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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澎拜,资本傲人。
闻岁在心里啧了一声,吃什么长大的,发育还挺好。
江暗扯衣服下摆挡了挡,仰头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没有作。
他必然不什么『性』冷淡,只单单对闻岁才有反应,都不需要太多的撩拨,就彻底失去寸。
他叹了口气:“还不起来?”
闻岁不太理解他哥什么突然在这样的状态下起了反应,想来想去,大概自己来来回回提看过的小电影,让他无端产生了一些旖旎的心。
只,现在这个情形,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尴尬。
他垂眼,看江暗被自己抓得有些凌『乱』的领口,随呼吸呈现出肌肉起伏的弧度,脸颊瞬间涨红。
他撑床铺,慢吞吞朝旁边移,干涩开口:“……要去浴室还回去解决?”
“倒不完全不懂。”江暗压嗓音,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我洗白冤屈了吗?”
闻岁连连点头:“洗白了洗白了,身材傲人,最不冷淡。”
江暗又笑,手指很轻地碰他的脸颊,试探说:“就不想知道,我什么现在突然有了反应?”
饶平时没皮没脸,突然听到这么直白的探讨,闻岁脸颊瞬间爆红:“我管什么,这不很常吗?”
“嗯,常。”江暗没算挑眉,就小朋友这幅害羞的样子,估计真说清楚,后都躲不肯见面了。
他闭眼把反应压下去了一些,才重沙哑出声:“所后不提这事了吗?”
“不提不提。”闻岁脑子宕机,他说什么就接什么,完全没了逻辑。
可真的害臊了,江暗扫了他一眼,垂眼说:“那我回去了。”
被这么一撩拨,估计还得再冲一次冷水澡,简直要命。
“要回去睡吗?”闻岁眨了眨眼,有些迟疑。
江暗视线往下一扫,慢条斯理说:“不然怎么办?”
闻岁不敢让他多留,把被子拉过头顶,闷声回:“走吧走吧,晚安。”
直到门口传来关门的静,他才松了口气,把被子滚烫的脸颊上挪开,让渡进来的冷空气降低体温。
其实不算什么不常的事,刚才宿舍里一群男生聚在一起的时候,起了反应的不少,这都青春期常的躁。
只,他跟他哥小一起长大都称兄道弟的,突然直面对方的欲望,有些不知所措。
闻岁心说,后还别天天缠人家睡觉了,老这样多尴尬。
一晚上脑子都『乱』糟糟的,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仍然哈欠连天。
季小屿后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到明显的黑眼圈,愣了一秒:“小电影威力这么大呢,昨晚……”
“滚蛋,我这熬夜做题做的。”闻岁敷衍回答。
季小屿噢了一声:“他们昨天拉我看到了十点多,我人都麻了。”
闻岁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皮,无语道:“下次这种活别叫我,不感兴趣。”
季小屿震惊,准备问不不行,就见江暗课桌里『摸』出了封粉红『色』的信封。
闻岁跟他的视线看过去,揶揄说:“情书啊。”
江暗嗯了一声,拆开大致看了看,没太在意。
“谁啊。”闻岁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江暗说了个名字,想了想又说:“没印象,好像不我们班的。”
闻岁伸手:“我看看吗?”
江暗把情书递过去,无所谓道:“的话,随便看。”
情书上好像撒了点香水,一展开就有一股很淡的香味扑面而来,闻岁看上面肉麻的话,皱了皱鼻子,满脸都写嫌弃。
他对其中一个女生有点印象,之前迎晚会的时候表演过,好像挺多人喜欢,长得算符合大众审美的好看。
如果江暗知道人家长得漂亮,会不会答应试试?
毕竟高中不谈场轰轰烈烈的早恋,好像挺遗憾。
但一想到他哥可跟别人在一起,闻岁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原本没睡好的心情更烦躁了。
江暗见他表情一秒一变,好笑道:“看这么久?”
“上面约见面,去吗?”闻岁晃了晃情书,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江暗摇头:“不见,没兴趣。”
闻岁无端松了口气,低声说:“前没这么招人啊,这一来就来俩,拈花惹草。要遇到合适的,不会真算这么早谈恋爱吧?”
某人毫无察觉自己的语气简直酸得可拌饺子,脚尖有一搭没一搭不耐烦地敲地面。
早自习的铃声响了一阵,江暗拿出语文书,想了想回道:“要有合适的,不不行。”
周遭都古诗词的朗读声,闻岁却感觉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接上下一句。
他就突然觉得,不太想让他哥谈恋爱,有了别人,谈恋爱多影响学习,影响进步。
嗯,闻岁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他得想个办法阻止。
在心里盘算了一整天,终于想出个绝妙的主意,他哥不会给别人联系方式,所示爱的方式就只剩下当面情书告白这种。
不就情书么,他写。
用文字江暗,只要他的水平超过那些莺莺燕燕,后谁再递过来都会显得黯然失『色』。
闻岁点了点头,开网络搜索:情书模版
东抄抄西拼拼,洋洋洒洒写了四五百字,他特地换了笔迹,故意写得秀气,免得被看出破绽。
至于落款,他神神秘秘写了个意味不明的描述:一直暗恋的学妹
等折叠好情书,他踩拖鞋去楼上拿了瓶谢明之的香水,楼梯下到一半,就见江暗房间里出来。
闻岁做贼心虚似的把香水藏在身后,干巴巴说:“哥,干嘛呢。”
“下楼接水,干嘛呢。”江暗看他神神秘秘的,微微挑眉。
闻岁手指攥那瓶香水,尬笑了声:“去楼顶的天台赏花。”
“大晚上的,赏花?看得清么?”江暗看了眼窗外,黑压压的一片,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闻岁胡搅蛮缠说:“我就喜欢现在看花,管我,回房了。”
今天倒不让一起睡了,大概昨晚那事闹的,江暗无奈转身下楼。
见人离开,闻岁火急火燎地抓香水瓶回了房间,对信封一阵猛喷,香得连续了三个喷嚏。
第二天刚到教室,他趁江暗去厕所的功夫,火速把情书塞进课桌,欲盖弥彰地出去绕了一大圈。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果然看江暗拿那封情书,只表情看上去很冷淡。
闻岁慢吞吞过去,指尖弹了弹纸张的背面,不经意说:“又收情书了,这真一天一封啊。”
江暗嗯了一声,看了秒钟,被上面的香气熏得眉头紧锁,又缓慢挪开了寸。
“写得怎么样?”
“看上去像模板套的。”
“不吧,搞不好人家写这个花了三小时。”
“但很多遣词造句好像看过。”
闻岁:???
这收了多少封情书得来的经验啊,这都看得出来?
他拿过那张自己精心挑选的信纸,佯装头一次看,自我评价说:“我觉得还行啊,文字优美,段落工整,爱意汹涌,情真意切。”
江暗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说:“收水军费了?这都吹?”
闻岁要气死了,活了十年第一次给别人写情书就收到这种反馈,简直奇耻大辱。
听到人对话,季小屿好奇探出头:“什么情书啊,我想看。”
“看什么看,这侵犯人家隐私。”闻岁木脸怼回去。
江暗带笑看他,揶揄说:“昨天拿我情书看的时候可不这么说的,认识这个女生?”
闻岁连连摇头,否认道:“都没名字,我怎么知道谁。”
说完,觉得有些心虚,随手扯了张数学卷子,变画线,边在旁边草稿。
他心想,嫌他情书不够真诚,等晚上回去,再连夜制作一封。
闻岁挑灯夜战,越发熟练,连送了三天的情书,江暗整个课桌里都散发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惹得周围个同学频频回头。
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江哥,喷香水了?”
“不,情书上面的味道。”江暗淡淡解释。
季小屿啧啧出声,吐槽说:“不知道哪位女同学送的,喷这么狠,把香水当六神杀虫呢?”
闻岁想拿个胶带把他嘴巴封起来,不悦道:“哥,不看看送的?”
“没什么可看的,都差不多。”江暗笔画辅助线,头没抬。
闻岁急了,他课桌里抽出那封情书,展开在他面前拍了拍:“人家写封信多不容易,不仔细品品对不起别人的良苦用心。”
他心说了这封情书,他还连夜看了好本诗集,文学造诣陡然提升了一大截。
江暗被按后颈,被迫低头快速浏览完,评价道:“好像比之前进步一些。”
“啊,吧,我这么觉得。”闻岁扬起眼尾,带了点不自觉的骄傲语气,“不这些年收到过写得最好的情书?”
江暗觉得最近闻岁真的奇怪,天天『逼』他看情书就算了,还非要发表读后感,就差让他再反馈一篇小作文。
就这么想把自己推给别人么,他抿了抿唇,表情很淡地把那封情书收起来,放进课桌里。
闻岁碰了碰他的胳膊,不依不挠道:“不收过最好的?”
江暗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行了吧。”
闻岁瞬间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初战告捷。
后再有人递情书,他哥显然就会无于衷,简直完美。
谈恋爱不如学习,他们俩后要手拉手考双状元的,怎么被拦路虎挡在这里。
然而江暗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沉了一整天心,晚上回去的时候,仍然提不起什么兴致。
他坐在自己房间里刷了会儿题,实在心不在焉,于踩拖鞋去了隔壁房间。浴室里传来水声,显然闻岁在洗澡。
他坐在书桌前的转椅里等,手肘一挪,旁边一张白纸轻飘飘地掉下去,『露』出一瓶淡绿『色』的香水瓶。
江暗拧眉,拿过来放在鼻尖处闻了闻,连熏了他很多天的情书一模一样的味道,而盖的那张纸,情书的质地如出一辙。
再联想到最近闻岁频频反常,心跳猛然重了一拍。
难不成,情书闻岁自己写的?又什么要送给自己?
江暗有些不淡定地换了个坐姿,喜欢的试探,还单纯的恶作剧?
他们俩的关系复杂又微妙,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变得失衡,哪怕那个可横在眼前,江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听到浴室水声停了的静,他把那张白纸盖了回去,压心跳看人水雾缭绕的浴室里出来。
人四目相对,闻岁愣了一瞬,下意识看向桌面:“哥,怎么过来了?”
“好天没陪睡觉,怕睡不。”江暗盯他的眼睛,试图里面看出丁点情愫。
闻岁张了张嘴,走过去抵在书桌边上,卷一种空白的草稿纸:“…要不还自己睡吧。”
江暗抬眸看他,声音低了些:“什么?前不天天缠要一起。”
怕莫名其妙又起反应,闻岁扯了扯唇,没敢直说:“我今晚准备把题做完再睡,会弄到很晚。”
江暗扫了一眼香水的位置,心中了然:“那忙,别熬太晚。”
闻岁嗯了一声,感觉后脑勺被很轻地抚过,整个人笼罩进对方的胸口里。
明明这个作前做过很多次,不知道不最近情书写多了,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跳加快。
江暗垂眸观察他的表情,偏头问:“脸红什么?”
“大概…刚洗了澡,水温太热。”闻岁往后退了半步,大概心虚,眼神虚焦在房间的窗帘上。
江暗低头笑,不再逗他了,手指很轻地扫过他的耳垂:“开窗透透气,别闷。”
闻岁背脊颤了一下,等到人走了,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一直憋呼吸。
他拉开凳子坐下,旁边抽屉里拿出一张的信纸,开始落笔。
每写一个字,脑子里就闪过江暗的眉目,江暗的表情,江暗说话的作,江暗笑的样子,越写脸颊越红,仿佛真成了一封藏爱意的信。
等到最后一个字写完,才发现手心濡湿一片。
闻岁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不愧当代文豪,写情书情感带入太强了
给自己哥哥写情书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离谱,闻岁撑下巴笑了。
反最后一封,后江湖不见,谁不知道这个匿名者姓甚名谁。
这样想,闻岁第二天跟往常一样,趁周遭没人,鬼鬼祟祟地准备把连夜写的情书往江暗课桌里塞,刚准备放进去,看到干净的课桌里早已经躺一封信。
闻岁嘟囔:“又来,这些暗恋的姑娘怎么贼心不死。”
他伸手抽出来半截,看到了信封上的署名:给连续给我写了五封信的暗恋学妹,亲启
闻岁愣住,看这备注,看起来像给自己的。
天天偷偷『摸』『摸』送情书,万万没想到等到了这样的回应。
他把自己的那封扔进去,眼疾手快抽出那封信藏在校服的拉链里,大步冲出教室。
站在教学楼天台,拆开那封信的时候,闻岁感觉自己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好,
谢谢这段时间的来信,的文字里我感受到了浓烈又真挚的情感,我很感。
如果有空的话,今天下了晚自习,我们在『操』场边见一面。江暗留。”
闻岁磨了磨牙,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直接约见面了?这合理吗?
难不成自己的情书写得这么感人,感到靠那么封书信就已经让人有了春心萌的念头?
明明知道这人就自己,闻岁仍然气得把那封信『揉』成了一团。
这要别人,他哥不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约出去了?下一步要干什么,拥抱接吻还谈恋爱?
光想想,闻岁就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许不光怕影响学习,他就不想看到他哥跟任何人在一起,谁都不行。
闻岁垂眼睫,心里有些酸涩,觉得自己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好像过到有些过了线。
他愤愤不平地摊开那张纸又重看了一遍,心里那股闷气仍然下去。
他捏那团皱巴巴地信纸,大步下了天台,冲进教室。
大概走得太急,站在他哥面前的时候,一张嘴还带轻微地喘。
江暗抬眸,看到他手上那张纸,心说果然闻岁,明明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在得到证实的那一刻,却仍然有一种石头落地的庆幸。
他弯曲指节,对视了秒钟,才缓慢出声:“跑什么,有事放学回家说。”
闻岁把那张纸拍在他面前的课本上,咬牙切齿出声:“谁都要见,怎么这么轻浮?”
江暗一头问号,不解反问:“我,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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