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野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努尔极。
想到了冬忍竟然私自将玄野等人扣押下,努尔极阴沉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忽然就有了主意。
“冬忍关了你?这是怎么回事?”谋士瞬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玄野看向了努尔极:“大王,我可没有责怪将军的意思啊!虽然他关了我半个月,可我对您的崇拜至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绝对没有减弱半分的!”
努尔极摆了摆手,让玄野去一边坐着了,接着正义凛然地将玄野被冬忍关着,他是如何发现又如何就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讲得十分生动,若不是玄野是事件主角之一,只怕都会被努尔极说动的。
玄野托着下巴想着,努尔极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说谎不眨眼还能让人信服的本事,寻常人就很难拥有。
“岂有此理!竟然敢私自关押南凉国使臣!”
“冬忍这是要让我们和南凉为敌吗?”
“太过分了!冬忍怎么能这样做!”
“大王,请您下令,让我去缉拿冬忍!”
原来还在发愁找不到理由的众人,瞬间找到了方向,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想要去找冬忍算账。
谋士说道:“不急,若是冬忍能将幽居关打下来,也算戴罪立功了,可若是他打不下来,那可就要好好算算了!”
在谋士的心中,冬忍是肯定能打下来的,只不过,就算是打下来了,也不能让他获得军功!
“是的,等打完了幽居关在找他算账!”
其他人也都理解了谋士的心思。
玄野忽然为冬忍感到悲哀,他费心费力的为草原人打仗,身后保护着的人却想方设法的让他去死。
冬忍,你还能忍得住吗?
幽居关。
城内粮食吃的差不多了,援军就在这一半天能到了。
玄建安却不敢大意,生怕努尔极的人来杀个回马枪,每一寸都要仔细巡查!
林天和白筠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山林。
“你说玄野他们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林天等得都有些着急了,这些天每日做梦都是玄野等人被杀了,死法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惨。
“放心,玄野向来有想法,不会轻易出事的。”白筠十分淡定的拿出了炼丹炉,这些日子,城内的士兵伤员全都是他在照料着。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万一被吓坏了,出了什么”
林天的话还咩有说完,就被白筠给打断了,只见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讥笑道:“你以为玄野是你呢?上战场还没让你出手呢,就吓得尿裤子了,哼!玄野怎么说也是你老大,比你强不少呢!”
“谁!谁尿裤子了!我才没有!”林天头一歪嘴一撇,坚决不承认!
白筠冷哼了一声,转头开始炼制起了药液。
这几天,在幽居关内,二人和将士百姓们都混熟了。
大家对二人的态度也并不一样。
林天性格欢脱,一看就是个被娇宠长大的纨绔,寻常人不敢接近。白筠就不同了。他性情温润,会炼药,对待士兵和百姓们都很友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让人一看便有好感。
林天见到白筠在炼药,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下了城楼。这几天他都将幽居关转遍了,实在是有些无聊。
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林天笑眯眯的走到了幽居关后方的山坳内,他在那边发现了个狗洞一样大小的洞口,想着今天偷跑出去转一圈。
“死玄野,亏我还认你当老大,没想到你转头潇洒去就把老子给忘了,哼!”
林天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着:“也不知道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哼哼,你可得好好保住你的小命,等我过去找你算账啊!”
“这几天情况有些不对劲,努尔极忽然不打了,想必是请救兵去了,林天,你不要乱跑!”玄建安看他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走着,不由得摇了摇头。
“将军你放心,我就在城内四处走走。”林天摆了摆手,完全没将玄建安的教诲放在心里。
“将军,这少爷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么大派头!”有幽居关原本的老将不认识林天,嘴里好奇。
“京城来的大少爷,行了别问了,赶快去把信儿传出去,援军也快到了。”
玄建安并没有告知众人林天和白筠的身份,但是大家都隐隐有些猜测。
最离谱的是,还有人觉得林天是玄建安的私生子呢!
不过当事人玄建安和林天倒是并不知晓此事。
不然就林天那个性子,一定会闹起来的。
“嘿嘿,小兔子,我来啦!”
林天搓了搓手,攥紧了狗洞,外面有不少野兔,总是从这里走,林天早就馋的不行了。
就在他探出了脑袋的那一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抬头一看,只见一群人正动静极小的往这里爬着,一旦被他们爬上来,只要转过这狗洞就能进这山坳了!
若是被他们从后面山坳绕进来,只怕幽居关不保!
那一瞬间,林天后背浮现了一背的汗水,浸湿了衣裳。
他嘴角有些颤抖,想要喊出来,却怎么都无法发声,想要跑回去,却发现自己腿好像不听使唤了。
就这样,一直到有人快爬上来的时候,林天才感觉自己能动了。
他小心翼翼的缩回了狗洞中。
这时,冬忍却抬头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林天吓出了一声冷汗。
冬忍抬了下手。
一股恐怖的灵力扑面而来,吓得林天连忙闪到了山洞外,嘴里大喊着:“敌袭!来人!救命啊!草原蛮子打过来啦!”
嘭!
那狗洞被砸碎了,山坳之间忽然多了一块空地。
林天吓得撒腿就跑:“玄将军!敌袭!草原蛮子来了!快来救我啊啊啊!”
冬忍快步跑了两步,就在快要追上林天的那刻,被玄建安给拦住了。
其他听到动静的人也纷纷跑来。
大战瞬间开始。
树木被拦腰折断,地面上被砸出了一个个大坑,鲜血四处流淌。
有人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有人嘴里嗬气似乎没什么力气了。
冬忍却望着玄建安的脸,想到了玄野,倒是有几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