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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姜老爷子通过电话后,姜俞霜有意无意地没有让自己再陷到这件事里。
不过他没有想到是，周末姜老爷子还是照常让他去老宅上摄影课。
“不要想太多了，小霜。”姜老爷子调试着手里设备，随口道,“你和小谢是什么关系,这并不影响你在我这里身份。”
“如果说我对你有什么爷孙之间感情……你肯定也不会信,哈哈哈。”姜老爷子朗声笑着。
姜俞霜也被他笑声感染，轻轻扬起嘴角。
别说他只是姜家一个抱养来孩子了,就算是弟弟,这位满眼只有艺术爷爷,都对他没什么特殊。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事儿,说出来也就说了,没什么大不了。
姜老爷子突然说：“不过我倒是确实要感谢小谢。”
“什么？”姜俞霜疑惑。
“你拍照片，是他发给我。”姜老爷子捋了一把并不存在胡须,“不然我也不会在这把年纪,遇见你这么一个好学生，好苗子。”
“老头子我对你们俩好，纯粹是因为,你们都是我老头子看得上小孩儿……没什么偏向不偏向,硬要说起来,小霜你还算我老头子关门弟子呢……小谢在你面前还是要靠边站。”
姜俞霜微微摇头：“他很优秀。”
姜老爷子看着他样子，忽然有些促狭地笑了一下。
“还说离婚……这都听不得别人说他就不好了？”
姜俞霜微愣，旋即失笑否认。
“我听说你那个司机最近都没法上班。”姜老爷子问，“等会儿怎么回去？”
“……有人接。”姜俞霜含糊道。
姜老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咂舌。
两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然黑透。姜家老宅外,一辆银白色跑车缓缓熄火停下。
姜俞霜和姜老爷子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大门,看到这车，都愣了一下。
“挺帅。”姜老爷子竟然比姜俞霜还识货，张嘴就说出了这辆车品牌型号。
他理所当然以为这是姜俞霜自己车，拍了拍他肩膀赞叹：“眼光不错。”
姜俞霜张了张嘴。
可以看得出，他和姜老爷子确实没什么爷孙感情。
哪怕是不经常和他谈论生活上事父亲都知道……他向来对这种跑车不感兴趣。
虽然眼前这辆车，确实帅得让他眼前一亮。
只是，之前不是说……谢迁野来接他吗？跑车怎么看都只能做两个人才对，而谢迁野又没有驾驶证。
下一秒，驾驶座车门如蝴蝶展翼般被打开，谢迁野从车上下来。
姜俞霜：？
“你无证驾驶？”他下意识开口，没有发现姜老爷子目光已经在他们两人身上反复横跳。
“我拿到驾照了。”谢迁野勾唇，像是知道姜俞霜要问这句话一样，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轻轻晃了晃。
……有点快了吧。
想起谢迁野非人类身份，姜俞霜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通过某些不正当手段拿到了这本驾照。
但这话他不好在姜老爷子面前说，只能暂时放他一马。
谢迁野站到爷孙俩对面，姜老爷子随口问了他几个和新戏相关事，像是老师在路上抓住你，就一定要问问你课题做怎么样了。
幸好在演戏这件事上，谢迁野还算得上是个乖学生，答都还让姜老爷子满意。
他们两个现场考核时候，姜俞霜就站在旁边，看见路灯下银色跑车，忍不住举起手里相机，拍了两张。
“对了，你什么时候买新车？多少钱下来。”姜老爷子扭头，见他这么喜欢这辆车，笑着问。
然而回答他却是对面谢迁野。
“半个月之前买，不是很贵。”谢迁野道。
姜老爷子一愣：“你买啊？怎么买个这样，上次你不是说喜欢另一……”
谢迁野摇头：“霜霜喜欢这个。”
姜老爷子神情有一瞬间复杂，他向来脾气直，有什么话就说什么，直接开口。
“我觉得，你们俩离婚这个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谢迁野微微弯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姜俞霜却放下相机，回头道。
“这个都是婚前协议定好。”
姜老爷子露出遗憾神情，cpbe打击让他没有心思再给谢迁野搞答辩，叮嘱了两句姜俞霜作业，就转身回屋了。
姜俞霜朝跑车走过去，却发现谢迁野迟迟没有跟上。
青年站在原地，一副木木样子，像受了什么天大打击。
“……你怎么了。”姜俞霜问，“离婚事，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吗？”
谢迁野有些茫然：“我以为……”
我以为你只是嘴上说说，怎么还有协议？
“什……什么婚前协议？”他抿了抿唇问。
这下换成姜俞霜微微皱眉，不解：“你亲手签。”
“领证当天，在去民政局车上。”
在姜俞霜提示下，谢迁野渐渐回忆起自己签那张纸，整个人……不是，整个魔缓缓放空。
“我……不知……”他张嘴说了几个字，就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
他要怎么解释，他当时根本没看懂那玩意儿是什么。
那会儿，谢迁野刚刚鞠躬尽瘁地结束了魔界那边一堆破事，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了休假，刚来到自己存放在这个世界人类身体，就听说他这个身体家族要和霜霜家族联姻。
“姜家那边好像只有一个不是亲生大儿子，和一个还在读高中，刚找回家小儿子……这谁嫁过去都是个问题。”
这段话在谢迁野脑海里深深地烙下了印记。
于是所有谢家人就都知道了，他们家那个傻了二十一年帅小伙，清醒之后第一句话就是。
“我要嫁人。”
……
总之这场联姻算是谢迁野竭力争取来，他第一次和这个世界姜俞霜在清醒状态下见面，就已经是在去民政局车上。
他当时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个世界文字，更何况，就算他掌握了，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文字呢？
——孤寡了一百年魔之常情罢了。
别他没怎么了解，结婚流程，他倒是看了不少资料。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他们在结婚时候会有一段誓词。
……他当时以为手上那张纸就是誓词。
他当时还问了姜俞霜：“我也有准备，你要看看吗？”
姜俞霜当时拒绝了：“谢先生看我这一份就行，有什么不合适地方可以再提。”
不合适地方？笑死，老婆提誓词怎么可能有不合适地方？
如果有不合适，那一定是谢迁野他自己不合适。
当时非常激动谢迁野先生，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背多了结婚誓词错觉，他当时只觉得自己看到了满纸爱语。
“你愿意接受姜俞霜先生成为你合法丈夫吗？”
谢迁野在后面打了个勾。
“你发誓会不离不弃，无论疾病、贫穷还是……”
谢迁野疯狂打勾。
……最后大手一挥，签下自己名字。
回家之后那张纸就被他锁在了保险柜里，后来又觉得不怎么安心，干脆撕裂空间回到魔界宫殿，打开了位于宫殿最深处宝库，珍而重之地把那张纸放了进去。
建造宝库工匠说，这座宝库可以抵御魔界最强者——魔王全力一击，封锁在里面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偷走、损坏。
现在谢迁野只希望工匠在骗他。
这其实是个豆腐渣工程，对不对？
那张不幸纸早就被摧毁了，对不对？
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和自己神念相连魔王宫殿，发现自己守卫森严宫殿确实毫发无损，只想抬手掐一掐自己人中——虽然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
魔界那帮造反家伙……真是废物！
谢迁野撇了撇嘴。
姜俞霜看见他站在原地面色波动，等了一会儿终于失去了耐心。
“走不走？”他冷淡开口。
谢迁野回头看他时候，那个生无可恋、又带着些幽怨眼神，让他吓了一跳。
“那个婚前协议……如果丢了，是不是就没有法律效力了？”谢迁野开口。
“不会啊。”姜俞霜表情毫无波动，开口给他宣判了死刑。
“还有电子版存档。”
谢迁野：……
他知道错了，他当时就该承认自己是个文盲。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更多办法，只能灰溜溜地坐回驾驶座上。
姜俞霜刚想问他驾照事，却看见谢迁野把车开又稳又慢。说他是新手，可太打灯换挡转弯都熟练得紧，说他不是新手……
窗外，又有一辆老头乐晃晃悠悠地超过了他们。
姜俞霜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
“……不需要跑车可以捐给需要人。”
谢迁野琢磨了一下，答：“嗯，我有在定期做公益。”
姜俞霜：？
姜俞霜：……
他高估这个人对文字理解能力了。
“我是说，你可以适当……开快那么一点。”他直白道。
“可是你好像不太喜欢。”谢迁野说，“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汽车开太快？”
姜俞霜搭在窗框上手指微微收紧。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这句话时，冷冰冰语气之下，带着些挥之不去紧张。
谢迁野抿了抿唇：“就上次你自己开车去找我时候，脸色挺不好。”
“我一开始以为你生气，后来和你坐了几次车……反正就发现了。”
他说着，耳根微微泛红，却没有先前那么严重了。
姜俞霜忽然想起他们之间交流阻碍，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医生脱敏治疗法……似乎还是有点用。
但他不认为这个治疗还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了……毕竟他和谢迁野之间现在可以有傲天作为传话媒介，凑合着用上一年半载，他们也就该结束这段婚姻了。
姜俞霜垂眸，拉紧了身上安全带。
然而接下来一周多，姜俞霜都没有找到继续脱敏治疗机会。
由姜老爷子执导、谢迁野主演那部电视剧要开拍了，虽然主演是自家孙婿，但姜老爷子当起导演来脾气可不像平时那么好说话，自然不会随便批假。
——除非谢迁野说要回家做饭。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刚获得了国际奖项新生代演员谢迁野，在新剧组每天见缝插针地请假给老婆做饭事，还是传上了微博。
谢迁野特意让经纪人买了一波水军，吹一下他们神仙爱情，然后试图把这个消息推送到姜俞霜眼前，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成功。
姜俞霜这段时间就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献祭给工作一样，连吃饭时候，眼睛都不会离开电脑上资料，还经常开会，开着开着忘记吃饭。
谢迁野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饭没有吸引力了，每天更加卖力地变着花样做。
然而姜俞霜天天让自己埋头在工作里，不过也只是为了减少自己乱七八糟瞎想时间罢了，而这些瞎想主角，往往就是谢迁野。
他已经开始为离婚做准备，努力从自己生活里摒除谢迁野痕迹——谢迁野并不知道。
这天，姜俞霜又结束了一场长达4个小时会议。
青鸟有两个会议室，一间比较小，在顶楼姜俞霜办公室旁边，一般是给高管层开一些小型会议使用。另一间大在楼下，只有开今天这种长会、大会时候才用。
会议室隔音效果极好，推开门一瞬间，从不远处宣传部传来嘈杂声便像潮水般涌了进来。
姜俞霜微微皱眉。
“那边在干什么？”他问身边秘书。
秘书想了一下，刚要开口，却又像是顾及到身边人一般，犹豫了一下。
“今天……有个明星，来咱们这边拍一段小宣传片。”
“明星？”
秘书点头：“对，就是咱们新产品代言人……”
姜俞霜颔首：“最后定了谁？”
他以前向来不过问这些东西，宣传方面一直是由白生之负责，这位老朋友虽然平时样子不太靠谱，但是在工作上却有着极其敏锐嗅觉，这些事情全权交给他，姜俞霜自己也能省心不少。
不过今天这个明星好像排场有点大。
秘书攥紧了手里笔记本，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
“定了……谢、谢迁野。”
“谁？”姜俞霜下意识反问，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没有营养话后，他抬手阻止了秘书要再回答一遍动作。
“我去看看。”
秘书跟在姜俞霜身后，不时轻轻瞟一下老板表情，心里犯嘀咕。
当时在筛选产品代言人时候，他有些担心选这个老板情人是否合适。白生之却只是摆出一副“小伙子你还年轻”表情看着他，跟他说定这个人绝对没错。
事实上他也清楚，谢迁野现在刚获了奖，获奖影片也正好在热映中，现在身价正是炙手可热时候，按理说这个级别明星一般都会首选去争取一些国际大牌老牌合作，虽然他们青鸟科技也是业内新贵，在消费者中口碑也极好，但如果谢迁野真愿意给他们新产品做代言，不夸张说，事实上他们反倒是赚那个。
更何况这次合作，谢迁野工作室那边提出要求报酬，低到一个可怕数字，几乎是在做慈善了。
心里总是想着自家老板和这个漂亮演员不正当关系，秘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次合作十分暧|昧。
可是既然副总都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做，心里不免担忧自家老板知道这件事时候，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姜俞霜花秘书脚步停在了虚掩着宣传部办公室外。
“这次代言拍摄形式是什么？”姜俞霜问。
他们这次新产品是一个学习办公辅助产品，将轻便简洁做到了极致，赋予产品“现代科技下未来光脑”概念。和环双合作之后，这个产品还搭载了环双那边最新人工智能纠错技术，产品概念一经公布，便掀起一股热潮。
秘书拿出平板：“广告创意公司给出方案是，让谢迁野先生以一个办公小白形象使用产品，经由产品纠错形成报告，最后获得上司青睐，升职成功。”
“然后为了在同时也能给我司树立良好形象，拍摄地点就选在了青鸟宣传部，一举两得。”
姜俞霜没有说话。宣传部里大家也渐渐安静下来，大约是在做拍摄前准备。
门缝隙很窄，姜俞霜也没有要推开意思，刚要抬步离开，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谢迁野声音。
“这个地方……好像有点问题。”
姜俞霜脚步一顿，偏头看过去，从门缝里，正好能看到站在一个实习生身后谢迁野，他伸手指了一下实习生手里纸质文件。
“诶？”那个实习生愣了一下，“哪里有问题？”
他语气不是很好，感觉自己被一个演戏质疑了工作专业性。
谢迁野从凌乱桌上拎起一只笔，在已经被实习生画成大花猫文件上圈了一个词。
“这个词不是这意思。”他说。
实习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皱了一下眉：“你怎么知道？”
“这个应该是国内经济管理专业大二就学到课程里内容，很基础。”谢迁野毫无波动，仿佛他天生就该知道这些，“你这份文件是要送到总裁办公室吧？还是快改一下好。”
“不要给你老板工作增添这种没有必要负担。”
姜俞霜抿唇。
他已经很少听到谢迁野用这种冷冰冰、充满距离感语气说话了。
又或者说，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外人面前谢迁野。
和在他面前……完全是两幅模样。
“这也是他们剧本上话吗？”姜俞霜问秘书。
秘书低头翻了翻平板，得出否定答案。
姜俞霜微微觑起眼睛。
刚刚谢迁野说出那个词时候，语气太过自然了……
自然到像是他天天和这些词打交道。
而无论是这次宣传广告拍摄，还是谢迁野已经正在拍摄中新电视剧，姜俞霜敢肯定，都没有任何关于商业管理内容。
他心头疑窦渐生。
“姜总……？”秘书有些不知所措。
“改一下拍摄方案。”姜俞霜道，“就拍这一段……谢迁野是公司前辈，指点实习生做工作汇报。”
“把拍摄主题改成——拥有它，就是拥有我。”
秘书愣了一下，旋即眼前一亮。
“是！姜总！”
“等一下。”姜俞霜叫住正要推门进去和宣传部众人商议新台词秘书，“台词事，让谢迁野自己想。”
“啊？”秘书顿住，“谢先生他……”
“我猜……他应该会。”姜俞霜语气淡淡，眼神却满是深意。
秘书领了任务，敲了敲宣传部办公室门就推门进去，他传达了老板意思后，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站在正中谢迁野身上。
宣传部副总监有点担忧，心里暗暗责怪老板不知道前情就胡乱修改剧本，竟然还让人家演员自己想台词……简直就差把刁难写在脸上了。
天知道这个演员降低酬劳给他们来做代言是为了什么，他弄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这几乎是天上掉馅饼事。
而因为他们老板一番操作，这个馅饼马上就要飞了。
他握了握拳，却也不敢开口向老板提出异议。
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这个演员……到底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
副总监看向谢迁野，却发现对方眼底没有半分惊讶和慌张，反倒是……
带着柔和，又或者是……期待？
总之简直和刚刚指出实习生错误，不是一个人。
姜俞霜站在办公室大门外，一身笔挺西装，领带端端正正地系在喉结之下——那是早上出门前，谢迁野软磨硬泡之下亲手打。
他知道谢迁野视线正落在他领带结上，忽然觉得颈间有些紧缚感觉，别别扭扭地张显着存在感。
下意识，他移开视线扫过屋内人，突然发现，哪怕所有人都看着谢迁野，但谢迁野乌黑清澈瞳孔里，也只有他一个。
“……能完成吗？”姜俞霜又看回来，维持着自己平日里和下属说话语气。
他知道自己在挑衅，在引诱对方上钩，去获得自己想要那个答案。
半晌，谢迁野微微勾唇。
“能。”
“但是这样一来，就还缺一个演实习生演员。”他定定地看着离他三五步之外姜俞霜。
“我想邀请你来帮忙扮演，行吗？”
所有人呼吸一滞。
等等……他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副总监一张脸几乎皱成菊花，心想着自己年终奖估计是完蛋了，上前去说：“那个，谢先生啊……这个，这位，这位是我们青鸟……”
然而谢迁野像是没听到一般，走过去两步，轻声催促。
“怎么样？考虑一下。不会耽误你太久工作，我也可以付给你片酬。”
“不是不是谢先生……他他他一分钟能赚比片酬多……不对，他——”副总监声音忽然卡壳。
他对上了姜俞霜淡淡扫过来视线。
——老板让他闭嘴。
副总监原地立正。
站在姜俞霜面前，谢迁野再次压低声音，微微低着头看着他，整个人气势都落了下来，像是在求他，又像是在撒娇。
“我想和你一起拍……行吗？”
谢迁野比他高了一些，姜俞霜微微挑眉，视线掠过他肩颈，看到一脸崩溃副总监，正要开口拒绝，却听到谢迁野又开口，像是病急乱投医。
“……快点，男人不能说不行。”
姜俞霜：……
姜俞霜：？
半天不见，你土味词库又更新了是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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