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脑补着各种画面,在脑海里徘徊,腿有点发软,身子微微晃了晃,顿时觉得唇干舌燥,吞咽着口水。
不自觉的伸出舔了舔嘴唇,眼尾上挑,一双美目勾出一片迷离。
那一顾一盼,一颦一笑里全是勾魂摄魄的媚色。
魅人至极!
方元璟不自觉的,伸手拔弄着脸颊上的发丝,慢慢往上,指腹带着侵略,一点点划过她娇嫩的脸颊,酥酥痒痒,极度撩人。
四目相对,陷入一片深邃,情意绵长,面红心跳。
方元璟喑哑的呼了一口气,一把抱起娘子,闪到一颗树上,低头,覆上一片柔软,攻城掠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见。
月色霸气的袭卷在夏日的绿叶上,一会儿如春雨般轻柔的抚过,一会儿雷闪电鸣般暴雨敲击猛攻。
树尖柔软相抵,雨水顺着树尖,漫过树叶,散发出一阵阵麻意。
树枝穿过月色,树叶招架不住,不自觉的吐露水珠与雨水交融,树叶随月色颤动。
连大树也跟着微微的摆动起来。
久久。
月色弯下了树稍,树叶害羞的躲回了树底下。
一切归于平静。
不知何时回了房间的白芷,晕乎乎砸巴了下小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脑子。
相公!
好霸气!
她……喜欢!
不过,相公的自制力,一身酒气都控的吓人,往往在关键时候,总能收手。
躺在床上的白芷,冷哼一声,捏了捏相公的腰间。
吃肉之路,虽其慢长,然细数也不过几日功夫。
她的花式内衣~小旗袍~
咳咳!
想偏了,在想下去,今日--荡-漾的别想入睡,往相公怀里一宿,碎觉觉。
呵呵……
“别急!”
一道悦耳的男子嗓音,带着残留的暗哑尾音,在黑夜中穿行。
笑她!
十八芳龄,正值花季,春心萌动之季。
一个活生生的美男在侧,想吃肉怎么啦!
怎么啦!
从空间甩出个冰袋放中间。
“三八线,不可越界!”恶狠狠中透着娇呼。
“嗯。乖,睡觉。”
一手带着热度的手掌从上方,揉着娘子太阳穴,哄其入睡。
第二日下晌。
沈氏看着一张贴子,不知所措。
她就是一个农妇,幸得安家舅娘不嫌弃,带着教她。可也就启了个蒙,应对京城中往来事务,她仍不擅长。
第一次收到贴子,写着崔家收。
套用闺女,那套精致的说法,这张贴子也一样,还描着边,烫着银。
就是精致。
近日她也学了一些字,蔡字还是认识,这是一户姓蔡给自己家递了贴子。
白芷闻声赶到大厅,正瞧见娘亲愁眉苦脸。
“睢娘你,一对眉头可以夹死几只蚊子。我来瞧瞧,什么事情难住我家能干的老娘。”
白芷调侃道。
接过贴子一看,蔡侍郎明日辰时拜访。
还挺隆重的,提前一天递贴子,问过主家。
白芷甩了甩贴子,对管家说:“行,应了。”
今日一早听江子昊那个大嘴巴说了,蔡侍郎昨日跑到酒肆上赶着认师傅做师叔。
听说官声不错,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自他手上办的案子,从未有过冤假错案。
第二日。
庄师傅难得换了一身新袍子,让小厮把自己好好捯拾了下。
油光唤发,似第二春般。
嚼着一碗冰沙水果,眼晴透着精光不知看了多少次门口。
白芷暗笑,师傅说起蔡侍郎那叫一个一脸嫌弃。
可眼下瞧这在意劲,不知是谁。
终于,一道清瘦身影走了进来。
庄师傅立马正襟危座,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蔡侍郎行礼问安:
“见过师叔。”
“嗯。坐吧。”
白芷抽着空见过礼。
一行人坐下,喝茶。
寂静如雪。
喝茶,吃点心。
蔡侍郎一点也不客气。
崔家的茶不错,带着冷气的茶饮,冰凉沁人。
点心不错,滑滑糯糯,也带着冰气。
炎热消署的佳品。
眼见一盘子点心用了个七七八八。
庄师傅终于不耐烦了,问道:“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蔡侍郎啪了啪手,又饮了一口茶,这才说道:
“一则看望师叔。二则收到父亲书信,为父亲所托之事过来。”
那个黑心眼的?能有什么事。
“对了,师叔,父亲特意送来了一罐莲子,昔年栽种的莲花池,如今池花繁开,果实累累,他亲手采摘了一些,送与师叔。”
庄师傅接过一匣子莲子,先是冷哼了一声。
打开盒子,有片刻失神,捡起一颗,轻轻的嚼着品尝。
九曲桥下,满是一湖的静幽,池花初开,红的、紫的、白的、粉的,映照着一位青衣少女,一会儿翩翩舞姿优雅动人,一会儿作画习书娴静典雅。
眼里,有哀伤、有追忆,道不清,说不明。
良久。
“那个黑心的,书信说的何事?”庄师傅怅然道。
蔡侍郎:“父亲有意收崔家长子,崔少安为徒,特命侄子代父授课。”
庄师傅一听,跳起脚,吹胡子瞪眼的。
“那个黑心眼的,抢我徒弟不成,就转为抢妻弟了?”
“我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在这,要他操的那门子心。”
“我教出了一个状元郎,说得好听,桃李满天下,他呢,他到是教出一个状元郎!”
“不拜!”
谍谍不休。
蔡侍郎面色如水,任凭叔师口吐芬芳,始终不急不缓,不气不恼。
估着是得了他父亲的叮嘱,还是摸到了庄师傅嘴直心软的脉络。
适时的还贴心的给庄师傅倒上茶水,让庄师傅当心身子。
这副认真严谨的关怀,任谁看了不说一句,一百个真诚!
庄师傅僵了僵,别扭道:“我可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黑心眼的。”
“是,师叔,侄子知道。”蔡侍郎认真脸回道。
庄师傅恼的连喝了两杯冷茶。
白芷见两个停歇下来,主要是师傅停了下来,含笑问道:
“蔡院长何故要收我家大弟为徒?”
蔡侍郎侧脸看向白芷,他打听过了,崔家一应事由均是崔家长女负责,也正是师叔徒弟的媳妇。
到是个冷静,主意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