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市面上,上品灵液难求,便是下品灵液都能卖到百两银子。
罗旭炼制的那些劣质灵液都卖了九十五两呢,玄野这上品灵液起码能买个上千两银子,灵药用的都是一样的,成本也不过才十几两而已,这一瓶上品灵药,就算卖一千两,四六分跑去成本外,他还能净赚三百多两呢!
完全不需要自己抓耳挠腮的想办法炼制,只要找到足够的灵药就好了!
这完全是暴利!
罗旭越想越激动,然后,就看到玄野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五瓶灵液。
“我这儿正好有五瓶,先给你。”玄野直接递了过去。
“???”
罗旭一脸无语:“你刚刚不是说没有了吗?”
“那不是觉得你不怀好意,不想给你嘛!干啥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玄野翻了个白眼。
“好吧。”罗旭瘪着嘴,会炼上品药液的人是老大!
“等等,先立个契约!”玄野看他接过去就要走,忙叫住了。
“契约?回去写呀!这里又没笔墨。”罗旭就是想要回去拿纸笔的。
“不用笔墨,直接天道誓约!”玄野划破了手指,直接道:“我,玄野,今日起和罗旭立下合作誓约,若有一方违背良心,危及对方利益及生命,则不得好死,灰飞烟灭,堕入地狱!”
这么狠?
罗旭吸了口凉气。
“怎么,不敢?”玄野斜睨了过去。
“怎么可能!”罗旭咬破了指尖,本想装个潇洒,没想到
“这,这怎么让它飞起来?”罗旭悻悻的问。
玄野布下了阵法,下一刻,罗旭指尖血便和玄野的融合在了一起,瞬间消失不见。
“这么神奇?”罗旭好奇的望了眼四周,以及地面,发现都没有那血的踪迹。
与此同时,头顶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压了过来。
他抬头却什么都望不到。
只有玄野能看到,一团很细微的云飘在了他的头上,而玄野的头上云团已经很大一片了。
这些云便是天道制约,若是履行所立誓约便会和寻常云朵一样静静飘着,不会有任何影响,然而,一旦违背了誓约,便会化为雷劫
同国子监回来后,玄野发现今日府内似乎有些热闹,人多了不少。
管家同玄野道:“少爷,夫人从寺中回来了!”
“我娘回来了?”
玄野记忆中,将军夫人长年待在寺中或是家里的佛堂,吃斋念佛,很少露面,原主对这个娘一直都很尊敬,然后对方却很淡漠。
不管是对玄云希,还是对她,都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似的,始终有些冷淡。
“是的,夫人一早便回了家中,老爷交代,晚饭一起用。”管家恭谦道;
“我知道了。”
玄野回到家中换了身衣裳后,才去见母亲。
将军夫人姓张,乃是当年救过并肩王一命自己却不幸逝世的千夫长之女。
她虽然吃斋念佛,但正室地位不动摇,即便是玄建安也只是冷落她,却不曾动过休弃的念头,便是因此!
张氏容貌清秀,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肤色白皙,气质如兰,娴静似姣花照水,还带着股恬静书卷气。
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娘!”玄野小跑了进来。
张氏见到玄野,眼眶瞬间泛红,她不顾往日的端庄,一把将玄野抱住了:“我的儿,苦了你了!娘知道你落水一事了,呜呜,是娘不好,当初为何要同意这破亲事,害的我儿落水受伤,还被人欺上了门。”
虽然身材纤瘦,可张氏力气却很大,她紧紧抱着玄野,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头里一般,微凉的寒眸四溢着鲜少露于人前的忧伤。
“娘,我没事,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玄野有些不自在的安慰着;
自她醒来后,亲爹不疼,姨娘算计,爷爷倒是疼爱,却单独居住在外,除了玄云希之外,她没感受过什么亲情。
可张氏那颤抖的声音,大力的拥抱,无一不说明了,她对她的在乎!
“没事就好。”张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仔细的打量着玄野,生怕他那里受伤。
“娘回来了,庚帖娘带着呢,明日便送去李首辅家中,亏他还是首辅,竟养出这般不孝不悌的女儿,哼!”张氏语带怨怼。
“娘,首辅去爷爷那里告罪,被爷爷拦在外面了,可爹接受了首辅的赔偿。”
玄云希在一旁忿忿道:“不仅如此,爹还提出要给首辅修祠堂,对了,是爷爷气不过将首辅家祠堂顶子掀了的。”
“我看他是脑子有坑了。”张氏怒道。
公爹为孙儿出气,他却上赶着赔偿,这不是打公爹的脸吗?
玄野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原主和张氏接触的并不多,张氏在家中之时,也是在佛堂礼佛,不问世事,除了逢年过节露个面,存在感极低。
原主印象中,也是个有些高冷,有些疏离,又很重规矩的母亲。
今日一见,却打破了玄野的固有印象。
“娘,我没事,那李染被我划了脸,王钰的丹田也被我废了,如今京城内,他二人名声也算彻底败了,这口恶气算是出了,您可千万别生气,为了这两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玄野安慰着;
张氏只觉得心中酸涩,玄野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性格,今天却反而来安慰她了,定然是被伤透了。
玄云希也担心张氏身体,附和道:“是呀娘,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唉。”
张氏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当年没有定下这亲事,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儿了。
“对了,弟弟,娘给你做了件衣裳,你快过去看看。”玄云希给玄野使了个眼色。
“哪儿呢?哪儿呢?”玄野立马做出兴奋状;
“在柜子里呢,安婆婆,给野哥儿拿过来吧。”张氏对着身边的使唤婆子喊了一声。
“夫人,晚饭做好了,老爷派人来催了。”那安婆婆走过来小声提醒。
“那就先去用饭吧。”张氏并不饿,可玄野上了一天课,定然是饿了,她没敢耽误,带着人去了饭堂。
玄建安正阴沉着脸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