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死了,却连累了玄云希的名节!
今日镇国公府上那么多人,尤其是女眷,好多人都知晓了此事,就算大家不说,但心中肯定也会在意的!
女儿往后的亲事难了。
张氏越想越气。
“死了”玄云希看着那信件,有些后怕。
原本因为男人的事情,她还有些烦躁,在落水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对方会不会以她的名节相要挟,所以才不愿活了,想要跳河。
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要平静的多。
“弟弟,这几日,你就先别去上学了,路上不安全。”玄云希关切道;
“姐姐别怕,你忘了那些毒丹了?谁敢来害我,保证先死的是他!”玄野自信道;
麒麟在玄野怀中拱了拱,证明玄野没说假话!
怪怪在玄野手腕上微微动了一下,那知草它还没吃,但日日嗅着,灵智也在增加,谁敢来欺负玄野,它能瞬间让人进入幻境!
张氏觉得玄云希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不去上课就不必了。
“明日我让人护送你去上课,这些日子身边人手多一点,以免那些人丧心病狂。”张氏想到王家和李家就一肚子气,这般阴险狡诈之人,当真该死!
“娘,不用了,你忘记了,爷爷在我身边派人保护着我呢!”玄野并不想让人跟着自己。
张氏点了点头:“那你这些日子多注意些。”
“嗯。”
从镇国公府到将军府,并不远,也就两条街的距离,很快便到了。
玄建安见三人一同从马车上下来,心中颇有些发酸,冷哼了一声,便挥袖先一步离开了。
玄野将张氏和玄云希送到了院门口,便回去修炼了。
这几天,她修为进步飞快,吞吐之间,灵气嗖嗖的往体内涌,都不用修炼,便会自动在体内转化为灵力。
可是,对玄野来说,还是太慢了。
夜深人静。
所有人睡着之后,玄野再次来到了太子府。
自从上次玄野离开之后,府内的侍卫少了很多,但是高阶修士增加了不少。
玄野一进门,便被发现了。
不过这次,她却没有继续躲避,反而径直往前走着。
麒麟窝在玄野的怀中,见她来到了太子府,眼前一亮。
它来过很多次太子府了,却一次灵药都没有偷到过,这里高手实在太多了,原本上次是有机会来偷的,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竟然害它暴露了!
麒麟一进来鼻尖便嗅到了股浓郁的药香,瞬间陶醉了。
“玄公子,您要的灵药已经准备好了,随我来吧!”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玄野的身边。
“嗯。”
玄野跟随暗卫往炼药室走去,她发现,身边这暗卫就是上次来太子府的时候,在屋顶上没有敢下来的那个。
目测修为在六阶!
放眼整个北玄,也算是顶级的存在了。
那暗卫也在暗中打量着玄野,自从在国子监内,玄野和轩辕宸珩契约之后,原来贴身保护太子的暗卫们都很愧疚,纷纷领了罚去闭关了,只有他和另外两个暗卫还在。
他知道轩辕宸珩对玄野的看重,也曾事无巨细的调查过玄野,知道她身上的神秘之处,所以对她很是尊重。
很快,炼药室便到了。
轩辕宸珩在打坐,他面色惨白,额头冒着大片的汗珠,颗颗如珠帘往下滚着。
玄野瞥了一眼,没有管他,径直向着那灵药处走去。
数千株灵药,就这么摆在了眼前。
换做以前,在玄野储物戒中这点不过沧海一粟,可此刻,望着这么多的灵药,玄野竟然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
在这落后的国度,想要拿到药效这么好的灵药,实在太不容易了。
炼药室地方很大,里面小屋也很多。
她命人送来了个大木桶和热水,将灵药炼制成了药液倒入了木桶中,随后又将所有灵药一股脑的扔了进去。
等到水温合适之后,将麒麟和怪怪赶了出去,布置了个结界,脱下了衣服,泡了进去。
痛。
全身上下如同万千虫蚁在啃噬一般,生不如死。
玄野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任由疼痛席卷全身,当痛感稍微减弱了些后,运转灵力,对准了体内几个穴窍,冲击而去。
轰。
灵力如潮水涌来,痛的撕心裂肺,肝胆俱裂。
玄野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她紧咬着牙关,继续将灵力对准了窍穴。
嘭!
那一瞬间,七窍都在冒血。
体内每一寸毛孔都在往外渗透着血,木桶内,已经染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那股疼痛,令玄野想到了被慕容云和妃雨在地牢内凌虐的种种,那刻骨的仇恨,令她眼睛都在充血,红的可怖。
噗
忽然,玄野喷出了一口淤血,体内灵力如同洪水一般,汹涌的向着窍穴冲击,当终于冲开了窍穴之后,所有灵力都向着这里涌来。
成了。
玄野睁开了眼睛,舔了下嘴角的鲜血,吞服了一粒补气丹,之后继续冲击着体内另一个窍穴。
那些灵药的药效也在不断的冲刷着她的身体,爆裂开的皮肤很快便愈合,随着她的冲击再次爆开,又愈合,这般循环往复着
木屋外面。
怪怪被扔出来之后,很是委屈,不理解玄野为何不要自己了。
麒麟却兴奋的不行,望着四周的药材,眼神中满是垂涎,在确认那些暗卫都没有在这里之后,立刻向着灵药冲去!
“咦,这小猫好像上次来咱们府上偷药的那个。”暗卫看着身边的首领,小声嘀咕着。
首领扫了一眼,见麒麟只是在翻药材,并没有做其他事情之后,便收回了视线。
暗卫拿出了小本本,将麒麟祸害的药材全都记了下来。
麒麟吞吃了好几株发现那些暗卫都没有过来之后,更加猖狂了,看见什么好的都往自己怀里揣。
轩辕宸珩望见之后,嘴角微抽,却并没有阻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玄野才从木桶中出来。
肤如凝脂,白皙幼滑,好似剥了壳的鸡蛋,每一寸都泛着莹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