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别急着欢送我。”
林瑶看着像是唱双簧的两人，有些哭笑不得:“钟修，先跟说一下游戏的情况吧。”
“……”
听到游戏。
钟修的脸色一滞，变得有些难看。
竹念巧脸上开心的笑容也消失了。
“怎么了？”林瑶看到两人的表情，心提了上来。
“对不起学姐……”
竹念巧慢慢放开林瑶的手，抿了抿嘴唇，小声道：“你让我碎掉全部纸质资料，但有部分我没能碎掉……还让陈诺找到了。”
“现在陈诺正在要求他的策划按照你前段时间给的神兽策划案更新，不过那个韩彦和他手底下那帮策划水平真的太低了，哪怕有你的策划案作为底案参考，他们也能搞出一坨屎来，连数值都不愿意去仔细研究，还问我怎么办，说起来我就觉得恼火。他们刚接手连游戏都不愿意去玩，就要按以前那套东西来更新，这样游戏不黄才怪。”
钟修叹了口气，接话道：“我总算明白当初《幻想OL》为什么会做成那个鬼样子了，真不甘心啊，明明好不容易才把游戏拉回正轨，最后接手的是这帮人，估计按照陈诺和这帮白痴的想法来更新，游戏要如彗星般陨落了，那时我也要走了。”
“……”
林瑶听完两人的话，略微有些惊讶：“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说，这都一周了，陈诺他们还什么都没做？”
钟修摇了摇头，无奈道：“他们倒是想做些什么，但一周了，他们都没能拿出来个合格的策划案……连数值都没搞明白。”
林瑶：“……”
她都不知道该庆幸这帮人效率低，还是该为游戏没被带偏而开心了。
这也太菜了吧。
就……显得刚刚急匆匆赶来的自己很呆。
“林瑶，我知道游戏是你的心血，你很不甘心，但没办法……”
钟修看到林瑶的表情变化，有些不忍心，劝道：“其实这样也好，与其便宜这帮烂人，不如让游戏直接烂掉算了，我晚点会找机会给所有游戏玩家发个公告，说你已经走了，现在接手的是一帮废材……放心，我帮你和之后的版本切割，你重新找份好工作吧，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我也会帮忙的，学姐。”
竹念巧跟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拍得邦邦响……
“……”
林瑶看了两人一眼，正要说话。
但一道愤怒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我就说为什么几次策划案会被退回来！我看你们程序组就是要造反！什么需求不明！让我回去重做！这哪是需求不明！你们就是不想做。”
现任主策韩彦站在不远处，拿着一份策划案，一脸愤怒地瞪着前朝余孽林瑶和乱臣贼子钟修以及竹念巧……
明显刚刚钟修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啧，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钟修看了眼不远处的韩彦，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功。”
“不用了，还造反，大清都亡了……”
林瑶瞥了眼韩彦，接着道：“准备更新吧，按照我之前的想法先把神兽做出来，数值我等会梳理一遍给你，然后我们准备一次大的版本更新。”
钟修闻言微微一怔，接着有些着急道：“啊？林瑶这不值得啊，你当初连硬盘都泼水了，就是不想便宜这帮混蛋，现在怎么能心软！”
“对啊，大不了我们都不干了。”竹念巧小脸上也浮现出认真之色，“学姐，我知道你怕我们也丢掉工作，但我们也不想做了啊。”
“那你们这帮人都不用做了。”韩彦听到两人的话，似乎更加愤怒了，直接丢下手中资料，往总监办公室跑去。
“谢谢……”
林瑶没搭理他，而是看着钟修和竹念巧两人，面对这种情况，说她没有一点感动那是假的。
她道了一声谢，接着道：“不过现在情况有变……”
林瑶将开发二部独立的事跟两人简略的说了一下。
“……”
钟修和竹念巧听完，对视了一眼，懵了懵后，异口同声道：“哈？”
……
牧婉清拉上职业套裙的拉链，接着站在等身镜前，轻轻扯了扯裙摆，稍微转了一圈，确定自己的形象没有问题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转身来到床边，跪在床沿，探身将手机拿了过来。
气质优雅、姿容美丽的轻熟女，美好的婀娜线条一览无遗。
牧婉清在仔细考虑了一周后，下定决心了，要跟林瑶出去试试看。
她考虑的时间很长。
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完全可以试试看，只要自己能拉到投资，放手让林瑶去做。
“想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觉得我不愿意……”
牧婉清拿起手机，转身坐在床沿，一边撩起鬓角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一边翻找着通讯录，找到了林瑶的电话号码。
不过不等她把电话拨过去。
林瑶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牧婉清看到来电显示，莞尔一笑，接起了电话：“林瑶，抱歉，想太久了……你现在在哪？我们见一面吧。”
“啊？哦……”
电话那头的林瑶愣了愣，然后道：“现在计划有变，牧小姐，你来开发二部一趟，我在会议室等你。”
“开发二部？”
牧婉清微微蹙眉。
“嗯，放心，不是给陈诺那个烂人干活，你来了我再跟你说，我给你个惊喜。”
牧婉清：“……”
林瑶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牧婉清放下手机，想了想，站起身来，伸手将秀发盘起，转身出了门。
她不知道林瑶让他去开发二部干什么。
但既然对方开口了。
那她怎么都要去一趟。
牧婉清租的房子距离公司很远，因为在耀石软件附近租房真的太贵了，她不舍得。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
她才赶到了耀石软件。
重新回来开发二部。
牧婉清跟林瑶一样，同样有些感慨，等踏进开发二部，就更感慨了……
“陈诺！什么意思!什么叫独立？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可是完全相信你才跟你回来的！你现在跟我说你管不了！？”
“对啊！陈总！为什么开发二部突然就独立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陈总监，当初惹林瑶的人是你啊！你现在拍屁股走人调回耀石，那她要是炒了我们怎么办？不炒我们让我们坐冷板凳逼我们自己走人又怎么办？你要把我们也调出去啊！”
“我说了我没办法！现在少了开发二部，其他开发部门又不要你们了，我有什么办法！”
牧婉清蓦然停下脚步，默默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陈诺，以及将他包围起来，像是正在围攻他的策划和程序。
林瑶？
为什么他们在讨论林瑶。
另一边，争论还在继续。
“那你为什么能调回去，你不能走！你要负责!我不能丢掉工作！”
韩彦往前一步，瞪着陈诺，刚刚看林瑶和钟修一副看乱臣贼子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见，现在他自己倒像是个乱臣贼子……
他刚刚还想要去告状来着，但陈诺没等他开口，就先给了他一个晴天霹雳。
开发二部要独立。
接下来开发二部林瑶说了算。
他如遭雷击，然后瞬间就反应过来。
再呆在开发二部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不考虑能力问题，光是当时和林瑶交恶，都足够他喝一壶了。
所以他当场就表示要誓死跟随陈诺……
但问题是陈诺不要他跟随了……
然后便争论起来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下属。
陈诺有些不耐烦道：“我是调去行政!你们是策划和程序，怎么去行政！而且你们当初说要重新调回开发二部，我也警告你们了，调了就可能回不去了，其他开发部门早就想丢掉你们。”
“你还怪我们了！我不管！”
“我也是！”
“对……啊，牧经理！”
突然。
韩彦眼角余光瞥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牧婉清，犹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扭过头去：“牧经理！来！你来评评理！”
陈诺也看到了牧婉清，脸色格外难看。
“……”
牧婉清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沉默片刻后，骂道：“神经病。”
说罢。
她转身就走，加快脚步，前往了会议室。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但不敢确定。
一路快步来到会议室，推开门。
林瑶正坐在会议桌旁，在纸上写写画画，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笑颜如花道：“牧小姐。”
“怎么回事？”牧婉清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开发二部独立了。”
“独立？”
林瑶点了点头，将事情简单跟她解释了一下。
牧婉清听完，有些恍惚，好一会后，才重新将目光聚焦在林瑶白皙的脸蛋上，道：“你还说你不是大小姐！？”
林瑶：“……”
不是，听完这消息，第一句话就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