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魔力枯竭而失去意识的士郎,重新张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在这个没有光源却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空气却不会窒息、没有大地却有着脚踏实地的安心感的世界里,唯有一台以无数金属零件拼接在一起的蒸汽朋克风格的机械和一个反色的士郎。
士郎叹息道:“好吧,至少证明了圣杯战争是有用的。”
反色士郎问道。
“黑泥的负面意念并不纯粹,更像是一个苦大仇深的受害者的滔天怨恨,即便算上圣杯积攒的地脉能量,也不大可能支撑黑Saber与我战斗到这种程度,只能认为还有更高层次的存在为她提供帮助。”士郎说出来的话多少有点嚣张,但黑Saber不擅长中远距离战斗、只能解放誓约胜利之剑的战斗方式极为消耗魔力,此番判断是有依据的。
反色士郎看向身旁的蒸汽朋克机械,道:
“啊……”士郎点头道。
这台机械仅是一个外观形象,而这个形象是由士郎来决定的。
若是^_^;若是一个炼金术士抵达于此,他看见的有可能是真理之门;若是一个犹太教信徒抵达于此,他看见的有可能是卡巴拉生命之树;若是一个学龄儿童偶然抵达于此,他看见的有可能是一名博学的教师。
反色士郎指向蒸汽朋克机械上面长得像开关的红色手轮。
“很有吸引力的提议,但还是算了。”士郎回答地毫不犹豫,“既然其他人都称呼我为‘笨蛋’,想必我的头脑不太好,不适合尝试理解更高层次的善恶,满足自身狭隘偏颇的英雄欲就足够了。”
反色士郎捧腹大笑道,
士郎淡然道:“……大概是因为他们作为破界者,也属于特立独行的一类吧。”
反色士郎指向士郎:
“我原以为破界者会是被你所厌弃的存在,目前看来……算了,这种事没必要深思。”士郎深吸一口气,灵魂之火再度燃烧,爆发出一股庞大的魔力,将‘白茫茫的世界’变成‘被烈火摧毁的街道’。
重点是,阿尔托莉雅身处这片火场之中。
“既然你从法则上认可了‘圣杯战争’的存在,在我把圣杯的异常之处解决后,你就应该实现远坂姐妹的愿望,这家伙我就带走了。”士郎抱起阿尔托莉雅,往着出口而去。
目送士郎的背影消失于火焰之中,反色士郎轻轻鼓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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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冲天而起,彻底摧毁黑泥和圣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至此终结。
士郎抱着阿尔托莉雅走出光柱,将其轻轻放在地上,自言自语道:“这就是费顿说的‘颜值的正义’吗?换个长得丑的,我可能就忘记捎带你回来了。”
“唔……”阿尔托莉雅动了动眼皮,有恢复意识的迹象。
“Saber!”不管费顿怎么劝都不离开的远坂姐妹和美杜莎,从远处跑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士郎挪步离开。
“……多谢了。”身后传来远坂凛的道谢。
“没必要,我这边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完全是为了帮助你们。”假如追求一时的和平,制止远坂姐妹许愿才是最简单的方式,“假如真的有感恩之心的话,请你们不要组织新的圣杯战争了,若是能把家族里的相关资料给销毁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远坂凛苦笑道:“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你觉得我们还会重新筹备仪式吗?”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为了“家族荣耀”以身犯险,简直蠢到爆炸,假如没有士郎的干预,她们要不死于其他从者手中,要不死在苦苦追求的圣杯面前,就想不出还能有啥好下场。
“这就难说了。”士郎不会吐露自己在昏迷期间见到的东西,“小学生接受的教育是努力学习当好人,中学生接受的教育是努力学习出人头地,可到了魔术师圈子,为了学习不计较手段反倒成了主流文化……说不准哪一天,你就得重拾祖先的牙慧了。”
“…………”远坂姐妹默然看着士郎离开。
别人讲这种大道理她们可以当耳边风,甚至以“世界没有如此天真”来驳斥,然而面对一个以身践行的男人,她们心中早已向现实妥协的部分有所触动。
另一边,士郎与同伴们汇合,朝利兹耸了下肩:“这里是我好朋友的家,能拜托你吗?”
顺带一提,确认柳洞寺是决战地点后,他提前把柳洞一成全家打晕再注射药物送到自家休息。
利兹摆了下手掌,因交战而受损的山林恢复原状:“你似乎跨越了最关键的一道门槛,在那道白色光柱里发生了什么?”
费顿白了利兹一眼,没好气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唤醒Saber的自我,一顿激烈拥吻,用爱消除负面意念的影响的同时,自己也领悟到真爱了。”
士郎震惊道:“这是什么样的恋爱脑才能编出来的桥段?!我怎么就突然对一个陌生女人领悟到真爱了?我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
迪亚附和道:“费顿,你可别小看人,我早就让士郎知道女人的味道了。”
“……别说了,你这个毁掉一个孩子的童真的恶魔!”士郎欲哭无泪道。
迪亚不以为耻,笑道:“哈~这就叫过河拆桥,你敢说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去风俗街消费?”
士郎当没听见,生硬地转换话题:“还是聊一下我在白色光柱里看到了什么吧。”
“…………”来自劳达和利兹的无情注视。
费顿一捶手掌,道:“以后就叫你‘红发色魔’好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