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什么旖旎的叫声,而是凄厉地惨叫声。
话说在这样的深宫大院里头,居然还有谁会动用私刑的?
仔细想想,好像也挺正常的。
像中国古代的时候,宫里的人,一般都不太正常。
比如太监,他们是一群不完整的男人,经常遭到歧视,久了之后心里也就扭曲了,成了个变态的人。
至于那些妃子,也差不多。常年等不到临幸,心中生怨,这怨恨生多了,人也变得不像人了。时常虐待太监宫女。
据说地球时代的皇宫,随便找一个荷花池,都能打捞出几十具尸骨的。
由此可见,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很常见。
主子打奴才,随便打,打死了就随便找地方抛尸。
惨叫声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停止了。
接着,凌纪就躲在一棵茶花树后面,看着几个太监抬着一具尸体走出去了。
还真的是有人活生生被打死了。
只是,他感应到的那个东西,在哪里呢?
从感应的源头来看,似乎就在那宫殿里头。
“杏春院”!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种不太正经的感觉?”
事实上很多名字一开始都是很正经的,比如怡红院,在很多影视化当中它是技院的名字。
但是呢,它其实出自红楼梦,是贾宝玉住的地方。
大致地感应了一下土壤上面的情况。
在那些太监走了之后,杏春院里还有两个人。
气息上,属于阴柔,应该是女人。
气势上,不怎强,应该是境界不高。
“既然没高手在,那我就直接现身好了。”
也不用遮掩容貌,反正他能变化各种样子。当即直接就跳了出去,闯进了杏春院。
却是刚进来,他就看到了一个白玉修成的浴池。
那浴池里的热汤温热清香,撒着很多的花瓣。
一个一丝不挂的侍女在一头石狮子上面煮水,将热水一点点放下来。而池子里,则有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在洗澡。
那女人妖娆而娇笑:“真不经打,才打了那么几下,居然就打死了。嗐!”
听到这话,那位煮水的侍女吓得战战兢兢,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也落得那个下场。
“怎么,莺儿,你怕我?”池子里的女人,声音阴阴地忽然问。
侍女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没……没有。”
“呵呵,那就是不怕我了?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了?”女人冷笑。
“没……不是这样的……”侍女吓得都哭了,赶忙跪下求饶。
凌纪出现在这,看到这一幕,心说的确是有点变态。
一个侍女而已,被欺负成这样。
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模样。他暂时无法改变什么。
吓哭的侍女在求饶间,忽然看到了身影晃动进来的凌纪。她惊恐地张了大嘴。
而池子里的女人从她的表情里也看出了情况,扭头一看,发现了门口的凌纪。
这女人虽然是一丝不挂,可是在看到了凌纪之后,居然并没有尖叫,也并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了一抹很妩媚的笑容。
她在水里,扯过一张薄薄的轻纱,掩盖在自己那迷人的身体上。
事实上那轻纱根本不能遮掩什么,反而会将她的身体愈发表现得勾人心魄。
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居然是个男人?少年郎,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水池里的女人娇笑着说道。
作为帝王的妃子,她等帝王等疯了。宫里头除了蟋蟀虫子是公的,其他的都是母的和阉割过的。
能够在自己住的地方发现一个男人,那就像是在沙漠里发现了水源一样。
这不能不让她欣喜无比。
凌纪却没理她,径直地进入了她的房间,搜索了起来。
他循着那股气息,倒也是很快就找到了气息的源头——碎片!
一枚很小的碎片,大概只有大拇指大小。
黄金色。
这应该是有很多年了,而且被这个女人佩戴在身上很多年了,边缘都摸得圆润了。
“男人,本宫的身体,难道不好看么?你宁愿找那个东西,也不找本宫?”
在找到这碎片后,那水池里的女人也追了出来。
她来到房门口,将门给堵住。
她衣服也不穿,就那么一丝不挂。极尽妩媚。
“你就不怕我?”凌纪很好奇。
“你要是个女的,我可能会怕,可你是个男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说话间,她的目光贪婪地从凌纪身上看了个遍,还舔了舔舌头。
“……”这种奇怪的女人,凌纪有点不能理解。
东西既然拿到了,那他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对那个东西很感兴趣吗?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女人悠然地向他走来。
“你知道这东西在哪里?”
“知道啊,想让我告诉你吗?”
“在哪里?”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想要知道这东西在哪里,你得满足我的要求才行。”女人走到他面前,将柔软的手贴在他的胸口。
凌纪拿出斩月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说,若是不说,我下一秒送你去见阎王。”
“哎哟,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本宫根本不怕阎王,这深宫大院本就跟地狱没什么区别。你若想杀,那就尽管杀。本宫反正不说。”
女人丝毫不惧怕斩月刀,反而说着还用自己的脖子往刀刃上去蹭。
当脖子贴上来,鲜红色的血立马就出现了。
凌纪赶紧缩刀:“你还真是个疯子。”
“呵呵。”女人毫不在意被说成是疯子,反而指着外面某个方向:“知道那边吧?那边有更多的疯子,倘若那边的女人知道这深宫当中居然跑进了男人,她们肯定比我还疯。”
值得一说的是,之前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也只是在后宫之前。
后宫之内,是侍卫也不准进的。
这里边真的只有母的和阉割的,除了帝王,绝对没有半个公的。
哪怕是皇子,平时也不能乱入,要得到允许或者通报之后才能进。
如此的环境下,一个男人的闯入,自然是稀罕物。
“你想怎样?”凌纪问她。
对不怕死的人,他还真无计可施。
女人娇笑,指了指自己:“我都没穿了,可你还穿着,这还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