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忙的,不像我已经十几天没事干,要长毛了。”
苏晓樯在苏廷面前站定,一身打扮十分亮眼。
因为天热的缘故小天女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裙,一双挺拔的大长腿踩在白色的运动鞋里,彰显着少女特有的靓丽青春曲线,让苏廷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看到穿了短裙的苏晓樯又想起来这位曾经干过的牛逼作弊操作——考试的时候把小抄写在短裙下的大腿上,如此地明目张胆进了考场却又硬是让老师没敢查小抄藏在哪。
苏晓樯平时跟人聊天的内容基本是“今天托人代购了L’Artisan的香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Valentino新出的那款衣服好好看好想要”之类的。
要么就是谈到家里的公司收益上升下降巴拉巴拉,哪座矿又怎么怎么升值或者贬值了,但是她知道苏廷对这些没什么涉猎索性也就不提这些。
苏廷是少数可以让苏晓樯考虑照顾心情的人之一,除去两人是本家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离谱原因外还有苏廷跟她相处不带功利性,苏晓樯什么地方犯了蠢苏廷立马就能哈哈地笑出来,丝毫不给她老爹那几家公司和矿产面子。
而其他那些接近她的男生多多少少都带着点明显的目的性和拘谨。
就因为这不少人在背后吐槽苏晓樯性格怪怪的,不乐意让人捧着反倒喜欢这种调调。苏廷还因此短暂地上过仕兰“此獠当诛榜”,只不过那群家伙在弄清楚苏廷的家庭背景之后又光速地把他撤了下来。
所以苏晓樯很乐意跟苏廷做“哥们”——这是苏廷自封的,苏晓樯也没有拒绝过。
“高考结束,我爸爸说带我来散散心好好玩玩。”苏晓樯说,“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来这边谈工作的,今天又是我自己出来玩了。”
“高考结束……哦!现在已经六月底了。”苏廷恍然惊觉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快,他成为卡塞尔学院的小特务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考的怎么样?”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苏廷也就顺便问问苏晓樯的成绩。
苏晓樯在仕兰中学他们那一级里始终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唯一有力的竞争者大概就是赵孟华和寥寥几人,再加上她家里不错的背景和大把的银子,想上国内顶级大学或者干脆出国留个学都是轻轻松松的。
“还算马马虎虎啦……再过几个月我就该去斯坦福大学报道了。”
苏晓樯想了想,瞪了一眼苏廷,“说起这个来,你怎么连高考都没参加,是进的什么特殊部门?不会是那个古古怪怪的卡塞尔学院吧?”
“上次在文学社聚会的时候你那个灰头发大哥吓了我们一跳,当时差点以为是我爸的生意对手雇了人来绑票的。”
小天女气鼓鼓地双手抱胸,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来气,这几乎是她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滑铁卢,而且败得十分莫名其妙又无厘头。
“该怎么和你说呢……emm,总之我们学校附带做一点保密性质的工作,那个面试奇怪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廷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跟她证明卡塞尔学院的合理性,但是无奈发现想出面试问题的同志实在是脑回路太大,这个坑圆不回来。
“噗,那可不是一般的奇怪啊,路明非都给通过了。”苏晓樯笑出声来,但又马上抬手捂住,手腕上银光闪闪的首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动。
“嘿,你们那还招人不?要不考虑一下我?”
苏廷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你要是真想进等我能做面试官的时候大不了给你搞搞黑幕就能弄进去了。”
“好啊你,现在已经在想着耍耍小手段了,你们那学院招你进去肯定是倒了八辈子大霉。”苏晓樯说着说着愣了一下,“话说你们那学校真兼职保密工作?我可是听说有人被这个理由骗到中东挖石油去了。”
“你应该没这么笨吧,苏廷同学?”
苏晓樯画了浅浅眼影的漂亮眼睛狐疑地盯着苏廷,好像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记得高中那会你一直说我比你聪明来着……”苏廷嘟囔了一句,“放心吧,不是骗人的,事实上我们还兼营着一部分科研项目的工作,这次回国就是导师把我发配来做个项目的。”
科研项目的事情也不是苏廷胡说,毕竟他们这次任务对外界放出的名号就是“长江流域各水域水资源量演变规律的检测与监控”,还得到了长江委的文件背书。
而且说是发配确实是不错,苏廷对此怨念满满。
本来想的还是等到发现青铜城了再被派过来也不迟,但没想到现在就被昂热丢过来当苦力使唤了,估摸着还得忙活个把月才能有点眉目,至于想要发掘出白帝城那更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这是跟谁出来吃的火锅?不能是男朋友吧?”
苏廷生硬地试图转移话题,实在是卡塞尔学院这五个字就天生带着点”机密机密再机密“的意味,多说一句都怕说漏了嘴然后就得麻烦富山雅史教员千里迢迢赶来中国进行一次记忆清洗。
“我哪来的男朋友……是跟闺蜜啦。”
说到这苏晓樯的声音忽然低了一个度,苏廷心里咯噔一声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小天女高中时候暗恋赵孟华来着,结果后来人家就宣布和陈雯雯在一起了!
“闺蜜挺好闺蜜挺好,说起来这边的火锅确实挺辣的,有点吃不了,下次吃清汤的得了。”苏廷咧嘴,笨拙地想要再次把话题岔开。
“嗯嗯,所以我们点的番茄锅,就是怕被辣到。”苏晓樯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出来不短时间了,再不回去她们得找我了。”
“拜拜拜拜,你们哪个房间?等会我去敬个酒去。”苏廷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出来上厕所的,屋里仨人现在大概在疑惑自己是不是正在厕所里努力或者干脆就被冲走了。
“203。”苏晓樯说,“你不是还有什么科研项目么,导师让你们喝酒的?”
“对于这方面他不太管,再说了这次项目是另一个教授在带,我导师没跟来。”苏廷心说施耐德应该没跟自己说过不能喝酒吧,这也不算说谎,“再见再见。”
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一楼的大厅里有个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二楼走廊上讲话的两人,耳朵里似乎塞着个耳机一类的东西,在一亮一亮地闪着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