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人胜和鹿鸣两人更详细的叙述中,于慈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二人的出现,不单单和神念有关,而且和百战的熔火利刃、和应用玉有关。
之前在梦中道场中,负责教导“治疗之火”的光人十分不客气,说什么“此物落于竖子之手,致使宝火蒙尘”,其实不是夸张。
当时的于慈,远远没有开发熔火利刃的神威。
到了此刻——
在应用玉的全面开发之下,在神念的全力协助之下,于慈终于窥得门径,将治疗之火的威能全数掌握!
现在,于慈身为兵主,最多可以拥有九十九个“甲士”。
甲士的唤醒不是免费的,须得是于慈或者金甲送走的上层相师,才能吸收其魂魄。
唤醒一个甲士,需要消耗一个魂魄。
不过嘛……
于慈看看鹿城主,又看看聂舵主,问道:“两位,你们现在是什么境界?我感觉你们体内的法力波动非常微弱。”
鹿城主抱拳:“兵主,属下现在是‘成相’的阶段。”
聂舵主也道:“属下也是一窍未开。”
筑根都没有?
那……
那你们有什么用?
于慈左手叉腰,右手摊开,说道:“意思是还要我养着你们。”
“……”
“……”
聂、鹿二人哑口无言,片刻后才辩白道:“兵主,我们可以修炼。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成为你的可靠战力!”
“哼!”
于慈还没说话,灵台中的金甲先“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之色。
想想也是。
大家都是蓝火的转生物,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看看人金甲!
它到现在都帮多少回忙、救多少主次了,你俩两个刚刚问相的杂鱼,真的是……
且不说这么大岁数还能不能升到上层,意思是我还要给你们配珍宝核心?
于慈思索片刻看看鹿鸣,突然说道:“两位,你们有做生意的想法吗?实不相瞒,我想发财,想做大富翁。”
这——
未曾设想的道路!
聂舵主迟疑片刻,说道:“兵主,属下继承了聂人胜的记忆,有管理北刀武馆龙刀分舵的经验。用这些经验去管理一个店铺,想来不会太难。”
哦?
鹿城主更是自信:“兵主,我乃是一城之主!虽然只当了五年,但也算是经验丰富,要是给我舞台……我想,我表现的不会太差。”
哎呀!
好。
于慈抚掌大悦,问道:“两位上了岁数,上辈子打打杀杀惯了,这辈子换个活法嘛!这样,之后我要去银流城,你们两个在那里找找机会,高低也给我搞点产业,行不行?”
嘶。
这……
聂舵主和鹿城主对视一眼,都是低头行礼:“兵主大人有命,我等自无不从之理!”
于慈按按手掌,让金甲拿出两块象甲虫核心,笑道:“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们。这两块象甲虫化石,你们先收着……实在不行,就炼了吧!象甲虫也还可以,不算太差。”
“……”
“……”
聂舵主和鹿城主面露难色,都不言语。
很明显。
拥有他人生前记忆的他们,看不上这种垃圾核心。
于慈想了想,觉得可以商业、战力两手抓,他微微一笑,说道:“跟你们开个玩笑,不要这么严肃嘛!两位,我现在尚未脱险,你们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先回去吧!”
聂舵主答道:“兵主大人驱动蓝火,即可召回我等。”
哦!
于慈心念一动,纵横的棋盘再度闪现——这一次不是展开,而是收缩,最终呈现出一个白玉质地的围棋棋盘,托在于慈手中。
聂舵主和鹿城主也在这个瞬间化作光点、回归棋盘,成为棋盘上的两枚棋子。
谷/span“……”
于慈眼睛一票,发现角落中还有九十七枚棋子。
只是,那些棋子尚未“注魂”,没有面目也不能行动。
于慈再驱蓝火,棋盘从他手中消失,出现在灵台之中。
“哇!”
诡计之鸦飞扑而来,在棋盘边上停下,鲜红的眼睛盯着两枚活动的棋子看。
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口啄下去,尝尝棋子味道。
另一方面。
鹿城主第一次出现在灵台之中,惊道:“聂兄!兵主大人的灵台灵气竟然如此充裕!”
聂舵主抬头看着五彩的灵台穹顶,叹道:“不愧是兵主!如此宝地,我等修为必然进展神速,再入上层……或许只是三五年的事情!”
两人毫不迟疑,立刻盘坐运功,尝试冲击更高境界。
……
……
人手再多也不嫌多,与人合作就怕受人背刺,蓝火这一次的开发,一举解决了于慈的部属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
为什么能继承记忆和经历,却不继承修为?
鹿城主不算强人,聂舵主水平还可以,他要是有上层,那于慈简直无敌,在银流城都能昂首挺胸。
“于先生!”
正遗憾间,呼喊声在身前响起。
于慈转头看去,发现有一人从祖地深处走来——
“槐门主?你怎么在这里?”
槐生门门主槐橘,正在此处。
槐橘微微一笑,说道:“龙中之龙,半步入梦,名不虚传啊!于小先生,佩服!”
于慈也在笑:“你调查我。”
“哈哈!如你这等天纵奇才,还怕别人知道么?我没怎么调查,你名气太大,稍稍一打听就有了答案。说来……槐某还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真龙在面前呀!”
“……”
什么情况?
于慈上下看着槐橘,感觉他的态度异常的……
热情。
于慈名气大,这不假。
御笔亲批的“冠世须眉”,那名气小得了?
只是,这槐橘虽然是天华国人氏,产业却在沙河城。他于慈一个天华国的天才,和这位沙河城的门主有什么关系?
如此热切,让人不安!
槐橘一比手,忙说道:“于小先生,请坐。”
于慈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槐门主,您是前辈,不必如此客气。”
“槐某一看你就亲切,我们果然是有缘分啊!”
咕噜噜噜。
槐橘亲自给于慈泡茶,末了,突然说道:“于小先生,你知道我槐家,本是天华国王都的一个家族吗?”
于慈有点不好意思:“在下……孤陋寡闻。”
槐橘摆摆手:“二十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您唯一需要知道的是——我槐家是被王都柳家迫害,所以才来到这沙河城!”
“……”
于慈不动声色,抬眼去看。
槐橘没有看他,只是狠狠说道:“王都柳家杀我父亲!杀我兄弟!逼得我母亲悬梁自尽……此等血海深仇,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报!”
嘭!
槐橘一掌下去,拍下桌子一角。
“……”
于慈明白他为什么热情了。
他放下杯子,奇道:“还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