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在观狮山书院不犯错的情况下,不管是曲江书院还是渭水书院,想要追上它都是非常困难的。
就像是后世的清北,其他的学校再怎么努力,想要成为超越它们的存在,都是非常困难,甚至说是不现实的。
当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许敬宗也是清楚的。
特别是现在知道长安城里至少还会有一所大唐师范学院,许敬宗感受到的压力就更大了几分。
推广教育,兴建书院,是自家王爷支持的事情。
到时候大唐师范学院哪怕是挖墙脚挖到了观狮山书院,许敬宗都不好说什么。
“延族,这几天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楚王府别院,李宽看着许敬宗,心中思索着教育部的人员安排。
虽然说吏部掌管着官员的任命,但是很多人员的安排,根本不可能是吏部尚书一个人说了算。
教育部是李宽提出来的,如今李世民很显然是持支持的态度。
这个时候,李宽的各种建议,都能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王爷,这可是贞观十五年最后一件大事了,属下自然是听说过的。我们观狮山书院是不是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进一步扩大规模?如今七个学院,每个学员至少在学院里头学习三年,总学员数量看起来是已经达到一万人,但是因为有不少已经学满三年的学员继续留在学院里头,每年新进的学员只有不到三千人。”
许敬宗想着怎么才可以在这一轮的变革之中为观狮山书院谋利,为自己谋利。
不说大唐师范学院,单单各道各州准备修建的师范学院,许敬宗就估计不会少于十所。
到时候绝对会从观狮山书院招募一些教谕。
虽然对于观狮山书院的毕业学员及教谕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是对于许敬宗这个负责人来说,就不见得了。
所以他觉得不如干脆扩大观狮山书院规模,这样书院自己对教谕的需求也会变大,离开的人员就会相应的变少。
“书院的规模肯定是要扩大的,但是也不能盲目的扩大。这样吧,现在正常的进学时间是三年,但是三年时间能够学到的东西,也比较有限。各个学院现在也不断的设立一些研究所,那我们就干脆在书院里头增设一个研究生院,学制两年,顺利毕业后颁发硕士凭;之后结合实际情况需要,我们还可以再设立一个博士凭供硕士毕业后还想留在学院继续学习的学员,学制也是两年,这样一来,学员要拿到博士学位,就需要七年的时间。并且,硕士和博士的学员,我们可以重新提供机会,面向整个大唐的书院学员进行招募。”
经过这么多年的运行,观狮山书院的运作已经进入比较平稳的阶段,李宽觉得是时候给它来一点突破了。
大唐要发展工业,对各种科研型人才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多,观狮山书院要成为大唐乃至全球最有名的书院,自然是要走在前头。
“硕士?硕彦名流,品节高尚、学问渊博,用硕士来形容学士之后的学员,实在是太贴切了;还有那博士,秦朝时,博士官是掌管全国古今史事以及书籍典章的官员,到了我大唐,则是对某一种职业有专门精通的人的称呼,像是医学博士、算学博士,王爷用博士来作为学员求学的最高凭证,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许敬宗一听李宽的提议,就乐了。
原本三年的求学时间,现在可以放宽到七年,相当于翻了一倍不止。
虽然硕士和博士的数量不可能跟学士一样多,但是未来至少可以给观狮山书院增加三成的总体学员数量,并且相对于的教谕数量也会增加,这已经超过了许敬宗的期待了。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书院里那么多学员,我们也不可能指望大家的追求都是一样的。有些人希望通过书院的求学,能够顺利的进入官场,有些人希望通过书院的学习能够在作坊里面找到一个好职位,但是也有一些人是对各种科学技术本身充满了兴趣,希望钻研这些技术,我们要给这类人提供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在这个十五六岁就很多人成婚的年代,读到博士需要七年时间,其实是很漫长的。
如果不是真的对学术有兴趣,估计是坚持不下来的。
再说了,学制虽然是七年,但是你的水平一直不够,读个年也毕不了业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啊。
“王爷如今大力推广教育普及,大唐师范学院的兴建应该也迫在眉睫,我们观狮山书院作为大唐最大的书院,是不是也考虑新增一个师范学院,专门给各个书院培养教谕呢?”
许敬宗忍不住得寸进尺的想要再扩大一下观狮山书院的规模。
反正书院是楚王府的,自己这么做,也算是为了楚王府考虑,他倒是不担心李宽会怪罪自己。
“术业有专攻,培养专职教谕的工作,就交给其他书院了。延族,其实你也不用把师范学院和其他书院完全区分开来看待,就像是我们自己的书院,学院毕业之后也可以留下来当教谕,或者去到其他书院当教谕;师范学院培养的学员,更多的是去小学和蒙学里头教授学员,他们学习的东西,也是有针对性的。甚至对于蒙学的教谕,各州府可以设置学制一年或者两年的速成班,转给培养急需的人员。”
许敬宗是自己的得力干将,李宽还是愿意跟他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的。
纵观后世,全球那么多大学,没有任何一说大学是可以把什么东西都给囊括进去的。
李宽希望观狮山书院是大唐最好的书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什么都教授的学院。
就比如佛学、道学之类的,观狮山书院就肯定不会去专门招募学员。
同样的,师范相关性质的科目,观狮山书院也是不会去设置的。
什么都想吃,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什么都没有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