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风夫子携夫人也一道赶来京城。
一则应方兄之邀,任方夫人京城酒铺总账房。
二则求医,其夫人喉疾已有好转,但两人成婚多年,一直未曾有孕。
听说方兄仍公侯之家清贵公子,风承中到不惊讶,风韵气度如竹兰君子般,那是乡野之家可浸染出。
风承中由衷的祝贺,方元璟淡然受之,只是晚间两人喝了不少酒。
白芷瞧着,两人都话不多,但酒喝了不少,这也许就是君子之交。
晚上,白芷带少安一道在园子里溜弯,问道那便宜爹为何没来。
“他……他说家里人都出远门,怕庄子和酒铺有点什么事,无人做主。“
少安知道姐姐一直不喜爹。
“就算真有事,他能顶什么事,还不得三舅舅照应。”白芷讽道。
“有酒老翁爷爷的指点,庄子上有几批酒是爹酿的,如今勉强也能顶半个总把手。”
少安帮爹爹美言了几句。
“他们呢?没来闹事?”白芷想起那窝子狼心狗吠的。
姐姐指崔家老院的人。
“大……崔大强带着人过来了,奶奶也过来了几回,都被青阳和陈叔吓跑了。”
想到那几出闹剧,少安笑了。
那日小青阳正在跟陈叔对练呢,小青阳学着姐姐离去时那日上演的名叫“威胁”的全武戏,跟陈叔练真格的。
那叫一个惊喜,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一不小心就工划到脸。
一会儿一不小心又要砍到脚。
一个六岁的小娃娃,都有这般武艺!
把崔家人吓的,跑个没影。
等第二回,李婆子不信邪,带着人过来,说要找崔田柱要养老银子。
小少言出阵,说是请陈叔指点,关公面前耍大刀,有模有样的也耍了一套剑术。
但那些树叉,是活生生的,一剑劈了下来。
嘴里直嚷着:
“让你从小打我,让你不给我饭吃,让你赶我们…………”
李婆子……无言以对。
脸色灰败的走了。
哈哈哈……白芷乐了,小萌娃们在她的言传身教下,一个个都是小活宝。
“那他呢,就没出来帮着他老娘和大哥?”白芷问道。
“爹他不见他们,说他没田地,没有银子……”
少安好笑道。
听着还算靠谱,勉强吧,六十分。
因沈氏过来了,方崔两家开始正式商议亲事。
庄师傅和安舅娘都是爱揽事之人,一会儿代表女方娘家人,一会儿又是男家代表。
就这一么,两人一掺和着,也没方伯爵什么事,更没曹氏什么事。
两开始有条不紊的走着三媒六聘,实际上就简约成三礼,走个过程。
纳采、送聘、迎亲。
迎亲之日由礼部请司天监挑了个日子,就近,最好的日子六月十六日。
也不过月余的时间。
沈氏长吁短叹看着两个房间的聘礼,她似乎无能为力,这精巧的物件认识她,她不认识它。
安舅娘早就瞧出来了,美名拉着沈氏一块置办嫁妆,实际上太多是安舅娘做主,有舅娘这么个得力的当家之人,白芷更是乐得当个甩手掌拒。
沈氏美滋滋的感叹,原来重臣大官家的夫人,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当有一日,见识到言语间杀人不见血时,才知道,她仍是井底之蛙。
相公开始职场生涯,每日里时,从方府出发,去翰林院当值。
方元璟也开始有规律的当差,晚上回崔府用膳,睡觉,天微亮在回方府晃一圈,赶往翰林院应卯。
这是,效外的庄子,也有了眉目。
这一天,一中带着夫人一行人前往庄子。
一中介绍到:
那座庄子在九杨山山脚下,距离京城也就一个多时辰,故那一片,别院居多,多为京城大臣所有。
为何,还能捡漏。
皆因这人座庄子,旱地居多,水田较少,故产量极少。
到如今换了好几任主家,如今主家出手,甚是便宜,三千多两银子。
有六百八十亩,中间还有一座小别院。
如果是座有出息的好庄子,按这个面积算,起码得五千两银子。
旱地,旱地好呀,她要种植葡萄园,就是需要旱地。
其它的改种其它果园。
打造一个盛世农庄。
等赶到庄子上,先到了小别院。
两进的庄子,十多间房,屋内光秃秃的。
别院的空地上,仅有几颗梨子树,红叶肥厚,鸡蛋大的青梨挂满树稍。
一番瞧下来,小别院有些寒酸,估摸着庄上子没什么产出,原来的主家也不大来庄子游玩。
所以从未好好修建打理过。
梨树旁,也有一座别院,瞧人家高出一层的屋舍,精雕飞檐瑞兽,壁画上或鱼、或水山等各种吉祥图案。
白芷正待问一中。
墙的另一头,就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女子呼喊声。
“世子妃,你在哪?”
“世子妃!”
“世子妃!”
世子妃?
是那户王府郡王之家。
白芷想靠近看一看,忽的从头顶听到嘀滴咕咕吐嘈声。
“整天一堆人跟着,烦不烦。天气这么热,想吃根哈根达斯都没有,要不来瓶可乐肥宅水也行呀。”
“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哎,我何时能纵横江湖,都闲出蛋来了。”
白芷心神一凛,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哈根达斯冰琪琳!
可乐肥宅水!
抬眼一看,院墙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懒洋洋地坐着一名女子。
突然看到一名爬上树的且身着华服的女子,众人皆愣了愣。
白芷不动声色打量着这名女子,瞧着二十出头。
一袭紫翡烟罗绮云裙,头发挽成凌云髻,簪了两支镶嵌紫晶的金雀钗,露出精致雪白的锁骨。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好似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圣洁的光,衬得她肤白如玉,莹莹生辉。
合该是一位优雅端庄的清贵女子。
只是,此刻,嘴里叼着一片叶子,生闷气般,用力扯着树叶,掰着树枝。
任凭园子里的人找疯了,她也不应一声。
眼尖的白芷瞧出来了,纱裙下面是条裤子。
裤子!
得亏是条裤子,不然可不好爬树。
为何这个世界还有人与她一样穿过来?
难道有什么磁场之类,与现代世界相通?
这名女子正欲朝隔僻院子丢掰断的树枝,一堆的眼珠子向自己扫射。
立即眯着眼睛警戒地上下打量白芷一行人,但也无畏惧般。
手腕一甩,手里头树枝落在白芷这边院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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