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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开学前,闻岁大多数时间都和江暗呆在那个江边的房子里足出户。
窝在房间看电影,打电动,或者兴致来了解锁个新花样,日子过倒算无聊。
闻岁的由相当简单粗暴:“现在没卡可刷了,节约,都租了一个月当然住满再走。”
江暗觉很有道,于是点头说:“对,然回去宿舍没开还住酒店。”
其实还有深层的原因,他们默契没有去挑破,彼此都在用最后的时间跟这座城市告别。
从小就是江边长大的孩子,吃惯了麻辣的食,听惯了热情的方言,习惯了街巷的烟火气,多多少少是想念的。前回来是因为根在这儿,后除了回来扫墓,就再找到合的缘由。
临走的前一天,他们回了趟三中。高中开学早,无数的学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朝着学楼的方向跑,闻岁站在校门外看着的时候,多少有了点时光一去复返的唏嘘。
江暗跟他并肩站在树荫下,没忍住笑他:“你八岁的脸上为什么『露』出八岁才有的表情?”
“你懂个屁,我在怀念逝去的青春。”闻岁双手『插』着兜,心说他曾经是刚进校的学弟,现在逢人都点头叫自己一句学长。
说完,又相当走心补了一句,语气有点感慨:“过青春就是要留点遗憾的。”
江暗听懂了,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很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后颈。
他们拍了很多的照片,手机里存满满当当。当初说要用一千张照片去覆盖过去的约,没想着几个月就超额完成。
那些树枝,小巷,人群,店,每一样都静态的形式封存在相册里,恍惚间再看到的时候,一下子就能被拉回从前。
但从前,到底是回去了,他们只能收拾行囊,走越来越远,再看清来路。
闻仲青的执拗果然如闻岁所预料的那样,把所有的卡停一干二净,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抗衡,在远方等一个妥协。
只是他实在是对自己的儿子了解够多,看轻了他们对于感情的坚持,原为折腾几天就能结束的战斗,硬生生持续了几年,依然没有等来半分退让。
闻岁一度觉用年来计算的光景很是漫长,当初跟江暗分开,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整晚整晚睡着觉,分分秒秒都是难熬。现如今两人朝夕相处,忙着学业忙着赚钱,几年的时间像就变飞快起来,春来秋去就在眨眼之间。
他收起了前的吊儿郎当,很认真地听完每一节课,门门功课拿满分,继江暗之后,在京大这样一个遍地是大佬的学校能被尊称一声学。
当然他觉他哥更变态一点,当初卡里那一两百万被他拿去搞投资,轻轻松松就翻了倍,跟自己火锅店的辛苦钱相比,闻岁相当满。
知小朋友为这事儿生了一整天闷气,江暗笑着亲他的嘴角:“一家人还要攀比?你胜心就这么强?”
“啊,毕竟要买房子,我出一半。”闻岁回相当有骨气,又补了一句,“万一后吵架了,你让我出去怎么办?”
江暗觉他可爱要命,揶揄说:“我们吵过吗?”
“没有,代表发生。”闻岁眼睥睨看着他,恶狠狠说,“我要去跟李经商量扩店。”
“别,你再忙我都见到你了。”江暗揽着他腰哄道,“留点时间哥哥行行?”
闻岁勾着他的脖颈,表情像是万恶的资本家:“行啊,按分钟计费,你我打钱。”
“闻岁岁,你掉钱眼儿里了?”江暗简直要气笑了。
闻岁摇头晃脑说:“我可你嫖资,共同致富,很公平吧?”
江暗咬着后槽牙,实在没忍住,扣着他的腰把人掀翻,按在床上打了两下屁股。
两人仍然住在404没往外搬,稍微有点动作,铁架子床被晃嘎吱作响,吓闻岁抬着眼皮瞪他。
他们默契地在学校仍然保持着哥哥和弟弟的关系,原本跟家里就够闹心了,闲言碎语有,想再对方带来更多的非议,懒解释。
这事情一旦公开,关心恶意罢,总免了事者跑过来问上几句,再添油加醋传播出去。
但有人察觉出来隐晦问起的时候,两人没否认,只是留出一段意味深长的空白。
于是继“江暗女朋友”,“闻岁女朋友”,“江暗和闻岁到底什么关系”荣登京大大未解之谜,唯二知道内情的汪奇粤和简映快被憋死了。
谢明之时而发来信息,大概是当初受到打击太大,她这两年变柔软了少,再像当初那样强势,偶尔问起他和江暗的近况。
只是闻岁完继承了那股倔劲儿,说回去,就真的再没回去过,谢明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又一年的春节前夕,闻岁跟他哥忙着往新房里添置家具,手机一震,收到一条微信。
[明之]:岁岁,三年了,今年还是肯回来看看吗?
[勿扰]:你先问问闻总
离家那一刻起,他连爸都肯叫了,颇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
[明之]:他这段时间偶尔经意提起你,之前有天晚上看到他在翻你高考时候的采访报道,估计还是想你了
[勿扰]:要回可,跟我哥一起
谢明之很久都没有发过来下一句回复,那段沉默其实就说明了一切。
每次这时候闻岁仍然觉心寒,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闻仲青却始终肯他们一条生路,哪怕是委婉的妥协都没有半分。
他视线落在一套制的红木家具上,跟家里客厅沙发的样式很像,一瞬间有些恍惚。
[勿扰]:算了吧,当我没说
[明之]:之前去你们学校,你连我都肯见,妈妈真的很想你
[勿扰]:对起
[明之]:说这些了,下学期就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
[勿扰]:我跟我哥都保研了,之前我们俩注册了公司,那边挺忙
[明之]:挺,那我就放心了
[明之]:朋友圈的权限能开一下吗?我都想象出你现在什么样子了
闻岁鼻子酸了一下,垂着眼睫慢吞吞回复:都是我们俩的照片,怕您看了添堵
江暗刚结完结账,回头看他,轻声问:“站那儿一动动干什么?”
闻岁按掉手机的锁屏,抬头冲他笑了笑:“有个合作方找我要资料,我回去发他。”
“沙发买了,本来今天就能送过去,按你说的推到了四号。”江暗抿着嘴角,有些困『惑』,“是我忘了什么日子吗?为什么非四号?”
闻岁轻咳了一声,含糊其辞道:“我找大师看了日子,那天适合搬家。”
江暗听笑了,揶揄说:“你现在这么『迷』信?”
“你一个每年都要去拜佛的人意思说我?”闻岁推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嘟囔道,“反没几天了,再逛逛,看看缺什么。”
闻岁最近又开始大手大脚起来,想着容易有了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家,当然都添置齐,看着什么都想买。
要是江暗按着脑袋强行拖走,估计把整个家具城都打包一起弄回去。
搬家的那天是大年初四,原本想约几个朋友过来一起庆祝,被汪奇粤吐槽时间点过于猎奇,在家里吃饭实在走开。
简映终于跟着季小屿回了雾城见家长,于是兜兜转转又只剩下他们俩。
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闻岁觉没什么所谓,在厨房打下手的时候还边哼着成调的歌,看上去心情很。
江暗把切的菜下锅翻炒,笑着扫了他一眼:“这么高兴?”
“终于有个属于我们俩的家了,你高兴吗?”闻岁啧了一声,吐槽说,“是是在一起太久,你开始对我腻了。是,前前后后看了几年总烦吧。”
江暗凑过去咬了他一口,无语道:“你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闻岁故意挑事儿,茫然道:“是吗?你眼里透『露』着冷漠。”
“我这是被烟熏的。”江暗把人推出厨房,抬手打开油烟机,“别站里了,去沙发上躺儿,马上就。”
闻岁踩着拖鞋在新家里慢悠悠转了一圈,巡回领土似的,根本静下来。
一百来平的房子算太小,当然跟雾城那套比还差远,但就两个人住,完足够。看着从最初空『荡』『荡』的『毛』胚变成如今干净整齐的样子,心里着实有点感慨。
他打开酒柜,拎了瓶红酒出来醒着,觉氛围太够,又点了几根蜡烛。
大灯一关,烛火微微摇曳,闻岁撑着下巴看着厨房里慢条斯做饭的背影,有些挪开眼。
明明穿着很简单的套头卫衣,袖口卷到小臂处,『露』出一截精壮的肌肉线条。下一条灰『色』长裤,再家居过的装扮。只是过了几年,那股成熟的男人气息越发地浓郁,举手投足间,很容易就勾人怦然心动。
看着他端菜出来,闻岁大爷似的翘着腿,感叹说:“娶个做饭的媳『妇』儿真。”
“什么?”江暗把菜放到桌上,撑着桌看人,视线落下来的时候,压迫感很强。
闻岁盯着他的眼睛,慢吞吞重复:“娶个做饭的媳『妇』…..”
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捏住,声音变含糊清:“行行行,说了。”
江暗笑了一声,转身进厨房把剩下的菜一并端出来,强迫症似的摆放整齐。
闻岁倒上酒递过去一只,碰了碰杯,发表感言说:“庆祝江黏黏和闻岁岁搬家一天,五年后,换套更大的。”
“现在就想着五年后了,你步子是是迈有点快?”江暗仰头喝了口酒,眼底带着笑意。
大概是氛围太,闻岁感觉没喝多少就有点醉,说话语速很慢:“几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么?你看时间过多快。”
像上一秒钟还是那个雪天,他们一起坐在江边的小阳台上,喝着啤酒畅想未来。稍微恍了一下,就快进到了现在,场景几乎是无缝衔接。
他安静地盯着人看了一儿,缓缓出声:“哥,我有个东西要你,等我一下。”
江暗嗯了一声,手指把玩着那只高脚杯:“你还准备了乔迁礼?”
闻岁没应声,只是起身走到沙发边上打开背包,从里拿出一个件夹递过去:“有顺序的,别弄『乱』了。”
看到一叠白纸的那一刻,江暗手指顿住,迟疑说:“这是…..信吗?”
“方法还是你我的,看吧。”闻岁抿了抿唇,重新坐回去,眼底开始有些泛『潮』。
江暗手颤了一下,把白纸放到旁边跳动的烛光边上,每一张上缓慢显现出字迹。
“2019年2月23日天气阴
今天是我们跟家里出柜的19天,这段时间我失眠厉害,跟你那时候一样,想入睡但是睡着,连梦都做了。
最近对于我们俩来说都挺难捱,虽然彼此闭口提,但变成了一根刺,一碰就觉心口发疼。
选择这样的方式你写信,我很怂。因为有很多的情绪敢当暴『露』,怕你难过多想,但是又想让我们之间有所隐瞒。许,后挑个你心情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哥,你知道的,我其实是个相当缺爱的人,在离开家的那一刻起,特别特别害怕。
我怕左手右手什么都抓住,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就像那一年被丢在游乐园一样。
所,要丢下我,我真的承受起分离了。”
“2019年3月18日天气晴
学校的生活还跟往常一样,没太多的区别,今天季小屿问起我家里的情况,我沉默了。
知道该如何去跟别人解释,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只能到父母的百般刁难。
春节时候他跟爸妈提起简映,顺势就出柜了,家里没太多的反对。两相对比,我其实心里挺酸的。
大概是羡慕,又很无奈,同样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却只能落一个再见的结局。
我前觉有一个哥哥真啊,现在没想到这个身份竟然成为最大的阻碍,但仔细想了想,要是小时候没有你在身边,我要怎么办。
大概是你实在是太了,所上天一要从我身边拿走些什么来交换。
长大后学的一件事,就是可太贪心。”
…….
“2019年8月17日天气晴
今天是我九岁生日,时隔四年你再一次帮我过生日,我们坐飞机回了雾城。站在江边的时候,总有一是人非的感觉。
前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去江边等你,虽然每次都只有我一个,赤脚踩进去的时候,江水总是很冷。
我抓你的手很紧,害怕这次你再消失见,你安慰我说。
我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爱哭,大概是因为没心没肺,或者是身边总是有你。现在很容易因为一句话就眼睛泛酸,但我要忍住,然你又要叫我闻娇娇了。
我跟着你去了寺庙,我们一起跪在佛前虔诚祈祷,写下祈愿。
对起啊,能能修改一下愿望,我们食言了,想要长相厮守,想要白头到老。
我们跪了很久很久,跪到暮『色』低沉,生怕佛祖觉够诚心,愿望就落了空。
看在我是寿星的子上,应该答应吧。反明年我们再来,一年一跪,总成真的。”
…….
“2020年1月23日天气阴
今年的春节来真早,学校宿舍关了门,我们俩找了个短租搬了过去。每次假期都开始停留在同的住所,我想过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真属于我们的家,你说快了。
你总是骗我,你说快了,那就应该太远了。
我妈其实心挺软的,她借着过年我发了一个大红包,让我收着,怕我吃苦。
我没有要,想开口问能能带你一起回去,字都打了一半又删了。
算了,去年已经大闹了一场,今年让他们安心过个年,就当是最后的孝心了。
只是头一回没跟父母一起过年,我一下子感受到了当年你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吃的时候,那时你该多难过啊。
你怕我心里开心,无表情跟我讲了几个笑话,是很笑。
我其实没那么难过,但是大概是笑太难看,让你沉默了很久。
我已经长大了,没关系的哥哥,真的有你就够了。”
“2020年3月12日天气晴
前几天拍了张我觉很满意的合照,我特地在朋友圈发了分组,仅父母可见。
等了几天,没有等来留言和点赞,我安慰自己说应该是闻总太忙根本没注意看吧,谢明之是,估计被一大帮老总的心灵鸡汤刷屏了。
但你知道我这人就是叛逆,一高兴就爱干蠢事,于是我把他们的查看权限关闭了。
看拉倒,反我每次发动态的时候,都能有多多的点赞,倒是差这两个。
想来想去还是有点烦,你长这么看,他们凭什么点赞?
我替你感到委屈,但是忍住了没告诉你,免你知道了跟着高兴。”
……..
“2020年11月29日天气阴
未名湖又结了冰,刚入校的一批新生进来想要尝试跳下去,跟我当时一样的傻,大概还是那些传闻闹的。
我发誓我只是去看个热闹,只是大概运气实在是太,没走两步就踩进了冰窟窿里,冷打颤。
想着反都湿了,如湿个彻底吧,于是心一横拽着你就一起掉了下去。
湖水还是很浅,过了这么两年没变过高度,周遭很多人在跟着起哄,跟我要向你求婚似的。
说真的,我有想过某一天要跟你求婚的场景,但想了很多觉都太俗气,配上你。
你太谈恋爱了,或者说是因为在我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我身上,导致我干什么都显够诚意。
再等等吧,总有一天我跟你大大方方的站在众人之下,宣布我们要厮守终生,然后看他们惊掉下巴的表情。
至于祝福什么的,爱,你在意吗,我无所谓。”
……
2021年1月1日天气阴
今年过快,大概是太忙,一晃又到你生日。这一回敢浮夸砸钱买烟花了。过我送你的那套西装,穿起来实在是让人心动。
明明感觉上一秒你还在学校里穿着三中的校服,坐在转着的电风扇下埋头写题,怎么转眼间就系上领带要出去应酬了呢。
时间抓住地在流逝,我每次发呆的时候仍然很轻易地就能想起一些从前的记忆,越是久远,越是深刻。
我们俩的故事像是成了一条单独的时间轴,我来来回回地移动翻看,生怕再过一段时间就把有些细节忘了。
前你说是是只有你抓着回忆肯放,其实被困在里的,还有我。
我们之前的感情像从一开始就是对等的,你比我多了那么几年的时光,在计算爱情重量的时候注要比我来沉。
所我记着你对我有多,每一天都要比昨天要更爱你才行。”
…….
“2021年4月5日天气雨
清明的时候真的每年都在下雨,我们买了几束白『色』菊花,回雾城看江叔和『奶』『奶』。我时常觉很遗憾,江叔走的时候我太小了,对于他几乎是没了任何的记忆,但我知道,他一是一个特别的爸爸。
然小时候的你,为什么在那么多个失眠的夜里,偷偷落泪呢?
你说如果爸爸还在,一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当真了,在心里默默叫了他一声江爸爸。
你的家人真的都很很,所才有同样这般的你存在吧。要是他们还活着,就有人站在我们身后了。
至于在这风雨之下,我们只能为彼此撑伞。”
……
“2021年6月11日天气晴
谢明之女士没我打招呼,就偷偷来了京大,到门口的时候才我发来信息。
我当时在宿舍睡着觉,被震动醒了,想装没看见,结果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很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一时之间知道该说什么,彼此只有无尽的沉默,像生疏了很多。
她说她想见我,可是我敢见她,我怕一旦见,我就绷住这么久来容易才收拾的情绪。
她像在哭,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到现在仍然太安慰人。
我像总是很容易让别人陷入这悲伤的情绪,前是你,现在是她,但我自己挺委屈的。
我想哭了,被子湿漉漉的,你快回来抱抱我。”
“2021年8月17日天气晴
我跟着你连续三年生日来这个寺庙,像成了一习惯,佛祖大概嫌我们俩烦死了。
你之前跪了七年,加上我们一起的这三年,来来往往这么多求而的人,他应该对我们印象最为深刻,稍微优待一点。
我脖颈上的平安符已经装下再多的祈愿,于是我们又求了一个,这个挂在你脖子上,跟我凑成了一对。
我们一起写下三年来同样的一句:但愿长相厮守,年年岁岁平安
我跪在佛前在心里偷偷说,这次再改了,真的。
如果三年够,那就五年,七年,到我们都走动为止吧。”
……
“2022年1月13日天气晴
连着下了多天的暴雪,终于难晴天,我们俩裹成了两只熊一样的装扮,下楼准备堆个雪人。
熊孩子实在是太多了,老有听话的小屁孩拿着雪球砸我,我是长很欠揍吗?他们是嫉妒我长太帅了是是?
我气过,打电话把简映他们一起叫了过来加入战斗,五个男的竟然打过八个小孩,真丢人。
我看你满身是雪,头发凌『乱』,但笑挺开心的,想想那算太亏。
我前总是占有欲很强,爱让你跟别人说话,多说一句都生气,实在是幼稚。
现在我希望你朋友更多一点,最是所有的欢笑都绕着你,人间的热闹都属于你。”
“2022年2月4日天气晴
距离我们跟家里坦白已经1095天,这是最后一次提笔你写信,当初你用三年的时间去饱尝分别之苦,现在我用三年的时间重新走你走过的路,某程度上来说,我们扯平了。
所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要再站在原地了,从搬入新家开始,一起新的人生?”
闻岁靠过去,吻过他有些『潮』湿的眼尾,轻声说:“哥,这是我欠你的三六封回信。”
闻岁靠过去,吻过他有些『潮』湿的眼尾,轻声说:“哥,这是我欠你的三六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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