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呆滞的目光,久久无法忘怀。
如果当初离开呢?
是不是又会是另外一番天地呢?
他的厨艺,四九城之中,敢说第二,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竖起大拇指说,自己是第一,他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七岁学艺。
十五岁成轧钢厂的一名厨师,后来....
没有后来了。
傻柱苦涩一笑:“三大爷,何必在这里寒碜我呢?”
“我傻柱有自知之明,烂泥扶不上墙,怎么敢有什么痴心妄想,再说当初娄姐离开的时候,不也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吗?”
“凭什么,她回来了,我就要跟着她离开呢?”
傻柱强硬的表达道。
“别打肿脸撑胖子了。”阎埠贵洋洋得意的摸了摸下巴,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么能不知道谁心里面的蛔虫呢?
“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刘海中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他还指望傻柱回来继续做饭伺候他的老年生活呢,至于傻柱,他虽然打心眼里看不上,可是秦淮茹的眼泪,管用就行。
当牛马的是傻柱。
反正不是他。
报酬已经支付,茫茫大海之中,他哪怕是想要跳船,四周都是水,特么的关键都还能淹死人,还能依靠谁呢?
“也对。”
阎埠贵喝了一口闷酒。
好多年,都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了,平日里,他最多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去小酒馆打上二两的散酒,回来兑上水。
可以喝几个月。
那滋味?
果真是清淡如水。
就没有一点的酒味,可好歹他喝的也是酒水不是。
“徐冬青,三大爷敬你一杯酒,恭喜儿女双全。”阎埠贵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样子,可能搞不清事情的状况。
不过徐冬青也没有当真。
恭贺的话就好。
不像某些人,除了不恭维之外,特么的还带刀耍无赖,他也是心里俱疲。
傻柱被两位老人架着,也走上了主桌,看着坐在徐冬青身边的娄晓娥,百感交集,一个人喝着闷酒,不吐不快道:“娄姐,你这回来,怎么也不去四合院看看我啊。”
老朋友?
老情人?
两人是什么关系,让娄晓娥主动去找傻柱说啊,当初她其实可是遗憾的落败,原本还想着跟他厮守终身呢,奈何人一心一意。
只有秦淮茹一家子。
那说太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傻柱,娄姐的不对,这一次来的匆忙,下一次吧。”娄晓娥一杯酒下肚,不胜酒力,招呼手,何彪走过来,搀扶着娄晓娥。
慢悠悠的离开。
自始至终。
都没有看傻柱一样。
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臭小子,我还是不是他的亲人了。”傻柱也没有敢说出口,毕竟,他也不是一个负责的人,想当初何彪十几岁过来。
也算是认祖归宗吧。
奈何这傻柱也就是摸了摸头,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了一番:我也是有儿子的人。
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像许大茂宣战,许大茂比不上他。
物是人非。
“年轻人长大了,也有自己的观念,你当初没有选择离开,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问过他们的近况,你就不要再次抱怨了。”
徐冬青提醒道。
“我....”
哑口无言的傻柱,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低着头,喝闷酒,好在他还有一个何哲,对他还算是体贴入微,没有发生惨剧。
原著中。
傻柱可是被棒梗赶出家门的人。
这一世。
徐冬青的插手,导致棒梗有了目空一切的错觉,一切都是大家欠他的,这才有了不着调的棒梗,若是放在前世的话。
估摸棒梗这一头白眼狼,最多也就是觉得傻柱没用之后。
赶出家门。
徐冬青也不想在傻柱的伤口上撒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说也无法改变什么,只会让他的心堵得慌,何必呢?
损人不利己。
万一这货要是耍酒疯,那徐冬青这一桌子茶还吃不吃。
“冬青,三大爷想知道你会如何对待秦淮茹一家。”阎埠贵是四合院里面最为精明的一个人,想要探查一下口风。
好好的做准备。
人之常情。
毕竟一把年纪了,在四处漂泊,这有些力不从心,但凡是他还在教书挣一份工资的话,那他绝不会跟秦淮茹妥协的。
反复无常。
最是小人。
说的便是四合院的三大爷。
“还能怎么对待他们家,就当是没有发生过,大家不要来往就行了,我难道还能让他们赔偿我的损失吗?”徐冬青笑的调侃道。
同时也给阎埠贵吃了一颗定心丸。
给他们一起生活在一块一点信息。
“三大爷替他们谢谢你的宽宏大量了。”阎埠贵端起酒杯,跟徐冬青碰了一个,然后拉着刘海中,二人拄着拐杖。
慢悠悠的走出院子。
谁能想到之前互相看不对眼的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尽然亲入一家人,不得不感慨啊。
利益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关系吗?
无非就是感情。
那不过是主观上的臆测,没有任何的效力。
昨日大家是陌生人,今天可能一顿酒,就变成了相熟的朋友。
夜色降临。
徐冬青目送一位位的客人离开之后,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酒店的人员,他们在收拾着桌椅板凳,因为是自己酒店的员工。
徐冬青每人给发了一个大红包。
接下来就要回屋睡觉的时候,一道俏丽的身影,默默的站在墙角,笑意盎然,倒也有点好看,一双浅浅的酒窝。
带有一点婴儿肥。
“冬青,今天院子真热闹,这是我给刘漳、茹茹的礼物,你可一定要带给他们啊。”
乔三丽将一个袋子递给他。
徐冬青瞥了一眼,被纸盒子挡住呢?
也看不清是什么。
虽不贵重,可是礼轻情意重,乔三丽能过来看他们已经算是有心了。
“出去走走。”
徐冬青将礼品盒让于海棠拿进屋,乔三丽的邀请,自然还是要给这个面子的,徐冬青不是那种无情的人,再说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
乔三丽人确实不错,乖巧懂事,他可不会因为乔祖望的事情,迁怒到他的身上,那从来不是一个智者所为。
许大茂看着徐冬青消失的方向。
撇撇嘴。
傻柱走上前,恭喜道:“许大茂,恭喜你翻身做主了。”
神秘兮兮的笑容。
让许大茂看着有些心慌。
借故想要离开的时候,傻柱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大手,一脸的玩味道:“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许大茂有些警惕。
一向暴躁的傻柱,当开始玩心眼的时候,这老实人做什么,谁也想不透,不过许大茂也不是普通人,自认为对傻柱还是非常了解的。
“搬回来住吧。”
傻柱紧紧的握着许大茂的手臂,他一个人生活之四合院里面,早就有些厌烦了,每天对着的人,不是秦淮茹,便是一些老顽固。
如果有许大茂的加入。
他们也可以坐在一块闲聊。
呵呵。
许大茂连忙摇头,原本还想要让傻柱教自己两手绝活的许大茂,瞬间变得犹豫起来,生活在那个水生活了的四合院。
他就是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
何况他现在跟秦京茹在外面住的挺开心的,每天大清早起来,秦京茹给他做好早餐,两人在一起去春风饭店。
一人当老板娘。
一人当大厨。
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开开心心的晒太阳,他们挣的钱,已经足够二人晚年生活,何必在搅合四合院的风雨呢?
被秦淮茹继续拿捏。
还是看着棒梗,一次次的挑战他们的底线。
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为什么?”
“大家生活在院子里不是开开心心的吗,为何你们一个个都想要搬走呢,你们走了,人也冷清了很多,秦淮茹一个人无法支撑整个四合院的。”
傻柱也是被娄晓娥给刺-激到了。
人家养尊处优。
生活乐无边。
可是到了他这里,生活过的一地鸡毛,他想要改变,让其他人刮目相看一番。
“那是你想的四合院。”
“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许大茂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毫不迟疑的离开。
“那是一个是非之地啊。”
许大茂看着秦京茹从后院走出来,开开心心的二人,朝着屋外走去,让傻柱一个人尝苦果即可,为何还要将他们给牵扯进去呢?
夜深人静。
徐冬青跟乔三丽,携手走在巷子里,走到一处拐角的地方的时候,看到秦淮茹跟棒梗,如影随形的身影,哆哆嗦嗦的背影。
在路灯下。
斜长的影子。
说不出的萧条。
“你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不了。”
徐冬青摇摇头,还未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小丹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跑过来,拦住了徐冬青的去路。
“徐叔叔,你为何将我给赶出院子呢?”
小丹居高临下的望着徐冬青。
哎!
本不愿意跟她多言,让她去找秦淮茹,问一问他们做错什么事情的时候,小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看着身边的乔三丽。
一脸的不悦道:“你这是找了一个新人。”
“你再说什么呢?”
徐冬青看着小丹,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语句清晰,穿着打扮上,更是有点名牌包包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的落魄。
精神病的样子。
现在来质问他。
原因是什么?
真的是有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啊。
两人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是徐冬青看她比较可怜,在家里面惶恐的待着,日渐消瘦,一个人喃喃自语的躲在屋内。
不肯出来。
心生怜悯罢了。
“小丹,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为何要借我的手来养活你自己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徐冬青指了指她的脑壳道。
“没有一个人是傻子,每个人的心里面其实都有一杆秤,都在衡量得失,你之所以过来找我,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委屈的人是我啊。”
徐冬青被乔三丽挽着手臂,他无法腾出手来,要不然,还真的要给她两巴掌,让她认清楚什么是现实,敢欺骗他的人。
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妥妥的反派吗?
“徐叔叔,我知道错了,可那是秦淮茹给棒梗做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一定会好好待在原地,不给你惹麻烦的。”
小丹有些着急道。
“你在外面不是开了一个饭店吗?”
“何必在占这一点便宜呢,还有从我家里多拿的东西,我没有找你讨回,已经算是仁慈了,真的要我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一一指出来吗?”
“哼。”
小丹立马变脸。
浓重的鼻息,充满了一丝的厌烦。
“知道了。”
“我不过是你心怀愧疚的一个工具罢了,现在你在这里跟我翻旧账,还不是觉得秦淮茹做的太过分,让你丢脸了。”
小丹不满的咆哮道。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徐哥帮助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这里指责我们呢?”乔三丽看不下去,直接指责道。
“跟你有关系吗?”
当小丹看到徐冬青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的时候,立马遁走。
喃喃道:“不用你赶我走,以后大家两不相欠。”
哈哈...
小丹的笑声有些刺耳。
徐冬青无奈的摇摇头,明明知道她们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可是为了不至于看她们走投无路,他最低限度的帮助他们。
可换来的没有感激。
相反则是仇恨。
斗米恩,升米仇!
老祖宗的话,果然是有道理的,对于有些人,还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也不要主动帮衬一把,他们是不会感激的。
事后!
还会觉得他们是多管闲事。
没有徐冬青的帮助,他们依旧可以活的滋润。
“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个都是白眼狼,我在厂里面听到很多这样的故事,真心实意的付出,换不来他们的感恩戴德。”
“有个老头子在大年三十,冰冷的寒夜中,被一家白眼狼给赶出了家门,最后不知道那个老人去了哪里,总之是没有人再次的看见过。”
乔三丽说着听到的故事。
徐冬青点点头。
这故事听着有些耳熟啊。
原著中的傻柱,不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回家吧。”
乔三丽推开门,两人走进清冷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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