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州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们,守了一夜,眼见破晓,吹欠连天的揉着眼屎,人倚靠墙壁上东倒西歪。
“标子,你撑会儿,我去撒泡尿。”
一个士兵提着裤裆嚷了一句,走到城角处,脱下裤子,涓涓细流而出…………
身后忽如天边滚滚狂风黑云直袭而来,还未等他反应,透过一片尘土中,黑压压的骑兵狂奔了过来。
这名士兵硬生生的,尿到半路憋回去了,裤子都来不及套好,整个人趴在墙角不敢动弹。
穿云裂石呼喊声层层传来。
“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
黑压压的众将士齐呼。
城门口几名昏昏欲睡的士兵们,瞬间精神抖擞,睁大眼晴一看,好几名熟悉的将军,个个煞气冲天,那里敢问军令一事,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城门。
黑压压的骑兵后面,跟着数不清的士兵,汹涌而出。
几人跌坐在城墙,瑟瑟发抖,在笨的脑子,此时也明白,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将军府。
“陈将军,出事了!出事了!”
“何事?”陈肃身着单衣跑出卧房。
“陈将军,跑了,跑了……”
“薛将军、夏都尉……带着人马跑了。”
这名士兵踹着大气终于把话说圆乎了。
“什么!”
陈肃浑身寒气涌动,气势往上狂堆,眼看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
“更衣,去军营!”
等他怒气冲冲的在四处军营走了一圈,最后泄气的回到陈将军府,坐在书房满脸呆滞嚷道:
“完了,跑了二万人马。”
“完了。”
城外几路人马汇集,各将士赶到荒岭坡看到成堆成堆的马草粮食,全由萧家亲卫看守。
众人哈哈大笑,有个别将士虽为侯爷抱不平,可无军召带兵出战,形同叛变,终内有隐忧。
如今看到马草粮食,把心落回肚子,势要把边戎打得落花流水,为侯爷讨一个公道。
萧三哥看在人群中的白芷,百感交集。
难怪爹经常说,白芷活该是他们家闺女,行事章法、有谋有略,与母亲年轻时一个模样。
他原计划欲悄悄的寻回大哥,找出奸细,为萧家翻案。
可白芷提出,反其道而行,趁朝庭委派的大都督还未赶至边关。
先一步,集结萧家军旧部,攻打边戎收复失地。
那五皇子咄咄逼人,趁乱急收萧家军,他们岂能如那疯子之意。
荒岭坡的几位将军合议片刻,每路军队领了供几,携粮草兵马同行。
直奔陈阳关而去。
当消息传入京城,满朝愕然。
萧家不是通敌叛变吗?
那萧三子何以带领萧家旧部对敌边戎,已经连胜两仗?
“哈哈哈哈!”天牢中得到消息的老侯爷,仰天大笑。
“天不灭我萧家!”
————
“砰!”
“哐当!”
霹雳啪啦,一件一件物件摔个稀巴碎。
立在屋中,五皇子身上猩红的蟒袍让他身上的煞气看起来血腥暴戾,手里仍不断砸掉物件。
终于。
看着满屋狼藉,他停下手,寻了一把半瘸的倚子坐下,闪着猩红妖冶的眼眸:
“传令下去。让奉节侯快马加鞭赶至边关,让他,要么让萧家军全死,要么收入麾下。否,他死!!!”
“是!”一名亲卫领命飞奔出去。
五皇子调匀气息,歪在奴才们新搬的软榻上,邪肆道:
“请冯统领过来。”
屋外一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冯统领过来了,房间内已经焕然一新。
“见过五皇子。”冯统领弓身行李。
“坐。“五皇子甩了甩衣袖,指着一把椅子。
“可准备妥当了?”
“五皇子放心,万事就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