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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作者:瑜清晚字数:4430更新:2022-05-14 22:57

“他背靠司马家,为什么这样做?”唐娇问。

“因为他知道,以司马家的能力,即使这件事情被爆出来,司马家也不会倒下,恰恰让司马家元气大伤,正好让他在纷乱中更能掌控司马家的权势。”

原来是这样。

所以,不仅朝廷在筹谋着扳倒司马家,顾有为也有吞噬司马家的心思。

“那他……”

唐娇的话还没说话出来,陈培尧把她抱紧说:“大晚上说这种晦气事情做什么,睡觉。”

“睡就睡,你抱我这么紧做什么?”

“我恨不得把你揉进我身体里,省得大晚上你想别的男人。”

唐娇忍不住轻笑,“好了不想,松开我睡觉了。”

陈培尧这才松开了几分,可也没松开。

这晚上唐娇也只能这样睡下了。

次日一早陈培尧就去了东宫,只是到了之后发现张首辅也在。

太子视线扫过陈培尧,随后说:“看来你们过来的目的是一样的。”

陈培尧给太子行礼问安,说:“还请太子出手。”

太子哼笑道:“现在倒是着急了,若是你当初娶了张家小姐,如今还有这样的事?”

陈培尧垂头没说话,太子也只是挖苦他一句,倒也没较真的意思。

“本宫会去皇贵妃那边看看,只是……”太子顿了一下。

“本宫毕竟是男子,皇贵妃若是强留张小姐,本宫也没办法。”

“无论结果如何,老臣都感念太子。”老首辅诚恳说。

太子起身离开了东宫,到了皇贵妃的宫殿确实也见到了皇贵妃。

两人见面就火花四溢,太子直接表明来意,说是找张家小姐有些事,想要带张小姐走。

皇贵妃笑意不达眼底,说:“太子殿下来的真是不巧,昨晚上我不舒服,张小姐伺候了一晚上,刚才睡下,怕是不能跟太子殿下离开。”

“那就等她醒了之后,让她去东宫。”太子语气已经十分冷淡。

“太子有什么话可以跟本宫说,本宫可是转告张小姐。”

就是不交人的意思了。

太子神色也逐渐不耐烦。

“难不成,非得父皇出面皇贵妃才能把人交出来?”

太子语气和神色都已经很冷淡。

皇贵妃依旧笑着,说:“张小姐在歇息,就算皇上来了也是在歇息,难不成你还为难一个小姑娘,让人家休息都不得?”

意思很明显,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会放人的意思了。

太子生生被气笑,对皇贵妃说:“你真是好大的气派,当真以为你司马家无所不能?”

等到司马家落败那一日,他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拂袖离去。

东宫里的张首辅和陈培尧看他这模样,就清楚了怎么回事。

太子正在气头上,脸色难看靠在椅子上不想说话,陈培尧先安慰张首辅。

“您不要着急,为了张小姐的安危,回去您就称病,任何人拜访都不见。”

“老臣无能,江山社稷用到老臣时,竟不能助殿下一臂之力。”老首辅满是愧疚。

“首辅大人您言重了,如陈大人所言,您回府,之后之事就不要参与了。”太子无力说话。

他如何不气。

张首辅如定海神针一样的老臣,若是在朝堂之上不能站到他这边,那司马具的罪名和处罚也不知会不会被逃脱掉。

张首辅已经退了出去,太子掀开眼皮看向陈培尧,问:“接下来你觉得该如何做?”

“我已经给镇北王世子殿下去信,让她说服二皇子回来。”陈培尧说。

听到二皇子,太子眉眼之间都露出了几分嫌恶。

“让他回来有何用?助长司马家的威风?”

“太子如何知道二皇子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呢?”

太子用力按压了一下眉心,“你看着处理吧。”

“是。”

陈培尧都已经要退下了,太子喊住他,问:“你姨母如今在碧城县是吧。”

陈培尧眼皮跳了一下。

他从未跟太子说过姨母还活着之事,太子不仅知道,甚至还知道姨母如今在碧城县。

“是。”在太子的注视下,他也只得应了一声。

“把你姨母接到京城来吧,或许还能帮我们一把。”

这种事情陈培尧不是没想过,可是这种话从太子口中说出来,他心里就不痛快。

“是,下官会派人去接姨母进京。”

太子满意陈培尧的回答,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陈培尧离开了东宫,因为处理一些事情,中午没回去,让人给唐娇送了消息回去。

晚上回家,吃饭时陈培尧跟唐娇说了太子让他把姨母接回京城这事。

唐娇夹菜的动作一顿,问:“所以真的要按照太子说的做吗?”

那样的话,姨母也会有危险。

不能因为司马具三言两句就相信当年姨母母子三人被追杀就真的跟他没关系。

就算是当年之事真的跟他没关系,他那样的人,会为了多年未见的妻子放弃司马家如今的一切吗?

唐娇都不相信。

陈培尧自然也不信。

“太子都发话了,能如何?”

只能按照太子的吩咐把人接回京城。

晚饭之后唐娇和陈培尧都睡下了。

已经是深夜,陈培尧突然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

旁边唐娇没醒,陈培尧放轻了动作下床。

外面是默声。

“何事?”

“宫里出事了,皇上遇刺受伤,如今还处在昏迷中,宫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陈培尧神色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太子殿下呢?”

“殿下无碍,正在皇上宫中照顾。”

“刺客可有查到?”

“御林军和大理寺那边正在调查。”

陈培尧沉默了片刻,说:“让人保护太子安全。”

“是。”

当今这种关头宫里突然出事,他能想到的也就是司马家那边。

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私铸兵器的事被爆出来之后司马具会不会狗血急跳墙,可没想到来的竟然这样快。

默声离开之后陈培尧回了房间,想穿件衣服之后就去书房,随后等着宫里那边传来的消息。

进了屋子之后看到唐娇也已经起来了。

“怎么了?”

陈培尧就把皇上遇刺之事跟唐娇说了。

唐娇听了之后和陈培尧方才的表情一样。

她马上就想到了上一世宫中遇刺之事。

上一世遇刺得那个人是太子,这一世换成了皇上?

“刺客找到了吗?”

陈培尧摇头。

其实已经有大概的方向,只要往司马家那边的人调查肯定是跑不了。

“时间还早,你先睡,等有了消息我告诉你。”

说着陈培尧已经拿起了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要出去忙吗?”唐娇问。

“去书房等消息,你先睡。”

说着陈培尧已经走了出去,唐娇喊了鸢儿给陈培尧送一床被子过去,也不能一晚上都不休息。

这晚上唐娇睡得不是很踏实。

早上醒来时问了身边的下人,才知道陈培尧一大早就已经进宫。

而此时宫里,陈培尧见了太子。

昨晚上守着皇上一晚上没睡,太子神色格外疲惫。

“凶手可找到了?”陈培尧问。

太子点头。

“是父皇宫里的一个太监,现在正在审讯。”

陈培尧看着太子的脸色,说:“殿下好好休息,另外也要注意安全。”

太子神色疲惫,想来昨晚是没闭眼。

“若是没其他事臣告退去看看审讯。”陈培尧说

“去吧。”

陈培尧这边离开了东宫,往宫中关押犯错宫人的地方过去。

从东宫到那边,正好要经过皇贵妃娘娘锁住的宫殿,还没走近他就看到神色匆匆的宫人。

这些人陈培尧在皇贵妃身边看到过,所以就留意了几眼。

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似的。

陈培尧从花园绕过,躲开了这些人,让跟着他的宫人去打探皇贵妃宫里在做什么。

陈培尧继续往审讯小太监那边走。

他看了审讯的经过。

小太监也是嘴硬,什么都不交代。

陈培尧让管事查了他的来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因为做事机灵慢慢提拔上来,平日老老实实伺候着看不出来任何谋逆之心。

若不是出了刺杀皇上之事,都要被太监总管带到身边培养了。

小太监似乎是抱了必死的心来就完成这件事的,身上藏了毒药,若不是被御林军统领抓到,小太监就服毒自尽了。

一时间也问不出来什么,陈培尧就离开了。

刚走出来,替他打探事情的宫人过来,凑到他耳边一番耳语。

张家小姐失踪了。

皇贵妃空中已经乱成了一团。

陈培尧微拢了眉心。

他们的人绝对没有动手。

而且因为昨晚皇上遇刺,他们已经派人在盯着司马家以及皇贵妃这边的动静,张小姐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

“安排我们的人去找。”

“是。”

陈培尧出了宫。

询问了那个猎户,得知人还有差不多两日才能进城。

陈培尧又让默声安排了一些人前去接应。

下午时分,盯着司马家那边动向的人回来禀报,说是司马具把张家小姐弄到了府上。

“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

还有,司马具弄走了张家小姐,为何皇贵妃不知道?

陈培尧想不明白,而给他汇报这件事情的人也不清楚,他们发现时张家小姐已经在司马家了。

陈培尧总觉得哪里不对。

“继续派人盯着。”

人都退了下去,陈培尧再仔细想这回事。

总觉得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而此时司马府。

张家小姐和青詹被关在了一个院子里。

他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是柔弱女子,逃离不开这里,所以司马家具也没那排很多人看着他们。

张小姐清醒过来时已经将近中午。

昨晚本来已经要睡了,负责看着她的那个宫人突然进来就敲晕了她。

她昏迷了,意识迷糊之间就听旁边有人压低声音把她装进浴桶。

昨晚上皇贵妃宫殿里的浴桶坏掉了,那个坏的放在外面要到晚上被宫人运出去。

她被装在那个浴桶里面,晃晃悠悠了很久,一直到了一个荒僻的宫殿,负责运送他的小太监打开浴桶看见到她是清醒的之后又把她敲晕了。

再次清醒过来,她就在这里了。

身边没有人,她可以打开房门出去。

院子里有等待召唤的下人。

“这是何处?”

“司马府。”

张小姐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原本她还期待着被陈培尧救出来了。

这是离开了狼窝,又入虎穴。

或许根本就是皇贵妃和司马具串通好的。

“你们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小丫鬟笑着说:“这就不是奴婢该知道的了,不过,若是张小姐觉得无聊,可以去隔壁同我们公子聊聊天。”

这几日青詹没出过屋子,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机似的,所以就安排了张家小姐到这边,一起关押节省人手,还有,一个非司马家的人,也能陪着少爷聊聊天。

张小姐厌恶司马家的人还来不及,哪里会陪他们家少爷聊天,愤恨瞪了一眼小丫鬟,转身回了屋子。

反正她坚信,有祖父在,就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

*

下午,皇贵妃让人请了司马具进宫。

皇贵妃焦急在宫殿里等待着,在司马具走进来的一瞬间,她快步上前,脸色颇为难看问:“二哥,你为何把张家小姐从本宫这里带走?”

司马具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在宫人准备的凳子上坐下。

他什么也没说,从宽大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荷包落在桌子上还发出了沉闷的动静。

皇贵妃眼皮跳了跳,一大早就不好的预感似乎被证实。

“二哥,你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皇贵妃语气急切,多年的端庄似乎也快被消磨掉。

“打开看看。”司马具说。

皇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他旁边,打开了那个荷包。

里面是司马家家主才能拥有的印章。

皇贵妃眼皮颤了颤,双眼瞬间就湿润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二哥,你为何给我这个?”

司马具那深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缓缓道:“西南铁矿之事你应当知道了。”

“陈培尧正送那个人往京城来,他手里有我和那边往来书信,上面盖的就是这个印章。”

皇贵妃呼吸有些急促,很想打断他的话,可司马具继续说:“我记得你从小就擅长模仿我和兄长的字迹。”

“二哥!”

皇贵妃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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