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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相公长相公短

作者:皎皎星月字数:3368更新:2022-03-18 10:59

叶穗岁原还觉得自己倒霉,受了这样的皮肉苦,可后来才发觉,这皮肉苦受的值!

她弯着晶亮的眼眸,理直气壮地支使沈炼,“相公,我要喝汤。”

她伤的是右手,许多事都不方便做,比如用膳。

季夏本想喂她,叶穗岁偏不许,就要沈炼来。沈炼不来,她就饿着肚子等。

怕饿死这位娇娇儿,沈炼只好充当起了她专属的“喂饭杂役”。

用银勺舀了汤,沈炼熟练的轻吹两下,这才递过去,等叶穗岁喝完,他又低头去夹她爱吃的葱爆牛柳。

叶穗岁爱吃牛肉,但不爱吃葱,正要提醒沈炼,就见对方已经将肉上的葱花挑到了一边。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沈炼的侧脸上,原本分明锐利的轮廓也在这映照下多了些温柔,让叶穗岁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沈炼。

她死后一年,外敌来犯,沈正青率领数十万大军领命迎战。

沈炼隐姓埋名进到了军队之中,隐藏在血脉里的天赋就此被激发。

一场场战役都成为他的垫脚石,凭一己之力从碌碌无为的小卒,一步步走到了沈正青的面前,甚至还在危急之刻,挽救了险些倾覆的周朝大军。

就此,沈炼一战成名。

经历过刀光剑影的沈炼虽依旧张狂肆意,可眉宇间比现在多了几分锋利的肃杀之气,以至于被送到他府上的美妾们,都不敢往他身边凑。

所以,直至沈炼战死沙场,也不曾留下一儿半女。

他一直孤零零的赏着头顶上的月亮。

这样干净的、忠诚的少年,怎会有人不喜欢?

这时,沈炼已经把牛柳递到了她的唇边,见少女只是望着他发呆,心中既得意又无奈。

“叶穗岁,你能不能边吃边看。”他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我快饿死了,你竟还有功夫发呆?”

小姑娘金贵,凉的东西吃多了还胃疼,每次用膳,沈炼只好先喂她吃完,再解决她剩下的饭菜。

“抱歉抱歉。”叶穗岁赶紧张开了嘴。

喂她吃完最后一口,沈炼又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干净帕子给她擦了嘴,这才将人推到一边。

“自己玩去,我吃饭。”

叶穗岁哦了声,乖乖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背着手回头,笑眯眯地提醒沈炼:“相公,今天还没换药。”

“知道了,吃完就来。”

沈炼想,刚出生的幼崽都没她黏人,偏生他又狠不下心来拒绝。

季夏不知同叶穗岁又说了些什么,逗的小姑娘咯咯笑,银铃一般的好听,引得沈炼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他翘了翘唇,扭回头又吃了一口。

罢了罢了,谁又真舍得跟这么漂亮娇憨的小姑娘计较呢。

乾清宫。

岑帝习惯在用午膳时听李庆禀报这两日的大小事宜,当然,其中就有关于叶穗岁的。

庆公公道:“李医正昨日才去了将军府,说郡主气色大好,手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陛下不必太过担心。”

“那就好,雪蓉膏可准备好了?”岑帝道,“穗岁爱美,可不能留下疤了。”

“都备好了,陛下放心吧。”庆公公笑呵呵道。

岑帝嗯了声,道:“受了这么大委屈,得好好安慰下穗岁。”

不过平常的金银珠宝太过俗气,小姑娘收的多了也不稀罕,得想些有意思的玩意儿才行。

跟了岑帝这些年,庆公公哪能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他眯着老眼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

他笑着提醒:“陛下,柯家的柯文还在左寺承的位置上坐着呢。”

“你不说朕都忘了。”岑帝眉眼一凛,“传朕旨意,大理寺左寺承柯文行贿受贿、玩忽职守、拉帮结派,难当重任,即刻革去官职,按律法处置!”

所有罪名不是故意冤枉,而是锦衣卫一一调查且证实的。

柯文自己心里也清楚,因而锦衣卫带人前来时,他也没再做无谓挣扎,就此伏法。

他不挣扎,不代表其母赵氏会善罢甘休。

听到儿子被革职,还被押入大牢,赵氏先是大喊大叫说不可能,接着就眼白一翻昏死过去,等她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冲进了安和院。

“慧慧!救命啊慧慧!”赵氏哭着进来,见到柯慧就跌坐在地上,“文哥儿被抓走了!慧慧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文哥儿吧!”

看着地上哭成泪人的赵氏,柯慧也察觉到事情的紧迫性,她赶忙问:“文哥儿犯什么错了,怎会被抓?!”

“说是行贿受贿、拉帮结派…”赵氏哭着说,“文哥儿那性子你也清楚,他绝不会做这种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抬手狠狠擦了把眼泪,“慧慧,你快叫郡主来,让她去跟陛下解释解释,文哥儿、文哥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柯慧哪经历过这种事,也有些慌了神,听赵氏一说赶紧就叫菊蕊去清风阁请人。

叶穗岁正和沈炼下着棋,本不想理她,提前得到消息的季夏俯身耳语几句,叶穗岁顿时来了兴致。

“相公,回来再下吧,我过去看看。”

少女眉眼间笼罩着得逞后的笑意,戏谑得意的眸光让沈炼不由想起山林中红色的小狐狸。

他不在意地问了句:“什么事这么高兴?”

“回来再告诉你!”

“...哦。”

叶穗岁带着季夏和朱嬷嬷一起出了门,连头都不曾回一下,更别说发现他的小心思。

沈炼“切”了声,将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盒中。

整天相公长相公短,相公想去她又不管。

叶穗岁!真行!

很行的叶穗岁因为急着看戏,连步伐迈的都比平时要大,很快便到了安和院。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赵氏沉闷的哭泣声。

她的杏儿眼中划过轻笑,抬步走了进去。

“母亲,您找我。”

柯慧还没来得及张口,赵氏已经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叶穗岁的手臂。

“郡主,郡主您救救文哥儿吧!”

叶穗岁吃痛的皱了下眉,季夏已然掐住了赵氏的手腕,怒道:“松手!”

她的手劲可比赵氏大多了,赵氏甚至有种手腕要被捏碎了的错觉,赶紧松开了手。

柯慧也走上前来打圆场,“穗岁莫气,这是我娘家嫂嫂,她没有恶意,只是想请穗岁帮个忙。”

叶穗岁笑了下,“母亲,我没生气。只是不知这位夫人想让我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穗岁。”

柯慧亲热地拉着叶穗岁过来坐下,将柯文的事同她说了。

叶穗岁闻言震惊地瞪圆了杏儿眼,“母亲,这些都是犯了法的罪过,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又能做的了什么?”

“母亲知道,母亲就想着你或许可以进宫一趟,替文哥儿解释一番。”柯慧拉着她的手道,“文哥儿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叶穗岁垂下长睫,“就算有隐情,那也是刑部与大理寺需要操心的事。”

说着,她抽回了手,“对不住母亲,这个忙,恐怕我没法帮。”

听见这话,赵氏着急了,“别呀郡主!您现在嫁进来了,咱们好歹也算一大家子,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夫人慎言。”她话音刚落,朱嬷嬷轻蔑的眸光就落在赵氏身上,“少夫人乃陛下亲封的福康郡主,恕老奴直言,您实在不配与少夫人为一家。”

她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将听惯了客套话的赵氏说的一愣。

自觉面子上挂不住,赵氏埋怨地看向叶穗岁,“咱们主人家说话,哪有这些贱奴们插嘴的份,郡主应当好好管教他们才是。”

此话一出,叶穗岁脸上笑意荡然无存,“你在教我做事?”

少女原本娇憨可爱的杏儿眼也凝聚起了冷意,面无表情的样子极具上位者的威严,与方才柔软可欺的样子判若两人。

赵氏都不敢与她对视,眼神飘忽地赔笑,“不敢,郡主误会了。”

叶穗岁还想再讽刺她几句替朱嬷嬷出气,就听见窗外传来三声猫叫。

她秀眉一挑,嗓音柔软又不失坚定:“母亲,总之这忙我没法帮。”

“舅舅向来赏罚分明,若柯公子无罪,不日便会放出。若是有罪,就算我去跟舅舅求情,那也无济于事。”

她停顿片刻,眸光不着痕迹地向门口瞥了眼,拔高声音道:“母亲只想着娘家侄子,难道就不为父亲想一想?”

“若柯公子真有罪,我身为沈家儿媳去替他求情,舅舅会不会以为沈家与柯家沆瀣一气。届时,母亲要怎么做?”

柯慧听完觉得叶穗岁有些大题小做。

她拧着眉不满道:“什么沆瀣一气,你这话说的也忒难听了!文哥儿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柯慧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只见沈正青走进来,咬牙切齿地指着柯慧的鼻子问:“他做不做,你知道?!”

沈正青在酒馆同下属吃酒时听人说起此事,起初也觉得是弄错了,可听人逮捕柯文的是锦衣卫,心里便知道,柯文的这些罪,没跑了。

再一想柯慧对柯文的疼爱,沈正青酒都顾不上吃,急忙起身往家赶,想提醒她这几日少与柯家来往。

谁知刚进门,就碰见个小厮说赵氏来了,还把福康郡主也叫了去。

沈正青一听就心道坏了,果不其然,柯慧没叫他失望。

一想起自己差点与柯家绑在一起,沈正青就怒火中烧,忘记了自己说出口的‘不打女人’的家训,上去狠狠给了柯慧一巴掌。

“你个没脑子的蠢妇!我沈正青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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