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每时每刻都想着她,沈清诀的折辱,让她几次都想自尽了结,原先找沈清诀,无非是看在他父亲太傅势力,清月躲在暗处,可以借力打力,让叶长歌永无翻身的机会,没想到太傅这么不堪一击,这样看来,清月没有达到目的且不说,反而自食其果。
清月想尽了办法,决意从窗户那里跳出去,只听咚的一声,她身子落地时,虽然身上一阵剧痛,好像是胸前的肋骨断了,但是依旧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让沈清诀察觉。
等到一瘸一拐的离开客栈,孤苦无依之际,清月想起来了以前疼爱自己的姑姑,会有固定的时间进宫小主,算算日子,就在今晚。
她抓住最后一次机会,没想到真的遇到十七公主,许久未见的姑姑,看到她的惨状,泪眼朦胧,让清月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
被接到十七公主府上,清月被细心调养,身上的伤势大好,府上的奴婢被十七公主提点过,不准轻视清月,清月也能隐隐的感觉到姑姑的关心,也便慢慢松弛了自己紧绷的情绪。
为了不刺激清月,府上的人都很少提及卫炎景,还是有一日,一个小丫鬟不小心说漏了嘴,卫炎景和叶长歌定亲,那一瞬间仿佛五雷轰顶。
清月看着面前浑身无力的叶长歌,这让她仇恨的面孔,再次激发了她的愤怒,清月一个巴掌扬过去,叶长歌的脸偏到一旁,一侧已经有明显的指痕。
叶长歌感觉嘴中泛上血腥味,清月看着娇小玲珑,力气确实出奇的大,看着气的发抖的清月,叶长歌突然冷笑了一声,眼睛满是桀骜不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该,你就算心悦卫炎景,你不该仗势欺人,现在沦落至此,也是你作得一手好死。”
清月手又要扬起来,叶长歌闭上眼睛,预期的疼痛没有落下,反而听到清月颤抖的声线。
“打你还是脏了我的手,叶长歌,你给我的所有痛苦,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叶长歌睁开眼睛,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清月身后站着两个太监模样的男子,正一脸怨毒的盯着她,想起了前几日皇后的手笔,叶长歌心中一紧,清月人品卑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叶长歌这样想着,垂在的手不自觉的摸着手镯,只是现在力气太弱,她翻转镯子的力气都没有。
“把她给我拖进卧房,这里人多眼杂。”清月看看四周的院墙,并没有人窥伺。
叶长歌看她这样的举动,想必是知晓卫炎景在她身边安置了暗卫,但此时不巧,血月回卫府述职,正巧不在叶长歌身边。
两个太监抬起叶长歌的胳膊,将人直接拖进卧房。
地上粗糙,叶长歌感觉自己的腹部刺痛,应该是被路上的石子刮蹭,一低头,果然看到与地面摩擦的地方,有血流出,这种刺痛蔓延到大腿处,
也不知为何,可能因为出血原因,叶长歌似乎感觉手臂有了一些知觉,但是此刻被两个人拖着,她也不敢妄动,不着边际的晃了晃手腕,果然感受到了手镯撞到腕部的钝痛,心中欣喜,虽然只有手的可以动,但是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叶长歌被拖进一间卧房,十分不客气的被扔在地上,被刮蹭的伤口疼的叶长歌眼泪忍不住流出,随着门关上,清月端庄的面庞变得更加狰狞,就当想要转身,用沈清诀的手段好好的折磨叶长歌时,突然听到两声咚咚,一转头,却感到脖颈处轻微的刺痛,也几乎是在下一刻,她的身子好像就不能移动,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一旁两个太监已经倒下,不省人事,清月心中一紧,看着叶长歌抬起的手,顿时恍然,“我果然小看你了。”没想到叶长歌留有后手。
叶长歌结果是银针射出那一瞬间,便把手镯藏了起来,清月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防身的武器,还有学一招一式都是从清扬那里学来的,拿这些用来对付清扬的妹妹,叶长歌内心有些复杂。
方才那两个太监,叶长歌下了死手,但是面对清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伤害她,这个人三番五次的害她,叶长歌并不是慈悲为怀,而是想给清扬一个交代,这才一次又一次绕过她,现在要想办法赶快逃出,银针入穴,当兵能将人定个上一个时辰,这倒不打紧,就担心十七公主中途折返,她做这一切,都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叶长歌用手臂拖着身体,一点一点的爬向清月,身上一阵阵的疼,急得她冷汗直流,等到爬到清月脚边,叶长歌攀着清月的腿,一点一点的站起。
清月身不能动,但是却能喊叫,“来人啊!快来人!叶长歌!你想跑出去!是不可能的,这院落已经被我围成铁桶一般,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来救你!”
可是在她将叶长歌拖进卧房时,便将周边的人全部遣散,可能是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泄露出去,但是同样给了叶长歌机会。
叶长歌并不理会她的喊叫,手臂因为用力过度发酸,摸索了半天,却没有摸到钥匙,房门已经落锁,倘若不找到钥匙,根本没法逃出去。
叶长歌只得支起身子,翻个身,瘫坐在清月身边,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她现在只能祈求清扬可以带人手来救她,这种情况她见的多,此刻孤立无援,也只能看老天赏不赏脸,快些来人救他。
“叶长歌!你对我做了什么?”清月身子还是不能动,顿时没了耐心,他好不容易才抓住叶长歌,还没有报仇雪恨,却现在僵持在原地。
叶长歌觉得是聒噪,“死不了,你要是再说话,我倒不介意给你来点更狠的。”
清月冷哼了一声,声音确实小了很多,但嘴里还是嘟嘟囔囔的,乃是咒骂之语,粗鄙至极,听得叶长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