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贫道当初给你《太平经》残卷,是希望你能够治病救人,你为何违背太平教教义,置太平教教徒与黎明苍生的性命而不顾!”
大厅中,庄周居于首位。恨铁不成钢的对张角说道。
“师……真人,角从未违背过《太平经》教义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这黎明苍生啊!”张角见自己被自己最敬重的人误会,当即委屈的喊道。
“为了陛下?那你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是什么意思!”
庄周见张角还想辩驳,不由得有些气愤。
“真人,您想想,以德运而论,大汉帝国是火德,炎汉。如果我要造反,那当死的不该是苍天,而且炎天或朱天。弟子口中的这个“苍天”并非是世人眼中的帝国,而是那些世家!
五德流转,伐灭者为五德相胜;受禅者为五德相生。炎汉火德,黄天土德,弟子意欲灭苍天而立黄天,反世家、反昏君,而不反汉朝。欲废灵帝,另立刘氏天子,以行内禅,化火德为土德!”
“你倒是很有报负。说说看,为何苍天代表的是世家?你又为何要反世家,而不是那些阉党?”
“我大汉官员的衣服都是以苍青色为主,地方官员又是百姓的天,所以称之为苍天……虽皇帝无道、阉党弄权,但是皇帝和阉党远在洛阳,治理地方、兼并土地的却都是世家大族和世家大族出来的官员们。”
张角顿了顿又继续道:“弟子自起义以来,与两个兄弟只称将军,不曾称王建制,不曾奢华享乐。而且我们三兄弟一心向道,从未有妻室、儿女,甚至连族人都没有。既然无后,又为何费心费力的谋划造反呢?”
庄周被张角说的哑口无言,原本还准备过来兴师问罪,现在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留张角一命。
庄周当即将于吉和‘钉头七箭’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张角,并当着张角的面,使用分身术返回扬州吴郡,将张角的解释告诉了于吉,希望于吉能够取消施法,饶张角一命。
然而于吉认为张角依旧违背了《太平经》的教意,执意要弄死这个学了他道统的人。尽管庄周放下身段请求于吉罢手,却依旧被于吉拒绝。
于吉的态度让本就与他产生隔阂的庄周更加恼怒,两人关系彻底决裂。于吉只是一个精通于诅咒之术的圣阶道士而已,以庄周传奇阶的实力,如果真想强行让于吉就放,那自然是轻而易举。
只可惜庄周向来不喜欢以武压人,只能悻悻返回巨鹿城,将情况告诉了张角。不过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还有一个遁去的一。
为救张角,庄周动用了天罡三十六变之一的神通术法‘逆知未来’,得知中原地区有他的一线生机,希望他可以立即离开巨鹿城,一路向北,赶去中原。
如今黄巾军局势越来越差,让张角在这个时候抛下兄弟和弟子,独自逃跑,张角自然不愿。不过最终在张梁和张宝的劝说下,张角还是同意了几人的提议。先带着张宁去中原求医,由张宝、张梁两兄弟留下主持大局,与汉军协议投降事宜。
为了保险起见,庄周还给了张宝、张梁兄弟五张《定向传送符》,定向传送符绑定张角,只要他们使用,便能直接传送到张角身边。
接着庄周带着张角父女直接从巨鹿城离开,悄声无息的来到了幽州边界。由张角自行去寻找自己的缘法,而他则顺道将自己的大弟子蔺且。
张黄天有幸得知了张角的情况,眼见黄巾大势已去。其一改原先对龙陆置之不理的态度,主动与龙陆商议投降事宜。
当董卓得到消息后,不顾其他人的劝阻,直接接受了张黄天的投降。没办法,他已经被张黄天耗在
谷</span>……
墨尔郡,孟珙率领近十万的鲜卑铁骑已经抵达墨尔县地界,在城池以西两里外的旷野里筑起了军营,恒军并不急于攻城,孟珙是希望用巨大的压力迫使氏家直元投降。
此前,墨尔县附近的临江县守将竹越守久(西美浓十八将之一)先一步投降了孟珙,城池不远处,孟珙在数名亲卫的护卫下,沿着城池巡视。
作为斋藤义龙的驻扎地,墨尔城被其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不仅城墙比寻常的县城要高出不少,还配备了射孔、探视孔和投石滑道。四周还挖了一条宽约四丈的护城河。
不过这却难不倒孟珙,因为护城河与外河相连,船只可以直接驶入护城河,迅速搭建浮桥。
“这个护城河有多深?”孟珙沉声对竹越守久问道。
竹越守久闻言,连忙回答道:“今年六才清理过淤泥,深约一丈。”
“一丈!”
这个回答让孟珙颇为满意,他扬起马鞭又一指不远处连接护城河的另一条天然河流问道:“那条河流叫什么?”
“此河名锦河,贯穿全城,直通大江,入城处修建有水门。”
孟珙点点头,催马来到锦河旁,仔细打量这条河流,和护城河一样,宽约四五丈,应该是向北流入大江,他随即对身后的亲兵道:“试试水深!”
几名亲兵没过一会,便返回禀报道:“水深超过一丈,约一丈二。”
孟珙笑了笑又问竹越守久:“另一端入口处可有水门?”
“回禀将军,这里是城北,在城东也有一座水门。”
孟珙对水门了解深,知道水门的弱点。他探身眯起眼向水门内望去,透过铁栅门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瓮城。看到这里,孟珙不由笑了起来。
城头上,氏家直元正扶着城头注视远处的孟珙,相距不过百余步,随心所欲地观察城池,指东问西,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挑衅他,这使得氏家直元脸色铁青,他回头问道:“弓箭的射程不够么?”
守军们都摇头,“殿下,他的距离正好在弓弩射程之外,恐怕难以射到。”
这时,氏家直元身边的那须与一冷冷道:“别人不行,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