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一想也对。
看着玄野那张脸,觉得顺眼了不少。
可下一刻,他便收回了这想法。
只见玄野凑到了他耳畔,低声道:“那一千株灵药记得早日给我!我可等不了太久。”说罢,转身离去。
罗旭:“”
脸上好似调色盘,红一块白一块的。
莫问已经离开了,然而议论却没有停住。
玄野本想去打探下许陌的。
然而却被熊勇给拦住了。
“野哥!你从哪儿学的炼药?太厉害了,一出手就是上品!我还是头一次见莫问妥协!你太牛了!你简直就是我们武学院的这个!”熊勇竖起了大拇指。
玄野瞥见许陌身边围了许多人,也不是过去的好时候,便和熊勇打探:“许陌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许陌?他惹你不高兴了?我这就找人去收拾他!”熊勇撸起袖子就要摇人。
他们这些纨绔平日里和这些寒门好学生接触不多,除非是看谁不顺眼了故意找茬儿。
汗!
玄野忙拽住了他的衣领:“站住!我只是想要了解他一下,毕竟是莫问的徒弟!”
面对许陌的时候,总是有股奇怪的熟悉感,好似在哪里见到过,却一直想不起来。
熊勇了然:“你是想打听清楚了在教训他一顿对不对?野哥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他祖宗三代挖个地朝天!”
玄野:“”算了,你高兴就好!
好不容易甩开了熊勇。
许陌已经离开了,玄野找遍了整个武学也没找到,只能无奈回去上课。
一下午大家都在讨论玄野勇闯莫问课堂之事。
整个国子监都传遍了。
包括玄野炼制出了上品药液,也广为传播。
玄野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周围时不时用异样眼神看他,那些和原主交好的纨绔们也纷纷过来道贺。
好在,众人都没有什么过分之举,玄野把武学的人认了个遍,全记住了。
放学后,纨绔们邀请玄野去酒楼喝酒。
被玄野拒绝了。
她直接回到了家中,还惦记着玄云希的情况。
可没等她见到玄云希呢,就被玄建安拎着棍棒拦住了。
“逆子,你去哪儿了!”
玄建安怒气冲冲的走来。
“回国子监上课啊,爹这是怎么了?”玄野不明所以。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清楚?”玄建安恼火道:“和你说了不要招惹王钰,你倒好,竟然将人丹田给废了!这是结下了生死之仇!
还回国子监上课?我看你定然又是去外面野了!
家门不幸!竟然出了你这么个逆子!我将军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玄野眼角余光扫到柳姨娘躲在角落,正幸灾乐祸的望着这里。
她瞬间明白了过来。
定然是上午李染上门退亲之事,被柳姨娘添油加醋的拿去告状了。
“敢问爹,我做了何事丢了咱家脸面?惹您生这么大气?”
玄野淡淡道:“亲事是你们定下的,人是自己找上门的,我若不狠一些,那才是丢了咱家脸,让全北玄都看不起!”
“可你也不该废了那王钰的丹田呀!”柳姨娘翩翩走来;
“我没杀了他已经算手下留情了。”原主可是被王钰害死了!
“你还敢杀人?得罪了王家也就算了,你还敢去惹他家供奉,我平日里真是太纵容你了!”玄建安扯过了长棍就要往他身上甩。
玄野本想辩驳几句,神识一动,察觉有高阶修士走来,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改了。
“爹!你若是因李染退亲一事,气我做得狠,那你今天就打死我吧!我纵死不悔!”
“身为玄家儿郎怎可如此没种!被人欺上家门还要忍?!”
“你”玄建安气的不行。
“说得好!”
一道浑厚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不愧是我玄战的孙子!”
身着玄色长袍,面容朗俊刚毅的男人踱步而来,一双杏仁眼凝聚着非凡的气势,周身寒气逼人。
好气派。
玄野暗自点头。
不愧是北玄国战神,被封为一字并肩王的男人!
“爹!你可知他做了什么!”
玄建安有些无奈:“这逆子废了王家那小子的丹田,还惹到了他家供奉!”
“逆子?我看你才是逆子!”
玄战冷漠:“看看你,可有半分将军的气势!我玄家人被欺负了,还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小野做的没错!老夫支持他!”
“可是,爹,那供奉是绝丹宗弟子,王家又掌管着户部”玄建安满心无奈。
“户部如何?绝丹宗又如何?”
玄战一脸不悦的看着玄建安:“瞧你这唯唯诺诺,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军饷一事我已和皇上说明,近日便会发放,那王守不过就是个绝丹宗外门弟子而已,你怕什么!”
“我”
玄建安瞥了四周一眼,方谨慎道:“爹您许久不入朝堂,不知咱家处境,如蹈汤火,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啊!您的爵位不说明了这一切吗?”
一字并肩王,可以和圣上比肩的存在!
玄家早就面临封无可封,功高盖主的危机!
“建安!”
玄战寒眸冷漠:“知道你为何迟迟无法晋阶吗?心思太多!总想着那些小道!圣上英明神武,不是那等昏君!只要持正己身,凭我玄家赫赫战功,哪个小人敢来上前!
哼,早知如此,就不送你去读书了,武道天赋那般之好却硬是无法晋级,整天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文人的劣性倒是被你学去了不少!”
“夫君也是为了玄家好。”柳姨娘弱弱的说了一声。
玄建安露出抹感动的眼神。
玄战看在眼里冷笑:“我玄家爷们儿说话,那轮得到你插嘴了!安氏去了寺院,倒是给了你机会,可你是如何掌家的?”
“小野落水不管不顾,云希跳河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小的终归是小的!”
“给本王滚回去禁足三个月!”
柳姨娘眼睛瞬间就红了。
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玄战的侍卫给带走了。
“爹!”玄建安有些不满:“柳儿毕竟是为我,您怎能这般说她?”