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长笑着应道:“呵呵,你们中国的东西,实话说我还真是喝不惯。”谢文东点头表示赞同,话题一转问道:“局长先生,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啊?”谢文东其实已经把他的来意猜了个大概,但是他也不点破。
听到谢文东的话,局长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脸上堆满了笑,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来是来专程感谢你的。”
谢文东问道:“局长先生你来感谢我?你搞错了吧?”局长摆摆手,“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呢。多亏了谢先生的消息,要不然我也没这么快找到绑匪啊。”
谢文东故意装傻,说道:“我想局长先生真的搞错了,我只是一个商人,可没有那种本事,能在列车绑架案上帮上什么忙啊。”
谢文东的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那个警察局长是个傻子,他也应该明白,连补充道:“看起来,是我搞错了,不管怎么样,毕竟谢先生的朋友损失了十个亿,作为警察局长还是得为我们的治安不力道歉。”
说完,对这他的两位手下道:“你们先出去,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谢先生谈谈。”
两名警察点头,敬了一个礼,退了出去。中年人也回敬了一个礼,在他坐下后,中年人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壶。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倒茶时,眼睛不是看着茶壶,而是很小心地飘向谢文东的身后,他的那点小九九谢文东那不知道,谢文东对手的兄弟道:“你们都出去吧。”
美洪门和血杀的兄弟听道谢文东的命令,一个个都走出了门去,除了保护他的五行。看到谢文东的后面还是站了五个人,警察局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一个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文东的手指在桌上慢慢的敲了敲,一甩头对金眼道:“你们也出去,我可以应付。”
金眼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谢文东,担心道:“东哥,他会不会有什么企图啊?”
谢文东很有信心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会,除非他是傻子。要不然他不会不知道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他走不出这栋大厦的道理。”
谢文东和金眼用的是中文交谈,中年人听不懂,但是他又不好直接问谢文东,他两到底在说些什么,直到五行离开,带上了门。
中年人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谢先生,我们还是谈谈我们感兴趣的事吧。。。。”
谢文东和中年人谈了整整两个小时,门外的五行等弟兄等得都急了,谢文东和中年人这才从办公室出来。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两人谈得相当不错。
中年人伸出了手,道:“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谢文东也伸出了手,笑着点了点头。看到这,中年人这才腆着肚子,和手下走了出去。
看到中年人离开的背影,谢文东笑容满面的脸庞突然冷了下来,狠狠的说了句:“自以为是的家伙。”
听到谢文东的这句话,五行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袁天仲疑问道:“东哥,你们到底谈了什么事啊,这么久?”
谢文东道:“朴亮的那件事解决了,是洛杉矶的警方发现并解决了他们,那个局长说,朴亮一伙发生了内斗,一些人带着钱逃了”
“那么,那个那个局长知道是我们干掉他们的了。”
谢文东道:“他没有明说,不过他应该猜得到人是我们杀的。至于是不是我们带走了那些钱,他应该是不会知道。
袁天仲点点头,又问道:“东哥,那他就不会调查钱的去处了吗?”
“查是会查,但是尽不尽力可就难说了,我看的出他也不关心这些,毕竟钱不是他的,他关心的是能不能在绑匪案上是不是能给美国民众一个交代,这关系到他的仕途。”谢文东顿了顿接道:“只要把那些尸体往上一交,时
间一旧,这件事就算结了,谁还会去管那几个带着钱逃走的人。”
“东哥高见,”袁天仲情不自禁的赞道:“那这个警察局长也没什么要怕的了。呵呵。”
谢文东不置可否,只是说:没那么简单,他希望我以后有机会在舆论上帮帮他,给他造造声势,作为交换,他在合适的时候也会帮帮我们的忙,由此可见这个人不简单。”
“哦,原来是这样。”袁天仲大点其头。
堂堂的洛杉矶警察局长和一个外国的黑帮主动交好,那就说明此人胆大心细,不是一般的人。
(这里多啰嗦一句,清代有一个大官叫什么的我记不清了,他写过一部关于官场的书叫做《厚黑学》里面总结了六字箴言,其中就有一个“冲”字,道出了为官的诀窍,“冲”字说白了就是”吹“,美国是联邦国家,各州之间实行自治,你要是想爬到参议院,总统府什么的,那就要有良好的民意支持,所以美国人很多都热衷于上电视。)
谢文东离开了总部。坐车去到黄坤的别墅,此行来他是来告别的,
在美国呆了这么久,有些事也办得差不多了,要还呆在这里,恐怕有人会说闲话的。
这些还算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他打算举办洪门峰会,这可是大事,该怎么办,在哪里办,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要详细斟酌,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没到别墅,一个特殊的人打来电话,说自己到了美国。
谢文
东听了后大喜,这可是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押送一百五十公斤四号(高纯度***),开辟新毒品之路的三眼。谢文东接了电话后,立马通知金眼调头去码头。
几辆黑色的小轿车像风一样,压着咯咯叫的白雪,风驰电掣奔向目的地。洛杉矶是个靠近太平洋的城市,历经百年的建设,其完善的海上交通网令人咋舌,漫长的海岸线,使得这里更是偷渡者的天堂。
三眼靠岸的地方是一个简易的码头,码头的设施有些老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可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却是美洪门走私的一个重要中转站,每年有价值过百亿的货物从这里出去,输送到世界的各个地方。
这个地方位置很是特殊,是那种报了警,警察得半天才能到的”三不管“地带,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个地方也滋生了一大批的流氓混混,美洪门在这个地方根深蒂固,所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谢文东曾经到过这个地方,那是和黄研儿到这里看海,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很太平,但是正因为这样,游人很少,景色也是一级棒,让人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开车的金眼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还没用半天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天已经是暗了下来,海风吹过,给人不小的寒意。前面是水泥墩,一般的车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是过不去的。
(得到了允许后,就会有大型的货船靠近,大铁板连着水泥路,车就可以开上船了)
谢文东下了车,立马寒风袭人,他很自然的裹紧了中山装的领子,走向停靠区。
突然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负责警戒的小弟连忙示警求援,不到二十秒,就有不下二十个大汉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再看大汉一个个如临大敌,神色严峻,不少人的手上还端着冲锋枪。
一名身材魁梧的高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开山刀,指了指来人道:“来着何人?
谢文东道:“我是谢文东。”高个大汉听完后露出一种怀疑的神色,他疑问道:“对不起,帮主定下的规矩,就是各位堂主来了都要核对口令,否则一律不准过去。”
听了大汉的话,木子不干了,他走上前一步,说道:“什么,难道你怀疑我们东哥是假的?”
“我说过了,不管是谁,这是规矩。”大汉与之针锋相对道。
“你。。。”木子被他顶的一句话也没有,气的他反射xing地掏出了手枪。
一看到木子亮出了武器,大汉们纷纷枪上膛,做出一副你死我活的姿态。
谢文东拍了拍木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冲动,他看了看金眼,道:“给老邹打个电话。”
金眼点点头,掏出了手机。知道谢文东去了码头,邹加强不敢怠慢,忙告知了今天的口令,金眼记下后忙感谢。
邹加强挂断手机,想了想,又给码头的负责人打去电话。“怎么样,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高个大汉催促道。
“鸡肋,今天的口令是鸡肋。”金眼说道。
高个大汉听完后,点了点头,一摆手,招呼兄弟把武器收起来,同时又招呼谢文东进入。
谢文东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容,抬起脚走了进去。这时,从码头的一栋一层的小房子里走出一个大汉,大汉的后面还跟着几名小弟。
离老远,就听到了大汉的喊声,“东哥,手下弟兄有眼无珠,怠慢了。”
谢文东停住了脚,看了看来人。高个大汉看着刚刚过来的几人,马上把手中的刀收了回去,弯腰拘礼道:“邹哥。”
来人摆摆手,示意没事。高个大汉带着手下二十几名弟兄闪进了黑暗之中。大汉拘礼道:“东哥,我是邹天,负责水运这一块,刚才老邹打电话来说,东哥来了我还不太相信,来到这一看东哥真的来了。刚才的事是兄弟没管教好,我在这里向东哥赔罪了。”说完,九十度弯下腰表示歉意。
谢文东一扶手道:“邹兄手下的弟兄也是尽忠职守,这也不能怪他们。”
邹天直起身,道:“谢谢东哥,东哥叫我小邹就行。”
谢文东道,“邹兄弟,一个弟兄马上就会到这来,麻烦你带路。”
”请。“邹天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并亲自带着谢文东走向停泊区。半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海上终于隐隐可以看到
有船舶的灯光,众人心中都一振,暗道:”来了。“谢文东背对着手,手指间还夹着半颗燃烧着的香烟。
略长的刘海下,是一双野狼般犀利的眼睛。十分钟后,货船拉响了汽笛,大大的铁锚被抛入海中,大船关闭了动力系统停了下来。一个黑衣汉子从甲板上跳了下来,语气激动的说道:“东哥。”
没错,来人正是三眼。看着好几个月没见到的兄弟们,三眼看起来相当激动,迎过来就给了谢文东一个大大的拥抱。谢文东拍拍他的后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终于,三眼放开了谢文东,说道:“东哥。强子怎么样了?”
谢文东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们回去再说吧。”
三眼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看的出谢文东关心高强的程度一点不比自己少,真正的兄弟是不会在兄弟的上撒盐的。
为了调节一下现场的悲观气氛,三眼话题一转道:“东哥,你的法子果然不错,有几次我们的货差点被国际刑警查到,真的好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文东问道。
三眼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谢文东,听完三眼的讲述,谢文东深深体会道那句老话“富贵险中求啊”,不过万
幸的是货还是安全到达了。三眼把如何如何打通这条新毒品之路和谢文东说了说,谢文东虽然没有亲自到现场,
但是通过三眼的讲述,谢文东还是能体会到事情的艰辛。
其他的不说,就是光和各国的一些官员打交道,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干的了的。说着说着,一些文东会的小弟已经把一些奇怪的大木箱子搬到了岸上,看到这些大木箱,五行等兄弟感到相当的疑惑。
“东哥该不是把整个金三角都搬到美国来了吧”这些大木箱要是全都装上四号(高纯度***),那么就不是用克来记了,可以用吨记了,别说东哥是个正常人,就是东哥是个疯子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一单买卖放到美国——己方第一次涉足的地方。
看到兄弟们的脸上全是惊讶和不解。三眼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接过一个谢文东弟兄手里的撬棒,插进箱子的缝隙中,一使力,大木箱的盖子”吱“的一声被撬开了。
之间大木箱里装满了冰冻的沙丁鱼,沙丁鱼和白色的冰渣子混在一起,倒是个g毒的好地方。
“三眼哥,咱们的货就在这里?”袁天仲指了指沙丁鱼,疑问问道。
“嘿嘿,”三眼神秘地说道:“没错,你说的没错,货就在这里,但不在鱼肚子里,而是在这里。”
三眼把沙丁鱼倒出来,让大家看个究竟。
一行人奇怪的看着倒出来的鱼,没见的有什么异样啊。几个好奇的小弟甚至去捏了捏沙丁鱼的肚子,三眼说的没
错,那里面确实没货。看到大家都疑惑的神情,三眼一拉那个空箱子,道:“货在这里。”
三眼捡起撬棒,把空箱子附着的冰橇下,几包包有白色粉末的小袋子随着扰动的冰块掉了下来。
原来秘密就在这里,三眼把***g在冰块里面,在把冰块放到冷冻室里冷冻,不要多久,冰块上面就会结满白霜,从外面看,你是绝对想不到里面是g了东西的。在把这些规则的冰块放到大木箱的四周,冰块是依照木箱的大小设计的,把冰块嵌在木箱壁上后,再装上沙丁鱼,这样就是被人发现木箱有什么蹊跷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些附着的大冰块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保冷作用的。“三眼哥,你太聪明了。这样的方法你都想得到。”
“是啊。”。。。。众人纷纷赞道。
三眼干笑了笑,“这。。。不是我想到的,是东哥想到的,当初东哥说为了防止叛徒破坏,东哥就特意想了这个法子。”三眼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谢文东走出来,道:“不管是谁想出来的,这批货能安全到达这里,张哥还是居首功。”
“没错,”袁天仲拍了拍三眼的肩膀,有些哆嗦道:“东哥,这里太冷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美国冬天的天气是够冷的,加上又在海边,天又这么晚,湿气很大,就是习惯了严寒,东北出来的文东会兄弟都感到身体有些吃不消。
“恩,我们走”谢文东回答,又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谢文东这才和三眼坐上同一辆车,离开了码头。一路上,三眼问了很多关于高强和美洪门的事,谢文东都一一回答。
听完了谢文东的话,三眼叹了口气,说,“想不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对了,东哥你说你打算回中国,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在美国混的还可以吗?
谢文东回答:“在美国,我们的实力相对还是很弱的,这一点我们不
得不承认。要想在这里扎稳脚跟,这件事是急不得的,现在东亚银行已经先一步打好了基础,老刘和老森的人员也在慢慢渗透,有了黄坤黄老爷子的支持,我想他们做起事来,肯定会事半功倍。”
“东哥,有一句话,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说。”
谢文东道: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说吧。
三眼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东哥,我认为你在这段时间内做的事,对于美洪门的那几个堂主来说,是有目共睹的,要是黄坤出点什么意外的话,我想东哥接受美洪门的可能相当的大。。。。”
三眼一边说,一边看谢文东的反应,看到谢文东的脸上露出了不太高兴表情,三眼的声音也原来越小,谢文东看了看三眼,道:“张哥,这种想法你不应该有,刚才说的,我也当没听到,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种话。”
谢文东当然也知道三眼是为了自己着想,所以也不好加以怪罪,但是要想杀掉黄坤,谢文东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也是不可能答应的,别的不说,就是黄坤在统一洪门这件事情上,做出的支持,就让他感激不已。
三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转移话题,问道:“那东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就在谢文东刚要回答时,只听见车窗上“珰”的玻璃细碎声,接着就看到车窗上嵌着一粒子弹,谢文东和三眼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