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妍看到秦鐵脸上的邪笑,把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声音如冰雪般冷:
“你想试试我的宝剑吗?”
秦鐵侧脸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并没有害怕,说的很自信:
“杀了我,谁帮你们?”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苏青冷笑一声,宝剑往下用力一按,脖子上的刺痛让秦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感觉到苏青身上的杀气,不敢再乱讲话,小心翼翼的把脑袋远离宝剑:
“刀剑无眼,我只是开个玩笑。”
萧泽煜走上木楼,按下苏青拿着宝剑的手,冷冷的看了秦鐵一眼:
“你最好哪都别去,这屋里遍布机关,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好。”
秦鐵看了眼木楼外,漆黑的寨子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他走回到木床边老实坐好,整张脸隐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亲兵打着火折子点燃火把,室内有了光亮,但火把的火苗被风吹的来回闪动,屋里忽明忽暗,气氛更加恐怖。
没地做饭,大家把带来的干粮拿出来就着凉水吃,苏青递给萧泽煜一个热馒头,萧泽煜摸着热乎乎的馒头惊讶的看着苏青。
“怎么?”
“仙门。”
两人一问一答非常简短,听到仙门萧泽煜不说话了,那可真是一個好东西,什么都能存放,还有保温功能。
小七在系统里拄着下巴嘟着嘴看着外面的男主人,这是小七的功劳哦,不是仙门!
吃过饭就准备休息了,明天进苗家山今晚必须养精蓄锐。
木楼里有两张木床,都是大通铺能睡六七个人,鬼母被扔到地上,反正是木楼地面也不凉,一共就两张木床,没她的地方。
亲兵分成三队换班睡觉,始终有人守夜保证大家的安全,苏青和萧泽煜睡在一个木床上。
秦鐵也想在这张床上睡,被萧泽煜拒绝了,把他赶去和士兵们一个床。
现在是秦鐵求着萧泽煜,他倒是什么都没说,听话的去跟士兵们挤着睡了。
夜色浓重,乌云遮月,呼啸的夜风中传来呜咽的声音,飘飘渺渺,由远而近,仿佛是女鬼在哭,木楼外摇曳的树枝好似一双双鬼手在风中舞动,这种气氛即便是人多也觉得恐怖。
苏青听到女鬼的哭声就睁开眼睛,萧泽煜也在同一时间睁开眼,两人对视一眼,萧泽煜低声说:
“五鬼来了。”
苏青坐起来,就见对面木床上的士兵全起来了,但秦鐵却像是熟睡一样一动不动。
“都准备好。”
萧泽煜派两名亲兵去看守鬼母和秦鐵,剩下的每人分一把弩,全部对着窗外。
屋外突然亮如白昼,那强烈的白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几个飘忽的白色身影从空中飞下,朝着木楼飘了过来,离的近了看到白的渗人的一张脸,黑眼珠完全没有白眼球,血红的嘴仿佛刚刚喝了血一般。
“仙家圣地,善闯者死!”
这些女鬼的声音又尖又细,仿佛放在播放器里一样刺耳的很。
士兵被白光晃的睁不开眼睛,刚适应白光就见到这几张可怕的鬼脸,饶是大男人都吓得往后退步,忘记了射弩。
苏青和萧泽煜对这些吓唬人的装神弄鬼完全不怕,两人同时射出弩箭,飞在最前面的女鬼中了一箭身体朝后面飞落,其他的女鬼根本就没管她,继续不要命的往木楼上飞,同时把手中的东西扔进木楼。
苏青用宝剑击飞那些白色的圆形物品,碰上了就冒出一股青烟,空气中顿时充满腥臭的味道,无数条又黑又细布满花纹的毒蛇落到木楼的地上,嘴里吐着蛇信子在地上游走。
一阵空灵的笛子声响起,那些蛇像是有人指挥的队伍一样,排出队形朝着苏青和萧泽煜还有那些士兵爬过去。
密密麻麻的毒蛇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它们竟然不惧怕雄黄,要知道就算是剧毒的蛇也是怕雄黄的,但这些黑色花蛇竟然不怕?
那些士兵早就吓得丢下弩箭在地上连蹦带叫,听到音乐声他们的眼睛发直,身体僵硬的往前走去,那样子就像是没了魂一样。
萧泽煜用力晃晃脑袋,提起真气护体,才不至于和那些士兵一样被控制。
看到士兵们全往窗口走,大有要从窗户走下去的意思,木楼周围都被萧泽煜安了机关,士兵掉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萧泽煜急忙过去点了他们的定身穴
“幻境。”
苏青因为有战神能力护体,又加上医术已经到了十级,这种迷魂烟对她毫无用处,她大声喊了句,抬手朝着笛声响起的位置射出弩箭。
别看外面漆黑如墨,苏青的视力却一点不受影响,她看到对面的木楼上站着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就是她在吹笛子,而那笛子的音乐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原因。
那女子显然没料迷烟和迷曲对苏青无效,她还在卖力的吹笛子呢,就被弩箭击中胸膛,身体后仰摔下木楼音乐声戛然而止,地上的蛇也不见了,只是一些黑色的小细虫子,苏青有磷火就把它们都烧死了。
那些士兵听不到音乐声,眼睛渐渐恢复清明,站在窗前的士兵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少主出手相救,掉下去就得被穿成刺猬。
窗外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两声乌鸦的叫声划破寂静,平添一股恐怖气息。
那些白衣女鬼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青朝木床上看了一眼,闹的动静这么大,秦鐵竟然还没有醒?
躺在地上的鬼母开始的时候眼神得意,疯狂,盼着自己人快点冲进木楼把自己救走,可看到苏青把吹笛子的女鬼射死了,迷烟迷曲对苏青都毫无用处,她眼中的光没了,看到苏青望过来,鬼母吓得都不敢和她对视,急忙闭上眼睛装死。
“她们是你们的人吗?”
苏青过去踢了鬼母一脚,鬼母继续装死不睁开眼睛,瑟瑟发抖的身体泄露了她对苏青的惧怕。
“不说?”
苏青蹲了下来,鬼母感觉到她对自己伸出手,吓得猛地睁开眼睛猛点头,那种锥心的疼她再也没有勇气尝试一次了。
躺在木床上的秦鐵坐了起来,看到鬼母对苏青的惧怕,他挑了下眉,眼神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