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久病无孝子,他怎么可能一直会对她这么好,时间一久就要开始嫌弃她是个残废,他并非是真心喜欢她。
她千万不能想太多,一旦心里想的太多,什么时候爱上了都不知道,到时候难受的是自己。
他傅斯言从来不缺女人,因此她很没有安全感。
忽然,头被弹了一下,沈晚柠拉回思绪,“怎么了?”
“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
傅斯言抱着沈晚柠走出了缆车,一出缆车,强烈的冷空气袭来,冷的沈晚柠打了个抖,她忍不住将头往傅斯言怀里靠了靠。
实在是冷的厉害。
“这山上多少度?”
“零下四五度。”
跟北方比起来,确实是逊色了很多,不过这湿冷的风吹的真是刺骨,如同刀刮一般……
“雪是美,但真是冷的够呛。”
傅斯言将沈晚柠抱进室内,轮椅已经有人给她准备好了,傅斯言拿了一条毯子盖在沈晚柠腿上。
“腿其实不知道冷。”
沈晚柠太想证明自己的腿废了。
“不知道冷怕不怕感冒?”
“怕。”
之后,沈晚柠被傅斯言裹得像个球,浑身只露出两个眼睛,其他地方全被捂得严严实实。
傅斯言推着轮椅出去,寒风再次袭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寒冷了。
这里的山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有着奇峰三千,秀水八百的美称,如同身处仙境一般。
往前走了一会儿,沈晚柠看向远处,他们现在身处云雾上方,不远处好几座山峰像是穿过云层一般,就像是踩着仙气一样。
沈晚柠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拍照了。
这时候,不知道哪儿跳出来一只猴子在她腿上看着她。
沈晚柠硬生生让自己的腿没动一下,整个人都非常冷静,这并不代表她不害怕,她在故作镇定,如果她反应太过于激烈,只怕猴子要对她的脸发起进攻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一些。
猴子站在她腿上,可能是怕自己站不稳,很用力的在抓她的腿,因为是野生动物,指甲都是没有修剪过的,因此长指甲陷入皮肤里,痛的她难以忍受。
这正好是个可以跟傅斯言证明自己腿废的事,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忍住了。
这时候,傅斯言不知道哪儿来的面包往远处丢去,站在她腿上的猴子立马从她身上跳下去,跑去捡面包,捡完便跳着离开。
沈晚柠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受伤了。”
“啊?哪里。”
沈晚柠错愕的朝着傅斯言看去,假装一副不知道自己受伤的样子。
傅斯言推着她往回走,这时候沈晚柠才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腿上已经被猴子抓出了血,不得不说那猴子的力气真的是大,盖了一条那么厚的毯子都被他抓破了。
“这猴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美景还没有欣赏半个小时,不,应该是十分钟都不到,他们就下山了。
因为野生动物身上带了很多病菌,被抓伤了需要打疫苗。
在医生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沈晚柠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一脸淡定的看着医生给她上药,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的傅斯言一直盯着沈晚柠的表情,她这腿,愣是都没疼的抖一下,全身都很放松,真的像是完全不知道疼一般。
上次擦破皮能装倒是说得过去,但这次是突然袭击,她的都被吓的抖都没抖一下,正常人一定会条件反射的抖一下。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打完疫苗,抬手摸了摸自己包扎完的伤口。
“有时候双腿失去了神经也挺好的,这样就不怕疼了,我从小就怕疼爱哭,只要破了一点皮都疼的哭。”
其实并非是这样,这些话只是说给傅斯言听听罢了。
男人都比较喜欢保护软弱的女人,因为这样才能展现出他们男人魅力,所以,她就装作一副软弱无能的样子,这样才能激发起他的保护欲。
“现在好了,这双腿以后都不知道疼了。”
“还好?以后什么事受伤血流干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
傅斯言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将她推出了医务室。
“一般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所以不用太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怎么就没良心了……不是给你冲喜成功了吗”
“还真把这当自己的功劳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换谁都能行。”
“哦。”
看到沈晚柠的反应有些不太对劲,傅斯言问道:“怎么,还生气了?”
“没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不至于因为这事跟他生气,没这个必要。
“口是心非。”
“我们还去山上吗?我都还没来得及拍几张照片。”
就拍了一张,那里的美景确实是非常不错。
“等你双腿治好了再说。”
“所以你这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再带我去了吗?”
“谁说你的腿一辈子就治不好了?”
“医生。而且,我自己也是个医生,我对我这双腿确实是没什么信心。”
“你自己也是个医生?学艺不精的小医生有什么话语权。”
学艺不精?
也是,在他眼里自己是个小医生很正常。
“背上的伤好些没。”
“好很多了,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你不用担心。”
“没担心。”
“……”那他问什么问。
“沈晚柠。”
“啊?怎么了。”
“沈家被陷害的证据应该是被毁了,或者是被偷了,但你哥有消息了。”
“真的吗?我哥现在在哪儿?”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陈家囚禁了。”
“被陈家囚禁的?”
会不会是在自己上次去的那个地牢里?当时自己进去的话是不是就能看到哥哥?
证据被毁,那只有要那两个保镖出来当做证人了。
“目前推测是这样。”
“我知道了。”她得找个机会再去一趟地牢,看看哥哥是不是被关在里面,“你是亲自去了陈家吗?”
他没有发现那个地牢吗?
那应该不难发现啊。
沈晚柠想问却又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