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拦住阿鲁,对苏青一拱手说道:
“姑娘,这宝剑是恩师送予的,对在下很重要,不如换成其他条件?”
苏青蹙眉看着他固执的说:
“我只要宝剑。”
“苏青,你是要宝剑送我吗?”
季水生拉住苏青到一边说话,苏青点头,清澈的眸子看着季水生的眼睛:
“你的刀丢了,我帮你找一把好的。”
“谢谢青儿,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还是要钱财吧!”
季水生很感动,苏青竟然还心心念念的帮自己找宝刀,他握紧苏青的手,不喊全名亲切的喊了声青儿。
宝刀无价,青儿的心意更是无价之宝。
“姑娘若是想要宝剑我那倒是还有一把,前几天有人贩卖我看到好就买了下来,比在下的宝剑只好不差,是一把宝刀,吹毛可断,削铁如泥。”
耶律淳听到苏青和季水生的对话,既然她只是想给他找一把宝剑那就好办了,命阿鲁把包里的宝刀拿出来。
苏青本来也只是想帮季水生找一把称心的武器,至于是宝剑还是宝刀都不重要。
“兄台,这把宝刀叫鸾刀,是中原著名的宝刀之一,名气在下的宝剑之上。”
耶律淳拿到阿鲁递过来的宝刀,笑着拿给季水生。
“鸾刀,没想到会失而复得?”
季水生看着失而复得的鸾刀欣喜不已,接过来紧紧的握紧,怪不得外公说宝刀认主,早晚会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耶律淳听到季水生的话忙问:
“这刀是兄台丢失的?”
“是,我在洛城丢失,没想到远在百里之外又失而复得了。”
季水生眼中闪着激动,笑着对耶律淳说。
“那可真是巧了,这刀我就是在洛城买到的,宝刀认主,追着兄台来了。”
耶律淳也替季水生高兴,习武之人对兵器有着深厚的感情,尤其是宝物更是视若生命。
“谢谢兄台。”
季水生对耶律淳抱拳道谢:
“兄台花了多少银子,在下愿意奉还。”
“哈,不用了,只求这位姑娘能帮我阿娘治病就好,至于诊金我会额外再付给姑娘。”
耶律淳本就是大气性格,既然宝刀是季水生的那就原物奉还,当是交一个好朋友。
至于那位冷冰冰的姑娘,该给的诊金他分文不少。
见耶律淳这么大气,苏青也不是小气之人,她点点头:
“我不要诊金,只求公子能帮我寻一颗千年灵芝,多少钱都可以。”
苏青看出耶律淳不是普通人,那气势不是鞑坦国的王子就是将军,有权势的人找灵芝比她要容易的多。
“好,在下会帮姑娘寻找,当是付给姑娘的诊金。”
只要苏青不要自己的宝剑什么条件都可以,耶律淳大方的答应。
“我先把你的病治好。”
苏青见他如此畅快她也不是墨迹的人,马上就根据他的病情对症下药,耶律淳的病并不严重,只是风湿很难去根,尤其是塞外苦寒之地,冬季的时候冰冻三尺风湿就容易犯。
“有劳姑娘。”
耶律淳点点头,虽然他身份尊贵,但是礼节方面从来不差,彬彬有礼与粗狂的外表不符。
苏青按着耶律淳的病情开药,这次没有用小七出药方,她自己开药方递给耶律淳,小七开心极了,主人的医术又精进了。
“这第一个药方治疗公子肝火旺盛的,这后面的药方是治疗风湿的,吃药期间忌腥忌辣,这颗药丸能治好公子的肩伤。”
苏青没有让小七把药配好了,面前的不是好糊弄之人,凭空就把药拿出来也会引起他的怀疑,只给他一颗筋骨宁治疗肩伤,其他的都是开好的药方让他自己买药。
鞑坦人有风湿病的非常多,若是他将这药方公布出去,所治好的病人也都算她的功德。
“好的,谢谢姑娘。”
耶律淳双手接过药方,扫了眼上面的字迹眼中露出激动神情,这一手毛笔字写的太好了,字体潇洒不羁,笔锋苍劲有力,完全不像是出自一名姑娘之手。
季水生同样也被苏青的字惊住了,据他所知苏青嫁给的那户人家虽然出过一个秀才,但却很贫穷,不可能有钱送她去读书,这一手好毛笔字不知道跟何人所学。
耶律淳把药方递给阿鲁让他好好收起来,笑着对季水生和苏青说道:
“既然还没吃药,咱们就好好喝一顿,喝完这顿在下再戒酒。”
能是鸾刀的主人,以及一身英雄气概和不俗的气质,此男子必不是一般人,耶律淳想广交天下能人异士,自然要好好结交一番。
“好,今日在下宝刀失而复得又他乡遇故知,这顿酒理应在下请兄台。”
季水生也是豪爽之人,宝刀找回来了心情高兴,就对耶律淳笑着抱拳。
这家驿站不是黑店,虽然酒水菜肴价格也不便宜,但都是真材实料,没有用人肉。
苏青吃了一口他们端上来的鱼香肉丝就皱眉,白瞎这些食材了。
耶律淳也同样觉得这家店的厨子手艺一般,可这招远县也找不到太好的酒馆,只能将就了。
“你们喝着,我去厨房。”
苏青觉得这些好食材被浪费实在可惜,他们还有四道菜没有上来,她打算自己去后厨做,菜钱正常给。
耶律淳看着苏青面色肃冷的走了,以为她要去找厨子算账呢,就担忧的看了眼季水生问道:
“贵夫人是不是脾气不太好?”
他一说贵夫人把季水生说的心花怒放,他微笑看着苏青的身影,漆黑的眼瞳里是对苏青藏不住的爱意。
“她脾气很好,只要不惹到她就没事。”
耶律淳微微挑眉,他看到的可不是这个情况,她很不好接触,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还能算脾气好?
但他为人情商很高,不会轻易揭人之短,只是不动声色的笑着给季水生倒满一碗酒:
“兄台,喝酒。”
他们鞑坦人和好朋友喝酒都是整碗干了,季水生看到耶律淳先用手指挑了酒往天上弹了弹,又挑了酒往地上弹了弹,就学着他的样子也一样做了一下,这是鞑坦人的礼节。
两人推杯换盏一气喝了三碗酒,都是一饮而尽,喝酒喝厚了,见季水生喝酒和自己一样豪迈,耶律淳顿时觉得找到了知己。
“兄台你先坐,我去后厨看一眼。”
三碗酒都干了,苏青还没回来季水生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