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神情转为凝重,皇后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干什么?
“我去给你额娘针灸。”
苏青不管他们皇室间的事,赶紧给三皇子额娘针灸完早点回去,这次轻敌没抓住那个做法的人,墨城那边布的天罗地网也没用上,城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
“多谢苏姑娘。”
三皇子谢过苏青,命宫女把苏青带到额娘寝宫,自己去迎接皇后的人,来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太监,这太监跟了皇后十几年十分得宠,看到三皇子都是仰着鼻孔,傲气十足。
“苏公公。”
三皇子忍着心里的火气,对着苏太监打了声招呼,他是皇子,对方只是个阉人,这已经是给他十足的面子了。
大太监鼻孔中哼了一声,尖细的嗓子对三皇子命令:
“三皇子,有人密报说你营中来了一个奸细,皇后命你把人交出来。”
“何人胡言?我营中怎么会有奸细?”
三皇子脸色骤变,一甩衣袖不再对大太监客气。
说自己营中有奸细,不就是想陷害他里通外国么?看来皇后已经等不及要对自己下手了。
“既然三皇子说营中没有奸细那就让咱家搜一下,皇后娘娘为了三皇子的清誉考虑,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您心怀不轨不是。”
苏太监手中拂尘一甩朝着三皇子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那架势就是今天必须得搜。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但耶律淳行得正走的直不怕被人非议,还请公公回去禀告皇额娘,就说耶律淳是一散漫闲人,让她老人家不必为我忧心。”
耶律淳眼底藏着讥讽,双手背在身后,不卑不亢的怼回去。
言下之意,我无意江山,你就不用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聪明人一点就透,苏太监听明白耶律淳话中的意思,但皇后的懿旨,只要耶律淳还是三皇子对二皇子就是威胁,没错还得找错呢,何况这么好的机会?
“三皇子,皇后娘娘也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你如此推三阻四,会让人觉得您真有不臣之心。”
苏太监态度强硬:
“如果三皇子不让咱家搜查,那咱家就只能禀告皇后娘娘说三皇子有意包庇奸细,目的令人怀疑。”
苏太监这已经明着冤枉耶律淳了,不让搜就是你想里通外国有不臣之心。
耶律淳若是让他们搜,找到那个外来之人不管他是谁,安也得给安上奸细之名。
总之就别想好了。
“那要是搜不出来呢?”
耶律淳怒极反笑,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太监,他已经尽量忍让了,皇后还是咄咄逼人。
“搜不出来就证明三皇子清白啊,让那些非议三皇子的人闭嘴。”
苏太监老奸巨猾才不会着耶律淳的道呢,搜不出来才能证明你清白,皇后是为你好。
耶律淳肺都快气炸了,明明是想要冤枉自己,还摆出一副为他好的模样,简直欺人太甚。
耶律淳态度强硬,背手俯视苏太监,霸气的声音带着皇家的傲气:
“我是皇子,即便是皇额娘也不能没有罪名就随便冤枉于我,想搜我营地可以,去请皇阿玛的旨意来,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背这个罪名。”
谷錚/span苏太监眯起眼看耶律淳,以前有大皇子咄咄逼人,目空一切,三皇子不争不抢所以皇后娘娘没重视他。
如今看耶律淳的气势可不简单,直觉比大皇子更难对付,皇后娘娘以前轻敌了。
“好,既然三皇子执意要包庇那名奸细,那咱家就只能回去禀告娘娘让她定夺,只是老奴奉劝三皇子一声,皇上重病在身,这点小事还去惊扰他老人家,为人子的孝道何在?”
苏太监到底跟了皇后十几年,已经是老油条了,搬出孝道这顶大帽子压三皇子。
“苏公公口口声声的说我包庇奸细,没有证据冤枉于我,小小皇子无力自证清白,又恐被奸人栽赃陷害,只能请皇阿玛主持公道。”
耶律淳对着父皇宫殿方向恭敬拱手,一番慷慨陈词把苏公公说的哑口无言。
若他再说就是宦官欺负皇子了,这帽子他可戴不起。
“哼,三皇子真乃一张好嘴,老奴佩服。”
苏公公对着耶律淳拱拱手,黄白净的脸上硬扯出三分笑意,只是脸上在笑,眼神却阴险的像毒蛇,边拱手边后退。
耶律淳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如同巍巍的高山,神圣不可侵犯,眼中的精光如剑,一身气势不可小觑。
苏公公转身,脸上的笑容尽数散去,对着手下厉色命令:
“包围三皇子的营地,连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走。”
三皇子见他走后转身回营,对看守营们的士兵下令:
“没圣旨擅闯营地者杀无赦。”
他的命令声不大不小,但足够营外那些人听到,苏公公回头看了他一眼,磨磨牙:就让你再嚣张一会,今日就是你当皇子的最后一天。
他带着一肚子坏水赶回皇后宫中添油加醋的禀报!
耶律淳目光坚定的回到额娘的寝宫,苏青刚好给兰妃针灸完在收拾银针。
耶律淳看到苏姑娘辛苦给娘针灸,不想她被鞑坦国宫廷内斗误伤。
苏青敏锐感觉,抬眸问耶律淳:
“有事?”
“有点事。”
耶律淳怕额娘听了着急,示意苏青出去说,苏青跟着他走出兰妃的寝宫,停下脚步问道:
“说吧,什么事?”
“皇后想置我于死地,冤枉苏姑娘是奸细,趁着皇后还没来皇家卫队搜查,我送姑娘从暗道离开。”
耶律淳快速的说了下眼下的紧急情况,他营地有通往外面的密道,紧急关头也顾不得其他,先把苏青送走,不能让她成了自己和皇后争斗的牺牲品,另外只有她离开自己才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看来在你营地周围布了眼线,皇后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耶律兄应该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她想害你,无论你怎么防备都没用。”
苏青听完提醒耶律淳,自己才刚到耶律淳营地,皇后那边就知道了,可见对他已经起了猜忌之心,想除之以绝后患。
“我知道。”
耶律淳眉头深锁,眼含忧虑,他只有一张牌能打,也是他唯一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