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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秦栀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听说跨年夜江边有烟火秀,于是秦栀兴冲冲地拽着沈鹤舟去了江边的一家烤肉店。
沈鹤舟平日里饮食规律又健康,很少吃这些,但见秦栀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扫码点菜,原则慢慢抛之脑后,跟着小姑娘一起,不多时,订单里全是秦栀爱吃的肉类和蔬菜。
沈鹤舟坐在位置上,一眨眼的功夫,秦栀又拿了两罐梅子酒过来,献宝似的,笑眯眯地推给沈鹤舟一杯。
沈鹤舟眉骨轻抬,黝黑的眼底划过抹笑意,“确定要喝?”
梅子酒虽然比不上白酒的度数,但后劲儿大,一样会醉人。
面前的女孩杏眼一眨一眨,黑如鸦羽的长睫敛着潋滟的光芒,妆容精致的小脸,美得明艳而热烈,惑人心魄,笑盈盈道:“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当然得喝酒庆祝啦~”
沈鹤舟垂眸,黑眸注视着她,缓慢勾唇,轻笑:“好,我陪你。”
整个吃宵夜的过程,沈队长负责烤肉,秦栀负责填饱肚子,吃东西的时候非常专注,软白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乖巧觅食的小仓鼠。
沈鹤舟的唇角不经意间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落在女孩身上的目光平静温和,和秦栀共处的这一刻,他非常庆幸自己提前一天回来的决定,与她多待一秒都是好的。
沈鹤舟慢条斯理地帮自家女朋友烤了些爱吃的肉类,偶尔还会夹些蔬菜放在她的餐盘里,提醒小姑娘要荤素搭配。
秦栀心满意足地啃鸡翅,不得不说,沈队长做什么事都格外有天分,比如他烤的肉就比自己烤的要好吃很多。
秦栀轻抿了一口梅子酒,入口带一股酒味浓郁的涩然,滑进喉咙,属于梅子酒的甘甜便在舌根处缓缓蔓延开。
秦栀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嘴唇上的口红虽然已经被吃掉,但唇瓣蹭上酒渍,依然泛着抹嫣红莹润的光。
秦栀喝了好几杯,脸颊微醺,笑眯眯地问:“沈队长,梅子酒好不好喝?”
沈鹤舟的眸光在女孩翕动的红唇间愈发浓稠变深,棱瘠的喉结缓慢滑动了一下,黑眸凝着秦栀,薄唇掀动:“好喝。”
秦栀连忙道:“再叫两瓶?”说着,她煞有其事地竖起两根白皙细瘦的手指。
沈鹤舟似笑非笑,原来这姑娘搁这等着呢。
“还想喝?”他柔声问。
秦栀老实巴交地点点头,莹白的脸颊浮出两抹微醺的红,娇艳欲滴。
两人目光相撞,沈鹤舟的心脏蓦地一软,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语气无奈又宠溺:“好,都依你。”
事实证明,秦栀的酒量并不好,沈鹤舟本来还想阻止,但小姑娘抱着酒杯,一旦感觉到他要靠近拿走她的酒杯,就会耷拉下嘴角,无辜又委屈的看他,沈鹤舟呼吸微顿,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和秦栀相处越久,沈鹤舟慢慢发现,以前他严格要求自己的那些准则,遇到秦栀以后通通都不作数。
秦栀已然有了几分醉意,两只手撑着尖尖的小下巴,眼睛安静而缓慢地一眨一眨,专注又认真地望着对面的沈鹤舟。
今晚的一切像在做梦,让人幸福到冒泡泡的程度。
沈鹤舟眉眼敛着笑,抽了一张纸,帮自家女朋友擦了擦嘴唇,手背触到秦栀脸颊滚烫的温度,他有些失笑,于是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语调懒懒地调侃:“原来我家栀栀是个小酒鬼。”
秦栀拖着脸颊,浓密卷翘的眼睫扑闪,神秘兮兮道:“沈队长,我本来还打算给你个惊喜来着。”
她知道他明天才回来,本来想着今晚颁奖典礼结束后,她就去沈鹤舟的住处,到时候,沈鹤舟回家第一眼就能见到她。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别的打算。
闻言,沈鹤舟挑眉:“什么惊喜?”
秦栀抿了抿嘴唇,不知想到什么,粉嫩嫩的脸颊比刚才更红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声嗫嚅:“先不告诉你,今晚就知道了。”
沈鹤舟莞尔,幽暗深邃的眸光滑过女孩明媚嫣然的面庞,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那股翻涌着的浪潮,没再多问。
吃完宵夜,两人走出烤肉店,去江边饭后消食,顺便等零点的烟火盛宴。
距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江边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有一家三口,也有手挽手亲密无间的情侣。
迎面而来的晚风吹去了脸颊上滚烫的热度,沈鹤舟扶着醉意微醺的秦栀,正准备背她,怀里的小姑娘却跟只兔子似的跳开了。
秦栀兴冲冲地跑了两步,抓着护栏,眉眼间满是笑意,看向沈鹤舟时高兴地像个小孩,她伸手朝他指着江中灯光耀眼的游船,语气兴奋:“沈队长你看,那有船!”
江面上波光粼粼,像盛满了绚烂夺目的星辰。
沈鹤舟轻笑着附和,又担心江边的风太大,于是将兴奋的小姑娘重新捞进怀里,帮人细致又耐心地拉好羽绒服的拉链,理了理松松散散的盘发。
沈鹤舟垂眸看了眼时间,快到零点,他温声提议道:“看完烟花,送你回家?”
谁知,秦栀一听这话急了,皱着眉头又羞又恼,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沈队长,我已经跟外婆报备了,去朋友家住两天。”
许是怕沈队长一直坚持原则,会送她回家,秦栀努努唇瓣,葱白指尖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角,“你可不能不要我......”
沈鹤舟的心脏在这一瞬猛地收缩了一下,喉咙发紧,他握住女孩细瘦脆弱的手腕,漆黑剔透的眼眸宛若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在看不见的地方泛滥侵袭。
沈鹤舟将秦栀牢牢地护在胸前,宽阔坚实的脊背抵挡住身后席卷而来的冬夜狂风,黑眸直勾勾地望向秦栀,紧绷的情绪汹涌又克制,沉声开口:“那你知不知道,住在我那很危险?”
大家都是年轻人了,沈鹤舟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之前的相处,沈鹤舟强撑着定力,才忍着没有做什么。
殊不知,秦栀每一次的主动,都在将他攻城掠地的边缘试探。
沈鹤舟无法保证,定力崩塌的那一刻,他不会对秦栀做什么。
许是看穿男人心底的顾虑,秦栀虽有几分醉意,但意识还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酒壮怂人胆,她微扬着脑袋,追问:“有多危险?”
周遭不断变幻着半明半昧的光影,温柔静谧地勾勒出女孩精致如画的轮廓,落进她漆黑漂亮的瞳仁里,仿佛有细碎的星河流动。
沈鹤舟微怔,胸膛的跳动莫名漏了半拍。
他低垂着脑袋,微压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字一顿,认真开口:“我会忍不住对你——”
沈鹤舟顿了顿,一时间无法在公共场合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念想,而且跟欲望相关。
他瘦削的下颚紧绷,在秦栀安静无声的注视下弯腰俯身,温凉的薄唇靠近女孩耳畔,语气克制地低声说:“做坏事。”
男人温热的唇息浅浅地喷洒在秦栀耳根后脆弱敏/感的皮肤上,混着她周身散发出的梅子酒的香味,秦栀的呼吸有些重,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被沈队长坦然又诚恳的语气蛊惑,即使是江边的喧闹也无法将她吵醒。
她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一声高过一声,对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既然想做,为什么要忍?”
沈鹤舟愣在原地,呼吸都不自觉放缓。
她在邀请。
沈鹤舟张了张嘴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栀栀——”
还未等他说完,秦栀已经伸手,微凉柔软的指腹轻触到他的唇瓣,定定地望向他,声音软绵绵的,很轻很低,只有两人能闻。
她说:“沈队长,我想要你。”
女孩突如其来的反制和主动,让沈鹤舟僵立在原地,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心底倏然涌出的燎燥不断扩散,蔓延,肆无忌惮。
这一次,沈鹤舟再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他甚至已经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内灼烧的声音。
他不急不缓地回应,再坚定不过:“那就现在。”
说完,他牵着秦栀的手去路边打车,然后回家。
沈鹤舟的步子有些急促,掌心贴着秦栀的掌心,温度却高得惊人,秦栀只能紧跟着他,无言的暧昧在匆忙的脚步中流转,秦栀的心口宛若藏了只横冲直撞的兔子。
跨年的钟声终于在这一刻响起,兴奋而热烈的欢呼声中,“砰”的巨响瞬间响彻天际,数不清的烟花一束束在浓稠寂静的夜幕中炸开,绚烂耀眼,照亮波光粼粼的江面和岸边的人群。
这样的时刻,秦栀却忘了回头,眼里只有沈鹤舟。
身后是江上华灯,人声喧闹,漫天的绚烂烟火,璀璨而夺目,仿佛已经成了两人的背景板。
秦栀看着身前的男人因竭力克制情绪,而紧绷的下颚,忽然开口:“沈队长,不看烟花表演了吗?”
她的语气和步伐一样欢快,温软又轻盈地笑问。
沈鹤舟垂眸,目光凝着女孩被烟火照亮的面庞,心已早早沦陷。
秦栀带给他的,远比此时的烟火更惊心动魄。
他薄唇掀动,喉间溢出的声线低哑温沉,说着:“我也想彻彻底底,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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