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阳基地…
噗…
盘坐在地上的青风道长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怎么样了?”边上的林淼立刻扶住了青风那瘦弱的身体。
“不辱使命!老道去也!”说完再次喷出了一口献血,倒在了林淼的怀里。
“送!青风道长!”
龙国华一挥手,整个地下基地的人大吼:“恭送青风道长!”
这个老头子,一辈子都活在师傅死去的阴影之中,那些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点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父之仇,怎能不报!
很快就有人从一个房间内抬出了一口棺材,放在了青风道长旁边。
“这是从道长的家里抬过来的,看样子似乎是刚做好没多久的。”
林淼叹了口气,说道“终究他还是算准了,道到底是什么?”
边上已经失去了一条腿的云中子带着三个穿着破旧道袍的道士走了过来。
“这棺材不是给他准备的。”云中子指着棺材说道。
“你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云中子。
“这是给我准备的!”云中子凄惨一笑,走向了棺材。
“这是一口灵棺!制造者用自身精血温养过,躺在其中可延年益寿,换句话说,这东西可以让我们送出更多的信息。”
“青风道长大善!无量天尊!赤城子敬上!”
说完三个道士直接跪在了地上,随后整个都趴在了地上,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
“他算到了会有这一天,提前准备了这口灵棺。”云中子抚摸着棺材说道。
“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己用?”林淼颤声问道。
云中子摇了摇头,“这东西是消耗品,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一部分能量,而制造这个东西更是要折寿的,他自知时日无多……”
林淼低头看向自己怀里躺着的干瘦老头,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
“这就是…修仙者吗?”龙国华站在一边喃喃自语道。
云中子呵呵一笑,擦了擦眼泪说道:“哪来的仙啊神的,做什么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该我了!”
云中子抓起道袍,纵身一跃,跳进了棺材,盘坐在棺材内,双手快速结印!
“以我精气,奉为媒介,去!”
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金光从他的头顶飞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西方。
与此同时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周震突然眼睛一花,倒在了地上,身边的警卫员立刻把他扶了起来,开始来回在他身上摸索。
确定没事以后,警卫员把他拖进了帐篷。
这次梦境,他没有看到那个干瘦老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看了看他,开口说道“收缩防线,打开KS尔汗地区封锁线,接应任远!”
噗…
一大口献血直接喷在了棺材盖子上,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立刻双手再次结印。
过了大概十秒钟,再次睁开眼说道:“紫云师兄发来消息,西印已经撤军,正在朝着欧罗巴洲前进。”
龙国华的眉毛立刻拧到了一起。
“欧罗巴到底出了什么事!该死的,一天之内,日耳曼人,圣光会,全部撤离了KS地区,甚至小苏联邦的战线都开始撤退了!”
龙星撰着拳头站在原地,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也不是坏消息,他们不一定就是因为任远才撤退的。”
“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变故导致他们撤军,总之他不能出事,做好进攻的准备吧,第十三集团,已经准备好了三万人的装甲部队,以及补给部队,随时准备开往欧罗巴洲。”
云中子扶着棺材,想从棺材里走出来,但似乎是已经没有了力气,刚准备站起来,突然浑身一个机灵,再次坐下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再次睁开眼,“紫云师兄发来消息,常建军将军,牺牲了,另外!紫云师兄…飞升了!”
坐在云中子对面的三个老道士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云中子。
三个老头子都是道教协会的元老级人物,分别是,赤诚子,赤霄子,玄化子!
赤诚子开口道:“西部距离常将军部队最近的道友还有谁。”
赤霄子闭着眼睛说道:“除了紫云真人,还有正阳子,青玉真人,莲花真人。”
“云山!通知青玉道长!赶往常将军部。”说完赤城子把目光看向了龙国华。
龙国华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命令!罗忠辉接替常建军的总指挥职位。”
云中子点了点头,再次闭上眼,手指快速结印。
“以我精气,奉为媒介!去!”
血已经吐不出来了,云中子只感觉眼前一片虚幻,整个人就好像飞升了一样。
龙国华和龙星站在一边不忍的说道:“有生之年,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们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指挥部队!”
玄化子睁开眼睛看着龙国华说道:“有生之年,我们也没想到,居然可以派上用场,首长不必介怀,既然用得上我们这些老家伙,那是我们的荣幸。”
赤霄子开口道:“上世纪抗战,我师傅就告诉我,国家有难,没有一个人是没有责任的,既身为龙国人,自当尽力,借用青风道友的话就是,缝盛世归隐山林,缝乱世悬壶济世。”
这些个老道士,哪一个不是瘦的皮包骨的,哪一个不是白发苍苍,穿着破道袍,他们都只是一些喜欢安静的老头子罢了,如果一定要说他们和普通人哪里不一样,那可就是就是用精气发消息了吧。
龙国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就走出了这个房间。
“给道长准备斋饭!”
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看在眼里,曾经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都是骗子,都是招摇撞骗的人。
现在看来,没有一个人心里不是五味杂陈的。
而另一边的任远正坐在驾驶舱里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身边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随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上多出了一条泪痕。
“我这是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任远把目光看向了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