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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作者:瑜清晚字数:4388更新:2022-05-12 22:56

此时在江南往京城而来的水路上,青詹带着猎户躲在船舱中。

他们被追杀了,就算他的人帮他们抹掉了踪迹,还是被司马家这些人追上了。

这是一条货船。

那群人冒充水匪劫持了船只,正在从上到下的搜。

眼看着人已经搜到了下面,青詹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猎户,问:“可会水?”

猎户怔怔点头,他已经被吓坏了。

他也不过是深山里面的猎户,活了二十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你别害怕,现在你肩上扛着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你就是文朝的大功臣。”

“我们换一下衣服,等会儿我把人引开,你上去然后跳水,我方才看了,这边距离岸边不远。”

“等你上了岸之后找一匹快马去碧城县,找唐家缂丝织造坊,在那里找一个叫魏书临的管事,他们会护送你前往京城。”

青詹说话语速很快,生怕猎户听不清,他又重复了一遍,问:“可是记下了?”

猎户点头,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

然后青詹就快速扒身上的衣服,并催促猎户道:“快些。”

他们双方换好了衣服,那群人已经搜到了下面,青詹弓着身子绕开几个箱子,快速往出口处跑。

那群人看到了他出来就去追,猎户就是借着这个机会爬了上去,在被人发现之前摸到了甲板上,悄悄下了水。

*

京城,东宫。

太子和陈培尧相对而坐,他们刚说完司马家那批秀女之事。

“本宫会调查这批秀女以及身边的侍女。”

陈培尧手中捏着棋子,说:“防患于未然,臣觉得还是直接把那批侍女请出宫。”

太子视线落在棋盘上,专注着棋盘,说:“说得轻巧,那些小姐们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让她们把身边下人送走,她们愿意?”

“区区秀女,她们的意愿何时这般重要了?”陈培尧说。

太子捏着棋子的手一顿,瞥了一眼陈培尧继续说:“总归要有一个好听的理由吧。”

“年前雪灾,去年纷争,以至于国库空虚,裁剪宫中开支,储秀宫派统一宫人照料,她们不可能会反对。”陈培尧说。

太子点头。

屋子里寂静了片刻,一时间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片刻之后,陈培尧又问:“太子殿下确定不娶张小姐?”

“你都做不到为何本太子一定要做?”太子眉眼间的神色都变了。

陈培尧可以为了喜欢的女人放弃捷径,凭什么他就不能。

“你是一国储君,未来的一国之主,婚姻大事关乎江山社稷……”

他的话还没说完,太子把手边的棋盒砸向他。

哗啦一声,棋子散落一地,陈培尧额头也被棋盒砸得瞬间泛起了红。

“出去。”

陈培尧看了一眼太子,道了一声“是”随后起身退了出去。

陈培尧回了家,唐娇正在跟王管事交代布施之事,看到他这么早回了还诧异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他额头上的红痕。

“头这是怎么了?”唐娇问。

“被打了。”陈培尧丝毫不在意,反正也没有很疼。

“谁打的?岂有此理,你是朝廷命官,谁敢打你啊!”

唐娇心疼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一想陈培尧一大早是要去见太子的愣了一下。

现在带着伤回来,所以是被……

“太子?”她问。

陈培尧点头。

唐娇张了张嘴,说:“太子也不能随意打人啊。”

说着唐娇又问:“他为什么打你?”

“我劝他娶张小姐为太子妃。”

唐娇心疼荡然无存,还把他给推开了。

“你这不是活该,明知道太子心里念着的人是褚白露,你还劝他娶别人。”

陈培尧牵住唐娇德手,“我这不就是劝劝而已,谁知道他竟然动手。”

唐娇无奈,让鸢儿去把药酒拿来。

“你身边怎么就这两个丫环了?胖丫呢?”

“跟着月娘学规矩呢,我去看过,高兴的很,怕是都不想回我这里来了。”

说起来这个唐娇都笑了。

前不久还信誓旦旦跟她保证伺候她一辈子的胖丫,最近和对面街上一个木工学徒看对眼了,走得挺近。

“身边人若是不够用就让王管事多安排几个。”陈培尧说。

“够用了,”她陈培尧擦着额头的红痕,说,“秀女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不用担心,都已经安排下去了。”

唐娇又跟陈培尧说了布施之事。

陈培尧倒是没拦着,只是交代她一定注意安全。

转眼到了月中,唐娇带了王管事和一众护卫出城做布施。

每到月初月中,做布施的有不少人家,倒是没有几个是当家主母亲自过来的。

所以以免引人注意,粥煮好了之后唐娇就带着鸢儿和莺儿去旁边。

这会儿人多,唐娇借着鸢儿和莺儿的掩护上了一辆马车,而朱炳已经坐在马上等着了。

看到唐娇进来,一直紧张的朱炳眼睛一亮,赶忙喊了一声“姐姐”。

唐娇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拉着他的手坐下。

好好打量了他一番,人还好,唐娇这就放心了。

“姐姐,默声哥哥说要把我送到江南,我不想去。”

他想和唐娇在一起。

“不能不去,司马家的人已经盯上你了,如果你不去江南姐姐都没办法救你。”

“别怕,江南那边会有人接应你,而且那里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叔叔,他会很喜欢你的。”

她说的是洛潇笙。

那样聪明的人,见过朱炳之后一点能认出来这个是他儿子。

只希望他把朱炳教育成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朱炳眼圈泛红,险些要哭出来。

“是不是我在京城会给姐姐添麻烦?”朱炳小声问。

唐娇心里不舒服,鼻子也泛酸。

“姐姐不怕你添麻烦,只是为了你自己,听姐姐的,等京城安稳了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到这里,唐娇想起来了之前朱炳给她的那个坠子。

“小炳,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的那个坠子现在在旁人手里,我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给你拿回来。”

朱炳现哪里还想着什么坠子,不舍地看着唐娇问:“那下次我们见面你亲手给我好不好?”

“好。”唐娇用力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吧?”

唐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京城这边司马家也不知何时能解决,而江南那边她短时间恐怕也不会过去。

也不知和朱炳何时才能再见。

就在她犹豫间,马车被敲响,默声站在外面压低声音说:“夫人,该走了。”

“好。”

唐娇应了一声,几乎同时朱炳捏住了她的衣袖。

“放心,我们会很快见面的,安全了之后写信给我,到了江南想我了也可以给我写信。”

朱炳双唇抿成一条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在默声再次敲响车壁,朱炳才不舍地松开了唐娇的衣服。

“那姐姐你一定要给我回信。”

唐娇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把身上的荷包解下来塞给他。

“这些你拿着,一路小心。”

说着唐娇下了马车。

以免引起旁人注意,唐娇快速离开了这边,坐回到自己的马车。

等了将近一刻钟,默声过来说人已经送走了,没引起司马家那边的注意。

唐娇提着的心这才松下来。

“粥都派完了吗?”唐娇问

“差不多了。”

“那我们回去吧。”

唐娇他们回了家。

而此时司马家,司马具已经无心管朱炳之事。

因为西南铁矿之事已经够他忙了。

这些晚上他没睡好觉,脸色难看的让下人都战战兢兢。

这会儿正好有人过来禀报关于追杀人证之事。

这人进来之后司马具就冷眼看了过去,眼神格外具有压迫性。

“人跟丢了。”

听到这人的禀报,司马具脸色都沉了下来。

“废物。”

两个字声音不大,可足以让下面这人头冒冷汗。

“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们抓到了那人的同伙。”

司马具用力按压着眉心。

抓到那人的同伙有什么用?

直接处理掉就是了。

他还没开口,下面这人又说:“这人名叫青詹,是江南明家缂丝师父,而且和江南江家也有联系。”

听到“青詹”两个字时,司马具神色猛地一顿。

“青詹?”

“是。”

司马具慢慢坐直了身子。

“江南?巧合吗?”

呢喃般地说了这么一句,司马具又问:“多大年纪?”

“二十五六岁。”

司马具脸上神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不信世界上有这样巧合之事。

他那对双生子儿子,一个叫青儿一个叫詹儿,当年就是在江南地界失踪。

若是还活着,也是这般大的年纪。

他不禁有了一些期待。

或许老天爷可怜他给他一个机会呢?

“人现在何处?”司马具语气都不自觉地变了。

“人我们已经送往京城。”

司马具松了一口气,又说:“确保他的安全。”

“是。”

这个人退下了,司马具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当年如果坚持住,没跟家族里的那些人回来多好,就算死,那他也是跟心爱的人死在一起的,总比过现在这般。

步步为营,一着不慎就万劫不复。

*

陈培尧收到了碧城县那边递过来的消息。

他们倒是没想到他们已经把事情做得这么隐秘了,还是被司马具察觉到了。

如今那个了猎户被送往京城,至于青詹,他也派出去了人去探查司马家那边的动静。

最好是司马家的人还没对青詹动手。

晚上陈培尧把青詹的事跟唐娇说了,唐娇原本都躺下来了,听完他的话马上坐了起来。

“小师叔人呢?”

“还在打探,最坏的就是当场被司马家的人杀害。”陈培尧如实说。

唐娇捂着胸口,经历的事情越多,对于熟悉的人的生死她就越发在意。

“不过以我对司马家的了解,在没得到人证物证之前,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动手。”陈培尧又说。

这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青詹能被带到司马具面前,那生还的可能会更大。

就是已经相隔了十几年,可唐娇想司马具不可能认不出来自己儿子。

那样应该是不会脸自己儿子都杀吧?

可当年都已经做出来过,现在如何就做不出来呢?

唐娇视线不由地落在了陈培尧身上。

有感而发,她突然对陈培尧的安危格外担心。

“你也小心一些。”

陈培尧笑着走到床边,拉着唐娇躺下来。

“我知道的,我还有这么貌美的夫人要照顾,自然要好好活着。”

“我跟你认真说呢。”唐娇嗔怒,当他是开玩笑的。

陈培尧用力亲了她一下,说:“我也是认真的,我还有你要保护,一定会好好活着呢。”

说着他而又要亲唐娇,唐娇撑住他的肩膀,很是严肃地说:“若是有那么一天,司马具想要用我威胁你,已经危及了你的性命,你一定不要做冲动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说着知道吗?”

唐娇这只是一个假设,陈培尧心里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他把唐娇抱到了怀里,说:“放心,我手中有司马具想要的东西,再者,不是还有姨母在吗?”

总归是不能让唐娇涉险的。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安慰她。

*

张小姐入宫了,唐娇是听月娘说的,唐娇让人把之前给张小姐做的缂丝荷包送了过去。

这天早上唐娇正等着陈培尧回来吃午饭,左等右等等不着人,派人专门去问了,小厮回来禀报说陈培尧上午就被司马府的人请走了。

唐娇眼皮一直不安的跳动着,又让默声去打探到底怎么回事。

没大会儿默声回来。

“青詹公子被司马家的人抓到并送进了司马家,司马具请大人过去,至于是做什么属下并不清楚。”

唐娇起码得到一个好消息就是青詹还活着。

可司马具让陈培尧过去做什么?

唐娇担忧着,而此时司马家,司马具还处在早上见到青詹的震惊中。

青詹受伤不轻,如今还在昏迷着,他把人安置在了客房,又找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调理。

左思右想,还是把陈培尧给叫了过来。

应该没有人比陈培尧更清楚青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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