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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作者:阿司匹林啊字数:2833更新:2022-03-18 22:57

迎面吹来的晚风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程挽月低头数一共有多少朵,卿杭提着背包,听她给程延清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程延清以前是不怎么管她的,有时候她几天没回家,他都不知道。

卿杭在白城租的那个院子离程家不远,但也不算太近,程挽月每次在她奶奶那里待不了几分钟就会跑去他家。

言辞就住在程家大院对面的家属楼。

那个时候,她其实是想去找言辞。

言辞比他们高两届,他们读高一,言辞就已经高三了,周末经常要补课,早自习的上课时间比他们早,晚自习的下课时间比他们晚,也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一直到言辞父母车祸去世,言辞错过高考,后来又耽误了一年,复读时才和他们是同一届。

程挽月听着电话那边的音乐声,猜到他们三个应该是换地方喝酒去了。

程延清对她晚上不回去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多叮嘱了几句,让她少熬夜,要早睡。

有太多人祝她生日快乐,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准备明天再回复。

最近的一家酒店不能带宠物,但旁边有家宠物中心,前台小姐姐建议他们把猫寄存在那里。

“不行,煤球得跟着我们,”程挽月抬头看向卿杭,勾着他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它刚刚才认识我,我如果把它抛弃了,它会伤心的。”

卿杭说,“换一家能带宠物的酒店。”

“嗯嗯!”她跟着他往外走,“你难受吗?”

他耳根微微泛红,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还好。”

程挽月哭笑不得,虽然他并没有那么急切,但男女在动情后的生理反应不一样,“我不是问你那个……我是问你喝醉了难不难受,想不想吐,头疼不疼,渴不渴。”

“我没有喝醉。”

“你就算醉了,我也会把你弄清醒的。”

连续找了四家酒店,才遇到一家可以带宠物的。

卿杭登记信息,拿到房卡后,两人进电梯上楼。

程挽月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接水给煤球喝,她左看看右看看,在想一会儿让煤球待在哪里。

厕所不行,不合适,而且还碍事。

露台更不行,太危险了。

就让它待在房间里,好像又有点少儿不宜。

程挽月刚要跟卿杭说话,回头就看到他兜头脱掉了上衣,他这一晚上出了很多汗。

年轻医生都特别忙,尤其是刚进医院的前两年,周恒在健身房办卡的时候,老板说两个人可以打折,周恒就拉着卿杭一起。

所以他是有定期健身锻炼的。

穿衣显身材,脱衣有腹肌,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很有力。

桌上有个空花瓶,他拿进洗手间接了半瓶水,把玫瑰花拆开插在里面。

几片花瓣掉在地毯上,煤球凑近闻了闻,它好像不喜欢这个味道,在卿杭脚边绕着转了两圈就跳到桌上,又轻轻一跃跳到沙发上,趴在他刚脱下的衣服上打哈欠。

矿泉水瓶被碰倒了,一个小盒子从桌上掉下来。

卿杭扶稳了矿泉水瓶,没顾上盒子,程挽月还蹲在煤球喝水的纸杯旁边,被盒子砸到了的脑袋。

两人同时低头看过去。

m号,用不了。

上次就是卡在中间了。

但影响不大,酒店备得很齐全,什么型号都有,还有几种小玩具。

两个影子在床尾重叠,程挽月忽然忘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

卿杭把盒子捡起来放回原位,左手撑着沙发扶手,身体低下去,右手穿过她的头发握住后颈,稍稍用力把她往他怀里带。

空调凉风很足,但她双臂绕上他的脖颈,碰到的每一处皮肤又都是滚烫的。

比起在外面,关上门只剩他们两个人之后,他的吻就很直接。

唇舌缠在一起,细微的声响被放大,像小猫在舔水喝。

程挽月跌坐在地毯上,卿杭顺势跪在她面前,她今天穿的这件黑色吊带裙的拉链在侧腰,卿杭摸了又摸都没找到。

“在这里,”她牵着他的手,引到拉链的位置,“我才穿第一次,别给我弄坏了。”

“嗯,”卿杭动作放轻,放慢。

他脱她的裙子,她也在摸他,微凉的手指顺着喉结往下,摸到金属扣,试图解开他的皮带。

……

程挽月第一次解他皮带的时候,吃了点亏。

她有心让他好看,下手之前就起了坏心,但他早就不是那个随便她怎么欺负都不知道还手的卿杭了。

他是卿小狗。

她刚想做点什么就被他摁在床上,他用她解开的那条皮带把她双手绑在后面。

皮带是没有松紧的,她耗尽力气都挣脱不开就算了,还把自己的手腕勒出一道红痕。

骂他,他不听。

等她被气哭了,又是他去哄她。

她正在气头上,只说三两句好话是哄不好的。

卿杭道了歉,说了软话,她还在掉眼泪,说除非他也被她这样绑一次,否则她不会原谅他。

他慢慢教她怎么用,等她学会了,自觉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双手放到身后。

皮带从金属暗扣之间穿过,一点点收紧。

她知道他是藏在黑暗里的野兽,攻击性很强,所以没有给他留一丁点能侥幸逃脱再重新杀回来的机会。

就在他房间里,那个硬硬的凉椅上。

她用皮带把他双手绑紧之后,绕到他前面,拿了个枕头垫着后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

毛衣领口在他欺负她的时候就有点被扯松了,歪歪斜斜从肩膀一侧滑落,她也不在意,慢悠悠地脱掉格子裙下面的长袜,脚趾嫩生生的,白得像剥开外壳的山竹果肉。

她眼角还挂着泪,但不耽误她报仇。

他忍着没有出声,但脖子通红,一边想让她快点消气,一边又可耻地希望她再重一点。

他越是想要,她就越不给他。

这里蹭蹭,那里摸摸。

等他在越来越难耐的煎熬里败给她,放下自尊,抛弃羞耻心,低声求她,她才会施舍般放过他,但还是会再找理由欺负他第二次。

她有理,并且占据上风的时候,就像个小恶魔。

生物书上的图片不太好看,但卿杭的很干净,所以她不觉得讨厌。

……

金属按扣的声响很轻,卿杭吻她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眼神不动声色地变了样,他大概也想起来了。

但已经晚了。

程挽月追着他索吻,他身体往后仰,她趁机跨坐在他腿上,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抽紧皮带。

她得意的笑声还未出口就被他吞了进去,他双手失去自由,到底是没那么灵活,她一下就躲开了。

煤球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程挽月捂着胸口,简单用衣服搭了个窝,再把背包放在外面挡着。

煤球缩在角落里,这样就看不到了。

她拉着皮带,“先去洗澡。”

卿杭艰难地站起来,“程挽月,给我解开。”

“不,有本事你自己弄开……”

他突然把手抬起来,举高后,从她头顶落下,将她整个人圈在里面。

两人被一根皮带绑住了,他去哪里,她就只能跟着去哪里。

她总是踩到他的脚,全靠他放在她后腰的手才勉强站稳,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里面有一面镜子。

她打开花洒后,水溅到镜子上,倒映出的画面就变得模糊了。

卿杭咬她的下巴,“不解开,我怎么洗?”

“我帮你呀,”她笑盈盈地往手里倒了些沐浴露,揉出泡沫。

能摸到的地方全都照顾到了,但她很慢,倒也不是故意的,她被卿杭困在双臂和身体之间,手脚伸展不开。

卿杭跪下去,程挽月低头往下看,只能看到他黝黑的短发,但腿已经软了。

被抱出浴室的时候,连挂在他腰上的力气都很微弱。

卿杭咬她的耳朵,让她把皮带解开。

她无力地哼哼,就不。

程挽月缓过劲儿之后从他怀里爬出去,拿了一盒拆开。

“我要在上面,”她曲起膝盖蹭了蹭他,“不行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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