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道观中,张青云站起身来,脸上的迷茫一闪而逝:“法则混乱,规则几乎揉成了一团...天道大道并不存在!而道...也没有丝毫气息。”
这方世界,如同一个废弃的世界!
也就是说,道同样不存在了,天道大道也泯灭了:“这是,故意迷惑我的,还是本来就是如此,道掌控着异域世界?”
或者说,这是故意让他看到的?
而现实,并非如此?
道泯,其他平行世界,与这个世界一样,道已经不存?
张青云控制鱼钩,垂落一个村落,瞬间把一个正在睡觉的中年钩走。这个中年出现在道观中,还没有睡醒,就已经化作一团法则规则。
张青云手掌握着这一团法则规则,再度开始炼化。
没多久,张青云再次甩钩,又一个少年被钓了回来,化作一团法则规则。
如此反复,当这方世界,再也没有平行世界法则聚影,规则成型之人,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全是废弃世界!”
“只有废弃的世界,无主的世界,法则规则混乱,没有道的约束,这才横冲直撞,与其他世界碰撞,而产生重叠,把自身暴露在其他世界之人面前...”
这是张青云,炼化地球上,足足八个法则聚影,规则成型之人,得到的信息:“不知道是故意迷惑,还是...果真如此?!”
海市蜃楼,他没有仔细感应清楚,坐标符篆刚刚落下,就被抹杀:“先守护好这方世界,或许道是唯一,天道大道未必是唯一...”
道泯灭了,天道大道不存,是以其他平行世界,逐渐毁灭?
而这方世界,有了张青云的掌控,所以继续存在?
揉了揉额头,张青云站起身来,几天时间没吃饭,张青云已经饥肠辘辘:“真的好想得到辟谷神通哇...”
洗漱之后,张青云做了早课,这才开始做早餐。
吃了早餐,张青云打算休息几天,继续建造道观。
“呼噜...”
到了大门前,还没有开门,震天呼噜声传了进来。
微微皱眉,张青云打开道观大门,就看到几个青年,或是倚在墙上,或是躺在地上,鼾声震天,冲天酒气刺鼻。
“喝醉了?”
这几个青年年龄都不是很大,差不多都是大约三十三四岁。
“道观修行之地,这几个人如此状态,这是一种亵渎啊...”
张青云伸手,就要施法,把几个人弄醒。
“曹德心!”
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大吼一声,走上前来,向最外面一个青年踢了一脚:“打了一夜电话,你在这里!”
“快醒醒!”
女人双眼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脸上怒火无法掩饰。
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女人也不顾及什么面子了:“你这个混蛋!害得我找了你一夜!”
“呷...”
这一声吼,三个青年顿时全部惊醒。
当看到道观门洞前的女人的时候,两个青年嘿嘿一笑:“嫂子...嘿嘿,我们有事先走了...”
来不及去想,他们怎么在这里将就了一夜,两个青年拔腿就跑。
此时不溜,留下来挨怼?
另一个微胖青年,脸如土色,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宿醉刚醒,自己难受的:“嘿嘿...哈哈...呵呵,老婆...”
显然,男人是心虚了。
“你不是说你加班?就在这里加班的?”
女人脸色阴沉,隐约间眼眸深处有些心疼。
“是啊,加班了,这不是加班后,老板喊着喝酒,咱们哥三个没有跟着去酒吧,不知怎么滴,就在这里睡着了。”
“哦?”
女人似笑非笑:“是吗?我可是听说昨晚有人很大方,三个人一顿饭二百八,看到人家服务员年轻漂亮,说什么也要给人家小费,啧啧...心哥啥时候对我也大方大方,一次小费给一千?”
曹德心笑容僵住,逐渐浮现一抹茫然:“我...主动付账?还给别人小费?”
女人点头。
曹德心坐在地上。
“啪...”
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曹德心满脸懊悔与肉疼:“我他么的真不是东西,一千块啊...不行...”
曹德心爬起来。
“你去干嘛?”
女人被曹德心这一系列的操作搞得一愣。
“我去要钱!”
曹德心都快哭了:“那时我全部的私房钱,昨天晚上我是喝蒙了,故意向他们两个炫耀,我可没真的要把自己的钱给别人...”
他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从来没有过!
那是私房钱,男人口袋没钱,出门就是没脸。
自家老婆他都不舍得买一束花,一个陌生的女人给一千?
我特么的有病啊!
“哼!”
女人冷哼一声:“别装模作样了,昨天晚上,你给了别人小费,自己又拿出来一千块,非要拉着人家小姑娘去唱歌...啧啧,你是不是想要家中红旗飘飘永不倒,外面到处拈花惹草?”
曹德心脸色一白:“怎么可能?我的人品我自己最清楚,我从来不会调戏女人的...”
“喏...”
女人拿出两千块钱:“这是你昨天给的钱,要不是人家饭店老板与你太熟悉,人家把钱退回来了,我还真以为你去加班...曹德心,你可真是能耐了啊...”
“我真的加班了!”
曹德心欲哭无泪:“再说,我总共也没有两千块钱,这两年我的私房钱,一共才一千八百七十六块,昨晚出门,我总共才装了三百块,我没去之前,就已经把酒菜钱算好了,剩下的钱,都还在阳台...嘎?”
“你套路我!”
曹德心猛然醒悟。
女人得意一笑:“呵...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时候套路过你?”
曹德心目瞪口呆。
女人则是走道门洞前,向张青云一躬身:“这位大叔,我老公喝醉了,把这里弄脏了,真是抱歉,我这就帮你打扫...”
门洞内,不仅酒气熏天,更是好几处都是醉酒后吐得好几摊污秽...
大清早的,就来贫道面前撒狗粮?
女人眼睛深处都是疼惜,男人很明显刚才不是演戏。
这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很明显是相爱的,虽然充满了套路,在张青云眼中,这样的夫妻羡慕死人。
“没事,你老公没事就好。”
这样的夫妻,除了让人羡慕,就只能祝福了。
街道上行人匆匆,虽然着急去上班,还是有人停下来看热闹。心智成熟一点的,无不是眼睛中充满了羡慕。
只有一些小年轻,嘀嘀咕咕:“这老婆管的挺严,不能找这样的老婆啊...”
看他模样,身高就是武大郎,长相就是攀昌江,这辈子未必有女人嫁他。
兄弟,你想多了,你可能没有老婆的。
“多谢大叔了。”
女人是很有礼貌,但是这一声大叔,让张青云还是挺无语的。
“贫道好像年龄还没有你们大,算了,就当时贫道是你们长辈好了。”
时间久了,被人叫过叔叔,也被人叫过爸爸,也被人叫过姑父姨夫,也被人叫过爷爷...总之,张青云已经习惯了,被动占别人便宜。
目送这对夫妻离开,张青云就听到远处,男人满是疑惑:“我不应该有这么多钱,不会是那哥俩在我口袋里装了钱吧。”
“我给你放的。”
“啥?”
曹德心有些意外。
“不好...我要去上班!”
曹德心猛然醒悟,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时间。
“我给你请假了。”
夫妻二人慢慢走远。
趁着无人注意,单手掐诀,处理了门洞内的污秽,张青云盘膝而坐。
“喂喂...有些偏,东面抬高点...”
正盘膝坐着,斜对面,王明阳原本的那家店门前,于文剑背着手,指挥着两个年轻人,焊接店名几个大字。
张青云抬头看去,有些诧异:“于文剑!”
店门上方,有三个大字:正心堂。
“啥意思?”
这老货开店卖什么?
以这老货的德行,莫不是要卖成人用品?
“嘿...”
看到张青云的时候,于文剑脸上露出笑容,背着手来到道观门前,掏出香烟抽出来一根:“大兄弟,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多照拂...”
这是个自来熟,还是一个话唠。
张青云摇头,他不抽烟。
“喂,大兄弟干嘛这么冷,聊聊呗。”
于文剑还是那么爱说话,他直接席地而坐:“没心思了,没心思了...最小的姑娘嫁人了,哎...”
姑娘嫁人,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幸福,还是遭罪,在于自己的人品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婆家人的态度。
作为一个父亲,把闺女养大,嫁给一个外姓人,那种不舍,那种担心,只有嫁过闺女的父亲,才能体会吧。
张青云暗叹一声,他是没有机会体会。
“养了二十六年啊...二十多年含辛茹苦养大,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于文剑仰头望天,张青云张了张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家闺女的父亲。
“哎...”
张青云长叹一声:“你也不要悲伤了,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给人家当了媳妇,人家男人父母一家子,辛辛苦苦攒了二十多年钱,不也给你了?”
“嘎?”
于文剑低头,满脸诧异:“你说的好有道理,这不这家门面店,就是我姑娘的彩礼我买下来的。”
“你姑娘卖了一个好价。”
这里的门面房,单单每年租金,只说面积不超三十平的,就要好十几个W,要是买下来,不说人家卖不卖,要是卖的话,可不是简简单单几百万千把万的问题。
于文剑姑娘的彩礼,就让他买下对面的门面房,他姑娘真是太值钱。
这是嫦娥下凡投了胎,遇到了痴心猪八戒?
西梁女王转了世,再遇还俗唐三藏?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自己心心不念的女人娶回家?
“你懂个球球...”
于文剑急了眼:“谁说我卖姑娘了?”
张青云撇了撇嘴,你这老货刚才亲口说的,你姑娘的彩礼,你哪来买下对面的门面房。
“嘿...”
于文剑翻了翻白眼:“老头子这么多年赚的钱,好不容易搞了一个实验室,投资了多少钱反正我不懂,我那闺女婿,把这门面房买下来,逼着我换了实验室...哼哼,美其名曰彩礼...”
张青云有些诧异。
于文剑却是神神秘秘的说道:“大兄弟,懂得什么叫正心堂吗?”
张青云也不回答,也不回应。
懂不懂的与他有关系吗?
“大兄弟,欢迎以后常来光顾我的店,我告诉你,我做过一个梦,梦中我能飞天遁地,可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那不是梦,那曾经也是现实。
除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也曾经入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修道者。
于文剑站起身来,傲然道:“正心堂的意思就是,劝导恶霸从善,引导冀女从良...唔,说错了...秃噜嘴了。”
张青云真想伸脚踢他,就不能正经点?
你这是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吧。
于文剑脸色越来越正经:“正心堂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观测福祸,趋吉避凶...”
于文剑一弯腰:“我还能捉鬼!”
张青云神色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于文剑,就有一种冲动,戏耍他...或者说,想看他倒霉。
捉鬼?
张青云眼珠子转了转:“你就住在这里,还是说只是每天白天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