
“齐国二皇子,拓拔皇后,一直都在你的关注内是吧?找玉玺是假,来见他们是真。”
南宫溟停下了步子,侧过脸垂眸,目光深沉的看着楚心烟,楚心烟被他盯的后背发毛,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那啥,王爷……咱,是一伙的啊……”就算我看出了你的秘密,你也千万不要灭口啊……
见楚心烟紧张的南宫溟都不叫了,南宫溟轻叹一口气。
眼神挪愉的说道,“说的时候不怕,这会反倒怕了?”
楚心烟讪笑,谁叫王爷你脸色这么吓人呢?
南宫溟勾唇,接着又说,“烟儿,不是本王不告诉你,只是如今时机还没到,你只需要按照你说的,为本王好好做事就行。”
“那当然那当然,烟儿说过的话自然遵守,就是……”楚心烟狡黠一笑,“王爷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志向,还在楚国吗?”
南宫溟没说话,转头再次往前走去,就在楚心烟撇嘴以为他这是要不搭理自己的时候。
前面突然响起他低沉的嗓音,“本王……志在天下大同……”
楚心烟抬眸,看着那高大挺直的后背,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好顶天立地啊……仿佛那片天,就是因为他才没砸下来……
额,我在想什么呢?疯了!疯了!
甩甩头,楚心烟连忙跟上去,只是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南宫溟那边飘。
瞧瞧,多优秀的一个男人哇……
长的好看,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心怀天下,精神层次特别高!
可怎么……怎么就被小裁缝给捷足先登了呢?
哦,忘了,就算没有小裁缝,他也不会属于我,毕竟……那啥发展方向不一样。
可笑的是自己曾经还嫌弃对方克命克财。
咦,想想好像自从嫁给他,不但没再被克财,甚至还平白得了不少。
难道……他旺妻?
“小姐,你们找到三小姐了!”春生跑过来,见南宫柔被平安找到,便转身马上去通知冬雪她们了。
免得他们再在外面疯找一通。
回到客栈,南宫溟将南宫柔放到床上,看了楚心烟一眼,楚心烟马上心领神会,坐到床边为南宫茹检查和号脉。
楚心烟笑笑,不知不觉间,自己和他,好像更有默契了啊。
等到全部检查结束后,楚心烟为南宫柔盖好被子,对背对着床的南宫溟说道,“放心吧,身上什么伤痕也没有,身体也无碍,就是吸入了点迷药。”
南宫溟彻底松了一口气。
重新转身,看着床上依然在昏睡的南宫柔,南宫溟第一次和楚心烟提及过往。
“楚国那偌大的皇宫,柔儿,算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之人。”
楚心烟明白,南宫溟不是个喜欢感情外露的人,能这么说,说明在他心里,柔儿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有地位的。
虽说只有这一句,但也算不辜负南宫柔整日五皇兄五皇兄的追着喊了。
“其实说白了,今日这事怪我,若不是我好奇跟在杜玉娘后面,你也不会丢下柔儿去追我。”
“你难道就不怀疑,我其实并不是担心你,只是单纯想要去追杜玉娘?”
南宫溟笑眯眯的打断楚心烟的话,让正处自责的楚心烟一下子整不会了。
睁大眼睛,一脸尴笑,“王爷你逗我的吗?”
南宫溟笑意更深了,“你猜!”
额……我猜不出来哇……
南宫溟的笑魅惑勾人,楚心烟不禁看得呆了,两人对视的目光突然变得粘稠。
屋内气氛开始发酵。
咋,突然,热了?
楚心烟转过脸,抬手扇了扇自己的脸,为了打破这僵局,她故作冷静的问了句,“那个王爷……”
“还是叫南宫溟吧,本王喜欢听烟儿这么叫。”
南宫溟的眼神仿佛能拉丝,楚心烟又是一个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好在自己定性了得,终于在最后一秒拉回了理智。
继续之前的问题,“我是想问,你要怎么安排杜玉娘呢?难道要带着她一起去齐国吗?”
南宫溟笑,“有什么不可以?毕竟,那些人怎么找也不会找到齐国皇室去。”
“那京城呢?”楚心烟有点着急,“又是齐国又是拓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南宫溟盯着楚心烟,目光突然深沉,“你这么着急回去,是京城有你放不下的人吗?”
人?
“我爹算吗?”见南宫溟不怎么满意,楚心烟只好实话实说,“我店铺啊……我的店铺在准备装修呢,而且我好不容易才得来药材牌,我不能白白浪费啊。”
主要是一直跟在你后面耽误时间,我要哪天才能变身女财阀,成功离你而去啊?
再这么墨迹下去,只怕自己哪天真扛不住和小裁缝宣战啊!
“真是这原因?”南宫溟半眯着眼,依旧怀疑。
楚心烟就差翻白眼了,“真是这原因,我们这种小商户的心情是王爷你这种商业大佬不能理解的。”
什么大佬?南宫溟皱眉,她的话自己怎么总是听不懂?
不过……
“你如果只会计较这个,那本王包你铺子一年生意,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安心跟着本王走了?”
“包年?”楚心烟强忍上翘的嘴角,故作矜持的笑道,“这,不太好吧,为王爷分忧,是烟儿应尽的义务啊,怎么好再收取额外的费用呢……”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别啊,王爷,容我先算算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