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公鸭嗓一出。
满城惊动!
所有人无不立起,激动喊着:“来了来了!那阉人自庙堂之高处而来了!”
就连陈华和鬼道子,也激动了起来,顾不上顶楼的臭气,带着苏墨染爬上顶楼,在顶楼观战视线更佳。
“对了!”
鬼道子想起了凌轻语。
“这么精彩的对决,得让那丫头也出来观望观望!”
说着,他从一葫芦内,将凌轻语放了出来。
甚至连陈华袖子里头的小青龙,也跑出来趴在陈华的肩头,仰着小脑袋看着虚空之上。
司徒空和郭芳泰,更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都热泪盈眶了。
很快。
在无数人期待的目光下。
马车在距离痴剑老祖十公里处停了下来。
而后。
轰的一声。
马车炸裂成无数碎片。
一个有着九丈之高的华丽袍服老人,出现在虚空之上,他双手持兰花指,捋了捋垂直在胸前的两缕白发,嘴角噙着蔑视一切的冷笑,仿佛痴剑老祖在他眼里,就是个臭弟弟,完全不把其放在眼里!
痴剑老祖双手背负身后,嗤笑一声:“阉人,你刚才那话,是在挑衅我?嘲笑我没见过世面,没打过大战?”
宦官老祖吟吟一笑,又用兰花指捋着发鬓,阴阳怪气道:“至少咱家敢挑战邓九天,大战三天三夜才惜败,整个紫微星都因为我两的大战而出现各种诡异现象,你何曾打过这样的大战,怎敢乱放狼言,挑衅天下仙人哪个敢与你一战?”
“哪怕是邓九天在世时,也未曾放过这等狼言,即便是咱家位列天下第一近万年,也不曾说过这等大话,你一个连大战都没打过,却自称天下第三的选手,怎敢大放厥词,挑衅天下仙人?”
“咱家看不惯你的作风,嘲笑你几句,又当如何?你还敢扇咱家巴掌不成?”
痴剑老祖不怒反笑:“不错,我是没打过大战,我的天下第三,也是我自封的,但我是有根据的自封。”
“你这阉人合道接近大圆满,我境界不如你,当排你之后;炼丹的王老头,合道圆满,我境界也不如他,当排他之后;打铁铸剑的赵老头,合道巅峰接近圆满,自称新一代剑圣,挑战炼丹的王老头惜败,自称天下第三;我修为与其相当,自认为剑道不输他,他敢称第三,我为什么不敢自称第三?”
此时,一老头骑牛入城,牵牛的少年闻声而愤懑,扭头说道:“师父,这脏老头太自负了,您应该与那阉人一起,把他宰了,也就没人敢和您并称天下第三了。”
骑牛老头抚须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心平气和的道:“这天下前十的高手,哪个不把面子看的比生命还重要?都是宁在单挑中气竭大笑死,也不愿与人联手丢脸生。”
“本来为师以为,那阉人不会来,那为师就与这脏人一较高下,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三,顺便拜访一下以化神之威开天门的陈老师,并且暗中保护一下魏国皇室仅存的后人,既然那阉人来了,为师就当是看个热闹,也是蛮不错的。”
牵牛童子不解问道:“师父,您拜访开天门的陈老师,徒儿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暗中保护那魏国皇室的余孽?”
骑牛老头面色阴沉下来,轻声呵斥:“徒儿,不可称其余孽,当年为师铸剑,一把都卖不出去,手里头的钱全搭进去了,卖不了剑也就没钱再买材料继续铸剑,是魏国的太宗皇帝,也就是那魏国皇室仅存后人的太公,他微服私访,见为师愁眉苦脸坐在铁匠铺门口,就过来问缘由,得知为师的剑卖不出去,他看了一
牵牛少年点了点头:“徒儿明白师父的做法了。”
骑牛老头笑了笑:“明白就好,可不许再称呼其为余孽了,至少也得礼貌的称呼一声姐姐才行。”
牵牛少年嘿嘿一笑:“徒儿懂了师父。”
骑牛老头露出一口黄牙:“懂了就好,把牛牵到忘仙楼下,若有人趁脏老头与那阉人交战时,去偷袭魏国皇室后裔,为师也好阻止。”
牵牛少年道了声好咧,便牵着老黄牛往忘仙楼方向而去。
此时。
宦官老祖一只手横于腹前,一只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看着痴剑老祖,道了一声:“你不是说,敢问这天下仙人谁敢与你一战吗?咱家不仅敢,还要打到你这脏老头服为止,亮出你所谓比赵老头还高的剑道来,让咱家瞧瞧,你的剑道到底有多高深,能让你如此猖獗无度!”
痴剑老祖冷哼一声:“那你可得瞧好了,免得连脑袋也让我给阉了!”
说罢,痴剑老祖手掐剑诀,大喝一声:“借满城之剑,屠杀这阉狗!”
话音落下。
满城修士,无论是握在手中的剑,还是背在背后的剑,亦或是藏于储物戒中的剑,一哄而出,浩浩荡荡的朝虚空之上射去,仿佛虚空之上,有一个巨大的磁铁,在吸附着一切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