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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岁觉得江暗最近不太对劲。
每天晚上他哥躺上床就拿着机不放,指敲击着屏幕,不知在跟谁聊天。
白天上了一天的课,傍晚还去了趟公司,闻岁累得半死。慢吞吞洗完澡出来,又看见江暗曲着腿半躺在床头,脸上还『露』出一丝若有似的笑意。
他站在床头,伸脚踢他的小腿,居高临下问:“你背着我跟人家搞网恋了?”
江暗抬眸,把机屏幕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笑:“不,一个学弟,你之前见过的,也下个项目的合作方。”
闻岁没看太清,就瞄到网名面个字“妲己”,心男的能叫这种名儿?搞笑吧。
但看人表情比坦然,斤斤计较又显得自己很小,于面表情哦了一声:“十一点多了还聊工作,不睡觉么?”
“马上就好。”江暗着,上动作未停。
闻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扑上去,勒住他的脖颈,凑过去小狗似的来回蹭:“不要发信息了。”
“好,不发了。”江暗发送完最一句话,锁掉机随扔到一边。
看到黑掉的屏幕,闻岁狐疑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反复确认:“真没背着我勾搭人?”
“你不能做梦吗?我什么事能瞒过你?”江暗好笑。
闻岁表情一垮,含糊不清吐槽:“最近可能太累了,好久都没做梦,你就挑着这种时候背着我干坏事吧。”
江暗被逗笑了,松散揽着他腰,拿过旁边的吹风帮他吹刚洗完的头发:“要不你自己去看聊天记录。”
大概风的温度很暖,闻岁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好一会儿:“算了,我懒得看。”
也不怪他过于谨慎,在一起这几年,虽然江暗随时戴着那枚对戒宣示名草有主,但仍然有不死心的小姑娘往上扑。直白的委婉的都有,工作了之更,花花草草只增不减。
闻岁时而叹,找了个优秀的男朋友就这点不好,总有人随时盯着,准备出击。
机倒没再响了,闻岁有一搭没一搭玩他睡衣上的扣子,暗示:“既然合作方,什么时候我也见见。”
“嗯,很快就能见上。”江暗随拨了拨半干的头发,即便已经读了研,闻岁头发还跟刚入学时候一样,在公司一众技术员里总显得特别放纵不羁。
经常人出去见客户的时候,跟对方见面的第一秒都得解释上几句,但闻岁习惯了,也就懒得再染回来。
江暗把吹风放到一边,随口问:“头发不打算试试别的颜『色』?”
“我染成绿的你要吗?”闻岁还想着刚的事儿,慢吞吞出声。
江暗丝毫不受威胁,淡淡回:“你染,只要你不嫌丢人。”
每次他哥这么云淡风轻的表情,都要把闻岁要死了,完全没有拿捏对方的快乐:“我真染啊,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就行。”
“你头上顶着一头绿『毛』,谁绿谁?”江暗好笑反问。
闻岁低声骂了句脏,语:“………脑子没转过来,我想岔了。”
“刚刚不又脏话了?”江暗捏着他的脖颈,拎猫似的,加重了点力。
闻岁翻身而起,敏捷往被子里一钻,裹得很紧,整个人处于高度紧绷的戒备状态。
察觉到有指顺着被子边缘滑进来,他软着嗓音求饶:“我错了哥,真的很久都没了,刚一下子没注意,这回不算。”
“怎么不算,前跟我保证了什么?”江暗碰着他的腰,慢条斯理问。
闻岁也不知他哥为什么管他跟管儿子似的,吃饭翘腿要管,晚睡熬夜要管,偶尔句脏话也逮着不放。
他抿着唇,面表情重复:“几个字脏话,就打几下屁股。”
“嗯,刚刚了四个字,来吧。”江暗很轻拍了拍床。
看着修长的指节落在深蓝『色』的床单上,闻岁羞愤难当,脸颊涨红:“前年纪小就算了,现在我都二十多了,做错事还这样,传出去人家能笑死我!”
江暗表情没什么波动,垂眸看他:“我不你不,别人怎么知。再了,为了给你长教训。”
闻岁自知理亏,哑口言,闷头趴在枕头上掀开被子,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
他察觉睡裤被扯了下去,一阵凉嗖嗖的风从皮肤上扫过,紧接着啪嗒一声脆响,掌心落了下来。
时隔几年,竟然又一次被这种惩罚羞辱,闻岁脑袋都要炸了。
原本就红的脸颊更通红,他憋着一口催促:“要打就快点,磨磨唧唧干什么。”
早知就不跟他扯什么垃圾合作方,绕来绕去,到最倒挖了个坑把自己弄了进去。
江暗慢悠悠控制着力,只闻岁体质敏感,到底还落了点红痕。
他垂着眼睫,呼吸重了些,低声:“你不故意的。”
“我他……”闻岁刚出声,差点破戒,又艰难拐了个弯儿,“堂堂男子汉,故意让你打我不脑子有点『毛』病?明明你自己居心叵测,那么多惩罚,非选这么『色』情的。”
江暗轻笑,敷衍打完面三下,又安慰似的『揉』了『揉』:“长记『性』了吗?”
闻岁一把扯过裤腰,狠狠背过身不肯理人,独自生着闷。
“生了?”江暗凑过去抵着他肩头,很轻蹭了一下,“我都没用力。”
“那我真谢谢你了。”闻岁咬牙切齿出声,又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刚刚我错了,你打我也认了。但不表我纵容你的禽兽行径,今晚滚去睡客房吧。”
江暗哑然:“你认真的?”
闻岁昂了一声,语很冷酷情:“赶紧走,记得帮我关灯。”
绕了一圈也不知在惩罚谁,江暗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抱着枕头慢吞吞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他按着开关,又出声问:“真让我走?不没我睡不着么。”
闻岁把被子扯过头顶蒙住,彻底不想跟他对视:“关灯睡觉。”
大概实在觉得丢人,第二天闹铃一响,他一大早就起床跑去了学校,强行呆了一整天,始终不肯跟人见面。
连着收了江暗发来的好几条信息。
[午饭吃了什么?]
[今天课不多,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
[理我一下]
[你不想见合作方吗?来公司楼下的川菜馆,他刚好在]
闻岁按耐不住好奇,犹豫了几分钟,到底磨磨蹭蹭从学校里开车过去,心里把这位祸国殃民的妲己脑补了个遍。
进了包房,看着坐在里面的西装革履的人,他很语:“早池妄,我就不来了,你没事卖什么关子。”
一个长那么高的男的微信名叫什么妲己,闻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这样能把你骗过来?躲我一天了。”江暗拉开旁边的凳子,偏了偏头,“过来坐。”
池妄懒洋洋靠在座椅上,好笑:“学长,我没惹你吧,你对我有意见?”
“没,我对我哥有意见。”闻岁木着脸坐下,屁股挨着坐垫,脸颊又迅速红了几分。
原本跟他大学的时候住对门,但池妄跟男朋友没住几天就搬出去了,虽同乡但算不上太熟,只偶尔打过几次照面,没想到在工作场合又重新碰上了。
池妄狐疑在人之间扫视了几秒,了然于心:“小情侣闹矛盾很正常,我男朋友也经常生我。”
“你也被赶去睡客房?”江暗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丢人,淡淡出声。
“啊,偶尔会吧。”池妄挑了挑眉,好奇,“所….你们昨晚为什么?”
看着人精彩纷呈的表情,他已经默默在脑子里编出了一场大戏。
闻岁轻咳了一声,强行转移话题:“那么八卦干什么,你男朋友过来吗?”
池妄看了眼机,懒散出声:“马上到,早知你也从学校过来,就让你们一起了。”
闻岁把玩着筷子,幽怨扫了江暗一眼:“主要懒得见他。”
“看起来着实怨念很深,到底怎么了?”池妄刨根问底。
闻岁看着正准备张嘴的某人,眯着眼睛威胁:“你要敢,接下来一个月都给我睡客房。”
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江暗笑了一声,喝了口茶:“我没打算。”
见这么遮遮掩掩的,池妄更好奇,抓心挠肝痛苦表情:“讲话一半会死人的,快分享一下,别那么小。”
房间门被重新推开,苏敛进来扣上门,坐到自家男朋友旁边,松了几颗套的扣子。
他瞥了身边人一眼,随口问:“你又拉着人家非要什么?”
“他们俩昨晚闹矛盾来着,我问问原因。”池妄相当有眼力见帮他挂好脱下的套,重新坐了回去。
“你管那么多。”苏敛淡淡揶揄,“那你有跟他们分享开学吃醋的事儿吗?”
池妄脸『色』一变,面『露』尴尬:“都过了几年了,能不能翻篇?”
嗅到瓜的味,闻岁心一横,拿出铁血一换一的头铁精:“这样,你吃醋的事,我就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池妄撇了撇唇,慢吞吞出声:“行吧,也不什么大事。就我们大一报的时候,你当时跟苏苏搭话,我为你想勾搭他来着,闷着头吃了好几天醋。结果来意间看到你们俩接吻知一对,稍微有那么一点丢人。”
闻岁:“………..”
什么烂瓜,这波血亏。
江暗伸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不禁莞尔:“你自己要换的,救不了你。”
闻岁磨了磨牙,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听完就忘啊,不许传,不然我伟岸形象彻底毁了。”
“嗯,放心,保证烂肚子里,吧。”池妄掀起眼皮,整张脸都写满了吃瓜快乐的愉悦。
闻岁捂住脸,闷声开口:“我脏话,被他逮着打了几下屁股,就这样!好了!不许发表任何意见!”
对面小口彻底没绷住,双双笑出声。
闻岁脸颊涨红,眼飘忽:“就不该跟你交换,丢死人了,谁敢出去我提刀上门。”
“没想到学长们玩得……这么花哨,学到了,我们回去也试试……嗷疼!”池妄话音没落,胳膊就被狠狠拧了一下,彻底没了声音。
“我们要合作吧,这一条签进保密协议,出去巨额赔款。”闻岁冷着表情,强行挽尊。
江暗没忍住提醒:“你知合同得经双方人力、财务、法务吗?”
闻岁:“………..”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法治社会,砍人犯法。
池妄憋着笑,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学长,这事儿顶多我们俩回家关着门乐一乐,不用那么麻烦。”
闻岁叹了口,生可恋:“我觉得,我们还别聊私事了,聊工作吧,大家都专业一点。”
苏敛盯着他强装淡定的表情,疑『惑』出声:“我们前不见过,我在雾城。”
“可能三中?虽然不同一届,好歹在一个学校。”闻岁耸肩,还没从方的尴尬中缓过来。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像陷入过往的回忆,几个人都没话。
池妄恍然大悟:“不网吧,他这个头发,我好像想起来了。”
“网吧?”闻岁眯着眼睛上下扫视,不确定反问,“那家花里胡哨长得像夜总会还叫夜『色』的网吧?你开的?”
池妄点了点头,一脸辜:“有问题吗?又发生了什么?”
今天出门该看黄历的,简直一个社死现场集合,闻岁撑着下巴,叹了口:“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绝不可能承认为他哥要下海,在飞机上大声问包养一晚上多少钱这种蠢事。
要再追问下去,他可能真的只能把面前的小情侣就解决,挑个风水宝合葬算了。
江暗明了一切,还不能言语,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喝茶,把笑意压回眼底。
磨磨蹭蹭总算上了菜,方的话题勉强翻篇,闻岁缓缓松了口,大快朵颐。
对面位小情侣也很腻歪,池妄全程顾着给苏敛夹菜,自己都没吃上几口。
闻岁盯着他的动作,调侃:“你跟我哥不一家培训班毕业的,对男朋友都一个样。”
“吧,我们好男人都这样,我和江学长都人中顶配。”池妄不要脸自夸。
“不过我挺好奇你们私下相处模式,毕竟苏敛看上去比我哥还高冷。”闻岁扫了一眼对面很清冷的人,实在脑补不出谈恋爱的模样。
池妄没忍住又开始『骚』,不要命:“苏妲己的那一面,当然只有我见过,私下对我可软了,绝不你们刚刚看到的家暴那种场面。”
刚话,肘又被苏敛狠狠拧了一下,看上去着实下很狠。
闻岁皱着眉头,哎了一声打断:“等等,你刚叫他什么来着?”
“苏妲己,我给他的爱称,好听吧?”池妄笑得散漫,对自己的起名水平很满意。
妲己,那个微信原来苏敛?闻岁心脏跳了一下,狐疑看向江暗,眯起眼睛。
你跟一个学医的能天天聊工作到大半夜?还能拿他男朋友来当挡箭牌,真出息了啊。
江暗被他看得背微僵:“怎么了?”
“我就觉得,我这头银『毛』什么时候该染成绿的。”闻岁抓了抓头发,又看向对面悠哉悠哉的池妄,“人能打八折,你一起吧。”
池妄滚了滚喉咙,试探出声:“你.....不在暗示我什么?”
闻岁扫了一眼他哥,表情若有所思,在想自己不哪里想岔了。
江暗放下碗筷,一头雾水:“岁岁,你染之前能让我死明白点吗?”
江暗放下碗筷,一头雾水:“岁岁,你染之前能让我死明白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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