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玄野救了娘,对咱家算是有恩,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陈元说道:“咱们武将在朝上立足本就不易,若是玄家此着不慎,只怕”
“如今,一切都还早!”镇国公让陈元放心。
玄家。
距离玄建安和玄野离开已经很长时间了,玄家一直很冷清。
并肩王来过一次,但也没有进后院,便离开了。
将军府很大,没有了柳姨娘,张氏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静。
玄云希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玄野寄回来的那封信,小声嘀咕道:“怎么才写这么几个字,我都听说了,熊勇那个不识字的都寄回来厚厚的一本书呢!”
张氏笑着道:“这小纨绔不在家,倒显得家中分外冷静了,云希可是想小野了?”
“唉,娘,我知道,他写这个几个字,就是不想让咱们担心,夺城多么危险呢,他是生怕咱们知道了心中担心!”玄云希小声道;
“相当年啊,并肩王和你爹也是这样,小野不错了,还知道寄回来封家书,你看看你爹,啥都没有!”张氏在一旁绣花道;
“娘,弟弟立了功,会有什么封赏啊?他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这些日子有不少丫鬟在我耳畔嘀咕呢。”玄云希看了眼四周后,低声道;
“这事情,不急。”
想到玄野的女儿身,张氏心中叹了口气。
“那明日的松鹤宴,您”玄云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氏给打断了:“娘明日带你去松鹤宴,是想要你看一下京中才俊,若有那心仪之人,娘也好私下里托人打听打听,你弟弟啊,自有他的福气,你就不用管了!”
玄云希脸红了一瞬,转瞬眼神又有些黯淡:“弟弟若是不去边塞的话,那今日这校阅也有他一份的,我听说了,弟弟当日可以武学第一呢!稳进的!”
张氏想到了这里,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也就你弟那么傻!非要跟着你爹去战场!哼,若不然,今日这风头必然也会有小野一份的!那松鹤宴,咱家也是那举办的人!”
说着说着,张氏气不过又道:“那云夫,平日里胡作非为,你弟那纨绔习气都是被他带进去的!他才是真滑头,知道边塞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跟着去,你弟但凡有他一点心眼,也不至于唉!
今日我遇到云夫他娘,她那个得意哦,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和那些命妇们那个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帝提了她儿子名字似的!”
玄云希听出了张氏语中的酸意,笑了下:“娘,弟弟都夺城了,这功劳不比校阅大,更能让皇上记住的!”
“那也对!希儿,明日若是有人提起小野,你就说他忙着在边塞建功呢!”
张氏冷哼道:“谁敢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就用热水浇死他们!”
玄云希捂嘴一笑。
这些日子,京中一直在说安达城被夺回来的事情,没有人相信夺城中玄野占了首功,但玄云希和张氏却坚信不疑,他们知道玄建安根本就不是个会为了给自己儿子捞功的人!
第二日一早。
张氏带着玄云希做好了被人嘲讽的准备,甚至一进入宴会地点,便先声夺人,夸赞对方。
结果全都是道贺之声,
“恭喜玄夫人啊!”
“玄夫人有个好儿子啊!”
“玄夫人可真有福气!”
虽然那道贺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可还是让张氏蒙圈了,玄云希却打听到了,匆匆过来和张氏说了此事。
“努尔极被小野杀了?”张氏十分震惊。
“瞧瞧,他亲娘都不相信自己儿子有这么大能耐!”有人讽刺着。
张氏瞬间瞪了回去:“呸!谁不相信!我儿子我当然知道她有多大本事!努尔极再厉害又怎样?被我儿子杀了,证明还是我儿子有本事!”
说话那人愣住了。
张氏却支棱了起来,像只骄傲的孔雀,得意的说着自己儿子的战绩!
玄云希嘴角一抽,只觉得柳姨娘虽然走了,但那泼辣样子却被娘学到了不少
川南。
玄野并不知道玄建安和镇西将军将奏折送回了京城。
这几天,她跟随在凤羽身后寻了不少灵药,来稳固伍力的神魂,以至于自己都很虚弱。
冬忍离开了,没有来攻打过此地。
镇西将军领着援军而来,快速的将云城和川南占据,并开始攻打其余几座城市。
川南最为重要,此刻被夺了回来,边塞就彻底稳住了,剩下几座城被夺回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很多支援的兵力才刚刚到,就听说了川南被夺回来的消息,全都不可置信!
看到了那一片废墟,才知道打的有多激烈!
草原乱了。
努尔极死了,大巫也死了,两位王子忙着争夺可汗之位,三十二部的人也想要分一杯羹,内斗使得三十二部加上努尔极部落分裂成为了好多个派系,谁都不服谁,谁也不愿听谁的。
而这些人也有共同的敌人,那便是冬忍!
不管是两位王子,还是三十二部,所有人都清楚冬忍是他们的大敌,想要成为可汗,必须要让冬忍臣服,亦或者杀了冬忍!
在派去很多人劝冬忍投诚结果却反被冬忍杀死之后,这些人暂时联合了起来,一同对付冬忍!
反观北玄。
援军越来越多,在玄建安和镇西将军的带领下,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便接连将赛安、蒙城、川北等接连夺了回来。
玄建安和镇西将军立刻便给京中送了信。
大军休整,准备回朝。
后面几日玄野虽然没有出征,但是罗旭等人跟着上了战场,实打实的战了一番。
和跟在玄野身后,浑水摸鱼不同。
战场永远是残酷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有身份的差别,不会因为你是那位大官的儿子便能够免去受伤和死亡。
罗旭和熊勇等人将伍力死后的愤怒,全部用在了战场之上,每天都在迅速的成长着。
一直到九城全部被夺回来之后,所有纨绔们都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褪去了轻浮之气,眼神也变得坚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