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宰辅,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想要收买他们,极难。
高域国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识相的,就留下,不识相的,管他什么官职,都给我杀了!”
天仙公主沉思道:“可是,这二人在北玄威望极高,若是就这么杀了,只怕会引来天下不满。”
高域国太子嘴角勾起抹嗜血的笑容:“谁说是我们杀的了?明明是二皇子心怀不轨,两位宰辅极力反对,却遭遇二皇子虐杀!我们只是杀了二皇子而已,这是拨乱反正,是给两位宰辅报仇!”
天玄公主一愣。
细细一想。
却觉得皇兄言之有理!
天仙公主心中升起了股钦佩之情。
身旁,听着的户部尚书却有些不愿意了,虽然他也对两位宰辅厌恶至极。
但只针对周江好了,李明安毕竟是他的亲家。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亲家一家去死
户部尚书良心上过得去,可李染哪里却过不去!
他就王钰这么一个儿子。
王钰对李染多么伤心,户部尚书是知道的。
“咳咳,那个,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实不相瞒,李明安乃是我的亲家,他唯一的女儿嫁入了我王家,你放心,有我劝说,李家是不会反对的。”
户部尚书笑眯眯的道:“李明安那老家伙只是谨慎惯了,不会轻易站队而已,且他对发妻情深根种,才会造成无法收买的假象,您放心,只要我进行劝阻,他绝对会同意的!”
高域国太子沉思了片刻,点头道:“李首辅毕竟是首辅,威望极高,若是王大人正能劝降,那最好不过!”
户部尚书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想着要如何说,才能让李家归顺。
天仙公主则道:“那就只杀周家便是!”
高域国太子挥了挥手。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天仙公主,瞬间带着一波人离开了。
户部尚书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微凝。
北玄朝堂,京城内,五品以下的官员,竟全都被高域国所收买。
谁能想到,后院中那弱柳扶风的女人,还能撼动北玄这棵大树!
天仙公主走路时纤腰摇晃。
看的人目眩神迷,心神荡漾。
户部尚书深呼口气。
女人啊,果真是要命的妖精。
即便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想到后院里,最近受宠的几个妾室,也不知道哪几位是高域国派来的。
想到此,户部尚书心中一沉。
“王大人在想什么呢?”高域国太子凑到了户部尚书耳边:“可是在为二皇子可惜?”
户部尚书惊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没,没有,只是想着天仙公主这般样貌,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是吗?”高域国太子见他没有说实话,脸上露出抹假笑。
看的户部尚书心中发寒,手警惕的抚上了腰间,那里藏着把匕首。
高域国太子见状,脸上似笑非笑。
就在这时。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嘭!
人落在地上。
差点砸到了高域国太子的脚。
“天仙?你怎么了?”高域国太子看清楚地上的人是天仙公主后,忙蹲下了身,震惊的不行:“谁!是谁干的!”
“噗咳咳咳”
天仙公主嘴里喷出口鲜血,接着大口的喘气,等到好转了些后,指向了外面:“太,太子。”
高域国太子还以为叫他呢。
正疑惑时。
轩辕宸珩和玄野从城墙上翩然落下。
“高域国狼子野心,当真该诛!”轩辕宸珩带着冷冰冰的面具,声音都透着股彻骨的寒冷。
“太,太子?”
高域国太子震惊了:“你没死?!”
“你都没死,太子怎么会死!”
熊勇落在了玄野二人的身后,看着高域国太子的眼中,写满了冰霜。
“不,不可能!”
高域国太子不肯相信:“魇大人明明说,明明说把你们都吃了!”
“魇大人?风魇?”玄野玩味的伸出了手,指尖上,一团浓白的云团在漂浮着。
高域国太子看到玄野,心中惊骇更深:“你,你也没死?”
“想不到吧!我们都没死!”罗旭也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身后,喊打喊杀的声音消失不见。
原本嘈杂的皇宫,此刻寂静得好似没有人一样。
“唔”天仙公主伸出了手,想要高域国太子为她输送灵力,然而高域国太子却躲开了。
没有及时治疗的天仙公主,瞬间咽了气。
但是眼睛还睁开着,眸中写满了震惊,似是不相信高域国太子竟然不肯救她!
“殿下!您可回来了!呜呜,皇上和二皇子,全,全都被这贼人害死了啊!”
户部尚书见势不妙,连忙跪了下来,哭诉着。
轩辕宸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户部尚书后背发寒,动作僵硬。
“你们就算能回来又怎么样!北玄,终归是我的!”
高域国太子起身,厉声道:“来人!上!给我杀了他们!”
数百人从角落中钻出。
高域国太子得意:“既然侥幸活了一次,不好好龟缩着,偏要回来找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
玄野却轻描淡写道:“杀了谁?”
高域国太子笑道:“当然是你你们”
只见那数百人竟然调转了枪口,齐齐向着高域国太子而来。
冷冰的长枪泛着冷光。
刀刃上银光闪动。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让你们去杀了他们!”高域国太子指着轩辕宸珩。
“啧,还没看出来?这些人是来要你狗命的!”
长乐公主从花丛中跳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声嘀咕着:“可算是能出来了,本公主都快要憋死了,不让说话,不让动弹,太累了!”
“你们”
数百人包围了高域国太子,到了现在,高域国太子依然一脸懵。
“你们什么你们!只有你!没有们!他们,都是我们北玄的忠臣!你以为被你喂了九窍散和七生香,还有几个贱女人,就能任由你们摆布了?”
长乐公主双手环胸,嗤笑道:“真是弹丸小国,井底之蛙只会坐井观天!”
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此刻,庆幸自己跪得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