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自然是去上阴学宫,为老师颜路讨回公道。
第二,想办法获得始皇帝下次出巡的路线图。
第三,寻找一位力能擒虎的张姓力士,为以后刺杀始皇帝做准备。
不过,张良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真正的目的告诉李斯。
“师叔好意张良心领了,但张良平日里散漫惯了,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现在还未有从政之心!”
“哎,可惜了,以你的才华若是入朝为官,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李斯感慨摇头。
他对张良其实很欣赏,此子才华智慧皆不弱于自己。
不过欣赏归欣赏,李斯却并非真心想要引荐张良为官。
张良这些年游学天下,交友甚广,其中甚至有不少反秦人士,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李斯身为大秦丞相自然要防微杜渐,所以张良他绝不会用,但此子的才华却是实打实的,留着恶心淳于越这群大儒还是可以的。
“贤侄,你先在我府上休息几日,等伤势好了再做打算吧!”
“多谢师叔!”
“我还有公务缠身,改日再帮你接风洗尘,咱们好好喝一杯。”
“那小侄先告退了!”
张良拱手,退出了房间。
“这小子,不老实啊……”
李斯摇摇头,叼起了笔头。
这时,张良又走了进来。
张良:“⊙?⊙”
李斯:“⊙▽⊙”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尴尬。
“咳咳,贤侄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斯干咳一声,表情瞬间恢复自然。
张良倒是略显尴尬。
“是这样的,小侄突然想到点事。”
“何事?”
“师叔你有钱吗?”
“哈?”
“咳咳,我想借点钱。”
张良有些无奈。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自然能轻松进入赵府,被奉为上宾,钱财根本就不是事儿。
所以这一路上足足散尽千金盘缠,但谁能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自己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更别说招揽人手了。
“管家,取些银子过来!”
“诺!”
李斯豪气的一挥手,很快管家取来百两白银。
“师叔,这……”
“诶,贤侄,不必多言,这些钱你收着便是,若是不够,跟叔父说就行,不用不好意思。”
听到李斯的话,张良有些感动。
“师叔,这钱确实不够。”
李斯:“???”
握草,你小子要不要这么实诚,我只是客气一下啊!
再说了,百两银子别说你吃饭读书,就是去青楼研究学问也绰绰有余吧,还不够?
“你想要多少?”
“至少也得千两吧!”
张良想了想开口,古人千金买马骨,毕竟刺杀始皇帝可是玩儿命的活计,钱肯定得到位吧!
“千两?”
李斯嘴角猛烈的抽搐起来。
你当老子是ATM吗?千两,亏你敢开口啊!
老子一年俸禄也就两千石,折合成白银还不到一千两。
你一开口就要借我一年的俸禄,小伙子可真刑啊!
“当然,叔父若是有闲钱的话,多借些也无妨,小侄日后定当双倍偿还。”
张良面色如常。
李斯:“→_→”
闲钱你大爷,年轻人真当钱这么好赚啊?
“贤侄啊,你别看我身为大秦丞相风光无限,但叔父我实则除了些田产和宅在之外,还真没多少钱财,你看我身上这衣物,还是前年过年时才置办的。”
李斯长叹一声。
他倒不是蒙张良,而是真的没钱。
按理说一朝丞相想要挣钱并非难事,但李斯严苛律法身为表率,贪污受贿的事绝对不会做,也正是因为如此,始皇帝才会如此重用自己。
这丞相府的确恢弘气派,但自己穷也是真的穷。
“这样吧,我让管家再给你拿一百两吧。”
“哈?原来当丞相也这么穷?”
张良这才注意到整个书房的家具装饰早已陈旧,连李斯手里的毛笔都是残破不堪,却依旧不舍换新。
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堂堂大秦丞相过的如此节约。
李斯:“→_→”
张良:“?ε?”
“咳咳,那麻烦师叔了。”
张良收好银子,旋即躬身告退。
“哎,若是能换得这大秦江山社稷长治久安,李斯便是清贫一生又何妨!”
李斯长叹一声,咬着笔头继续写写画画起来。
“哎,堂堂大秦丞相竟然都过的如此不堪,这大秦不亡,还有天理吗?”
张良看了一眼手中银子,心中决心更是坚定了几分。
……
夜深人静。
吕家东厢房门缓缓打开。
茵茵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之前。
“吕公子,抱歉了,奴家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啊!”
茵茵冷笑一声,缓缓伸手。
“吱呀……”
房门微微打开,茵茵眼睛一亮。
“睡觉连门都不上,活该被人偷!”
她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下一刻,茵茵整个人都呆住了。
房间之中,吕良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呆滞。
茵茵:“⊙▽⊙”
吕良:“⊙?⊙”
“啊……”
茵茵往下看了一眼,赶紧羞臊的捂上了眼睛。
她这一叫,吓的吕良虎躯一震,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你……你想对本少干什么?”
茵茵:“???”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你丫大半夜不睡觉,还不穿衣服有病吧?
“少爷,我……我……”
茵茵黑着脸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懂了,你不用再说了!”
吕良大手一挥,打断了茵茵。
“哈?”
茵茵一头问号:你懂个啥。
“我明白!”
吕良骚包的一甩头发:“一定是少爷我英雄救美的绝世风姿让你倾心沦陷,但身为女子你又不好意思,所以才在夜深人静之时主动来到少爷我的房间,想要以身报恩。”
“哈?”
茵茵:“???”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不过也好,他既然帮自己想好了理由,自己岂不是不用解释了。
“少爷……真乃神人也!”
“哎,本少就知道,长得太帅也是一种苦恼啊!”
茵茵:“……”
她幽幽看了吕良一眼,嘴角挤出一抹冷笑。
只要能顺利拿到制冰的秘方,牺牲点色相又算的了什么。
像吕良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地主,自己恐怕略施手段,说不定就能让他将秘法主动交出来。
“少爷,其实茵茵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爱上了您!”
茵茵眼含春水,抬手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